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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的?里包恩,又是谁来着?” 泽田纲吉在梦境中的这种状态让六道骸若有所思,他又问:“你还记得我吗?” “记得啊,球球就是球球,”小孩子点点头,“球球,我要去找渣渣嘶哥哥了,你跟我一起吗?” 六道骸可以确定泽田纲吉确实出问题了。 至少在过去,他从未在地狱提及过人间的任何事情。 所有的记忆像是都混杂的装在了泽田纲吉这个年纪的身体里,同经历了六道轮回后的他相似,而又不同。 他所有的因为轮回见证人间至暗产生的痛苦情感,都被那一点点温暖的火光融化了,而那些经历带来的负面思维,也在力量稳定和发泄之后,逐渐消沉。 轮回的记忆对现在的六道骸而言,更像是以自己为主角拍摄的幻灯片。 梦境投射了一个人现实中的大部分状态,如果在梦境中泽田纲吉恢复了记忆,那么现实……? 而且最近泽田纲吉的精神状态也有些让人在意,看来是时候跟那个彩虹之子好好谈谈了。 ---------- 夏天的风简直让人困顿的下一秒就能闭上眼睛原地睡去。 泽田纲吉拿着课业只想跟古里炎真一起抱头痛哭。 他怀疑,不,是确信,里包恩就是跟他过不去。 明明在学校里,幻术课上对别人都很有耐心,至少不会一言不和就动用武力,而轮到他就是——坐上来就能获得面对幻术超直觉的电击椅,打一下就能获得分析幻术原理的1T大锤和动不动就来的千字小论文。 还要求是意大利语的。 学校里面对回家也避不开,每当他想反抗据理力争,就会被里包恩轻描淡写的镇压下去。 “马上就要九月了,你不是要回日本跟大家一起上学吗?这种程度都做不到,还想在战斗部提前申请毕业,呵,不要白日做梦了废柴纲。” “所以为什么当时非要我上这个学校不可啊!!!” “唔,下一题要套用这个公式,假设x=……” “又无视我吗QAQ!!” 一天24个小时几乎一多半都要围着里包恩转,泽田纲吉觉得自己眼前都快无时不刻的产生那个大魔王的虚影了。 “啊……毕业啊……”太难了。可是,如果到时候大家都会去了的话…… 果然还是会很寂寞的。 泽田纲吉趴在桌上,侧头看着湛蓝的天空。 他果然还是想回家,他想mama,也想并盛这个小小的城镇了。 “那就离开吧。” “诶?炎真,你回来了啊,”泽田纲吉坐起来接过古里炎真递过来的饮料,插上吸管道了声谢,“我是有想过啦,可是不是一般的难。” ‘擅自逃跑会遭到整个彭格列家族的全力追杀,’说这话的时候杀手还优雅的品着红茶,‘不过以你的方向感,半路就会迷在西西里的大街小巷中了吧。’ 过于笃定而贴合事实的税法让泽田纲吉只想自闭。 “对了,炎真这次也要留校不会日本吗?”泽田纲吉问。 Mafia学校只给了一个月的假期,学生也可以自主申请留校。 战斗部的人走了大部分,留下来的大多是今年就准备加入家族的成员。 “恩,先前要找的人,有了一点头绪。”古里炎真说。 “真的?太好了!” 少年是真心的为朋友感到高兴。 而古里炎真看着被泽田纲吉咬出牙印的吸管,出神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纲君,你能告诉我一件事吗?”红发的少年站在泽田纲吉面前,此刻居然有了一点上位者压迫的气势,“你真的叫德川纲吉吗?” “咳、咳……这个……” 换上这个姓氏进入学校也是里包恩给的主意。 什么‘泽田’这个姓氏会被人注意到太显眼,明明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姓啊,除了他的名字跟历史上某个将军的重名了以外。 说真的,泽田纲吉实实在在的觉得这是里包恩的恶趣味罢了。 虽然里包恩不让他透露给别人,但是只告诉炎真应该没问题……吧。 “炎真,我、我其实叫泽田纲吉,”纲吉是嘴角抽了抽,“换那个名字是我的老师的意见,你知道的,幻术课上那个天天找我麻烦的小婴儿。” 古里炎真的手颤了颤,那个人说的,居然是真的。 “阿纲,你真的不打算离开意大利吗?” 是因为夏天着闷闷的空气他才喘不上来气吧,可是为什么,他的人生如此荒诞。 年幼因为执意去买零食,再回家就只能看到铺天盖地的血色。 而如今,他唯一的朋友,却是,他血海深仇的仇人。 不……现在的泽田纲吉还可以远离彭格列,古里炎真几乎是像教徒那样祈求的看着泽田纲吉,答应他,离开吧。 不要成为那个善恶不分、滥杀无辜的彭格列的一份子。 “现在还不行,啊啊啊!已经这个时间了,炎真,我们赶快走,不然要赶不上午饭了!” 红发的少年迷茫的被同伴拉着奔跑。 ‘他的身上流着彭格列的血,他绝对不会为了你而改变。古里炎真,你真是傻的可怕,等他进入彭格列还会因为今天一点点浅薄的情感为你出头?他的父亲可是泽田家光,你这样在屠杀中侥幸活下来的余孽,他怎么会放过呢?’ 不,纲吉不是这样的人…… ‘可是他从一开始就不曾信任你,他告诉你真正的名字了吗?他告诉你他消失不见的那几天去做什么了吗?’ ……他没有必要,告诉我。 ‘你在不甘心?他是彭格列高高在上的十代目,你只是一个没落黑手党家族的成员罢了。你说得对,他从来没有把你当朋友,自然没有必要告诉你。’ 不…… 他还想挣扎,脑海里的声音却越来越响,越来越蛊惑。 终于,科扎特的后代,持有指环庇佑的西蒙十世,他稳固的精神域,被钻开了一条缝。 黑桃的花纹在他的眼底闪过。 “啊嘞?怎么了炎真,你怎么停下了?”泽田纲吉问。 “阿纲,我想起来食堂今天中午检修不开放了,我们去外面吃吧。”‘古里炎真’说。 “好……”泽田纲吉疑惑的抓了把头发,他怎么感觉那里有些不对? 不过,是错觉吧,还是先吃饭重要,别的再说。 ---------- 西西里有着太多的偶然意外让人碰到。 辱骂声,幼儿的呼救声,拳打脚踢的钝击声从巷尾传来。 “有娘生没娘养的贱货,赶快把钱交出来!不然我们打死你!” “敢在我们彭格列的地盘上偷钱,我看你是命太长想下地狱!” “再不交出来别说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