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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是立志要减肥的人,最多只能吃一个。 夏燿:“我管你好久吃,反正今天要吃完,不要再给妈看到了。” 吃饭完,夏燿洗碗,莫许扫地,两人默契地分工合作。 大概是李小双心情不好,莫许觉得整个家里气压都很底,总想找找事情磨时间,于是决定来个大扫除,扫完屋里,扫坝子,扫到一半,又见王建人推着车从门口路过了。 莫许灵机一动,趁夏燿正上厕所,扔了扫帚飞快跑回堂屋里拿了剩下的那个鸡蛋追上王建人硬塞他手里,悄悄说:“建人叔,给你吃个我大姐的生日蛋,吃了开车平平安安,看我对你好吧,不用谢哈。” 不等王建人反应,她就迈着腿,飞快往回跑,生怕跑慢了王建人不仅会触她一鼻子灰,还会拿鸡蛋砸她脸上。 然而出乎预料的是,等他跑回坝子里捡起扫帚一边扫地一边朝王建人望时,他已经继续推着车朝马路上走,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莫许:“……” 他要是能一直这么不客气就好了,她也不用撩得那么累,还没半点成效。 这一天因为心情不好,想搞大扫除的不止莫许一个。 李小双把自己关在房里直到十一点才出来,红着眼就朝楼上夏燿和莫许的房去。 她要把自己房间和兄妹俩的被单都换来洗了。 结果上楼没一会儿,李小双就气冲冲地趴到阳台上大吼:“夏燿!你给老子上来!看看这是啥子?!” 那吼声简直惊天动地,把莫许和夏燿同时吼得一个抖擞。 “啥子啊?妈?” 夏燿一头雾水,慢慢上楼,莫许心惊胆战地跟在他身后,看一看李小双这把火要怎么烧。 “啥子?!你说这是啥子?!”李小双把装了一整个蚊香盘子装子的烟头扔到他脚下,吹胡子瞪眼地骂:“正J儿多烟头儿,你咋不把房子一哈烧了啊?!” “……”莫许心肝儿一颤,背在靠墙壁上,心虚地抿紧唇一声吭声。 天地良心,她只是觉得夏燿是男生,男生房间有点烟味也算正常,但真没想攒一盘子烟头陷害他,尤其是今天这个日子。 夏燿顿时傻眼,一脸懵逼:“烟头儿?!哪里来的烟头儿?!妈你不会以为是我烧的嘛。” 李小双气得唾沫腥子都飞出来了:“老子人你床底下找出来的!!不是你烧的哪个烧的!!” “不是,真的不是我烧的……”夏燿一张英俊的小脸憋得通红,想解释,但又觉得怎么解释在铁证面前都苍白无力。 “就得你床底下!不是你烧的鬼烧的呀!还不承认?!你今朝就摸着你的良心说!你到底不没有烧烟!老子到底有没有冤枉你?!” “我……不是妈,我……”夏燿百口莫辩,觉得自己挑进黄河也洗不清。 他是要抽烟,但只是偶尔跟同学一起装逼或是心情不好的时候抽一抽,如果在家里抽肯定会把烟头毁尸灭迹,哪会给李小双找到机会审他。 况且这么多烟头,是他几个月的量,他还没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 见夏燿不吭声,李小双嗷地哭起来了:“你狗}日的咋子正不挣帐哦,花那么多钱给人读书,你倒好,跑去学烟烧,你咋子对得起老汗天天在外面卖苦力哦……你要气死老子是不是……” 夏燿:“……” “你成绩差没得哪个怪你,但你起码要学好啊……你想读书就读书,想不读就不读,屋头管不到你了……”李小双越哭越起劲,眼泪哗哗哗往下流:“呜呜呜,我的命咋个正苦哦……生个女儿才几岁就被人拐跑了,生个儿翅膀长硬了要飞了,呜呜呜……” “……” 莫许被李小双哭得头皮发麻。 这借题发挥的成分也太重了吧 。 “哎呀,妈,你哭啥子嘛,这跟大姐有啥子关系嘛,我哪里长翅膀嘛,我哪里飞得起来嘛……” 夏燿眼眶也红了,被那一盘烟头抹得一身黑,还被拿去跟大姐扯在一起,简直不能更憋屈。 李小双哭得肝肠寸断:“喊你复读你不复读,你就是要跟我对着干,你不是要飞了是要咋子,老了辛辛苦苦养你这么多年,现在长大了不需要我了……呜呜呜……” 夏燿无语凝噎,憋了半分钟最后用一个生无可恋的表情妥协:“好了妈,你不要哭了,我复读,复读还不行吗,我怕了你了。” 李小双立马止了哭,满血复活:“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要说话算话!” 莫许:“……” 这家里戏精不止她一个啊。 第29章 时间进入七月底, 地里的玉米黄了,田里的稻子也离收成不远。 由于地形是丘陵,无法用机器大片收割, 所以只能全靠人力把粮食搬回家。 整个村子进入了全年最忙的时期。 早上五点, 天刚亮,莫许和夏燿兄妹就被李小双催着起床上山掰玉米。 必须在太阳升高之前尽量多掰点, 不然太晒太热,铁打的人也受不了。 莫许打着哈欠, 学着李小双的样, 背着背篓沿着玉米行子, 每掰一只玉米就往背篼里扔,没掰一会儿就被沉甸甸的玉米压得直不起腰,再加上玉米叶子的毛毛勒在身上会发痒, 莫许暴躁得只想扔了背篓一屁股坐地上罢工。 演个屁啊! 她又不是真正的夏炽,这么入戏干什么? 为什么要跟着受这种罪? 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 但看夏燿和李小双动作麻利得就跟抢劫似的,她又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干,一直干到九点多, 太阳晒得火热才收工。 玉米是掰了,还得靠人工搬回家。 李小双用担子挑,两兄妹用背篓背, 跑了几个来回才把掰了一个早上的玉米搬完。 回到家,扒床上,两个肩膀已经被背篓勒得火辣辣地痛,莫许深深感觉整个身体都不是自己的, 然而这样的日子还得继续,一直掰了五天,才把玉米掰完。 好在村里有专门的脱粒机,几个小时就把玉米脱完了,不用再靠人工把玉米从玉米芯上一颗一颗拽下来。 金黄的玉米粒堆在堂屋里占了半间屋,外面坝子里还晒着一大片,几乎每家每户都这样,场面不要太壮观。 当然王建人家例外,因为他一年之中大多时间在外跑车,家里没养任何家禽,除了必备的稻子之外,其它粮食都没种,所以他家门外的坝子被李小双借来晒玉米了。 玉米和稻子的收成时间紧挨着,不早些把玉米晒干,等稻子打回家的话,粮食堆多了会发霉。 而在这两种粮食收成的缝隙里,蚕子们结的茧也陆续成熟,可以拿去卖了。 这天下午,村里人叫了一辆四轮小货车,要卖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