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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仍是不肯说?” 荀未闭上眼睛:“陛下别问了。” 不说是为你好,说出来,怕你自杀。 一个天上神明,成为降世灾星,累及天下陪着一起遭劫,任谁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这种厄运,都无法承受吧。 幸好皇帝十分识得好歹,殷长焕看病人面有倦意,于是不再追问,伸手抚了抚他的额头,道:“还是让太医再来看一次吧,你有什么需要的,下人就在外面,喊一声便是。” “多谢陛下。”荀未今天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说这句话了。等皇帝走了以后,他迷迷糊糊又要入睡时,才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等等,皇帝刚才自称什么?! 这么一激灵,他似乎才迟迟反应过来自己面前的处境。 一个罪大恶极的,天牢中待问斩的国之jian佞,现在好吃好喝好伺候地躺在最大的宫殿,睡着最奢华的床,让九五至尊的天子替他端茶倒水看脸色—— 这这这,是做梦还没有醒罢? 贤王已经原地来回转到第二十四圈了,白术倚在一旁喝着茶,淡定地坐看他满脸暴躁地团团转。 “你说的让那小子出手就是这么出的?”贤王转到二十五圈半的时候终于忍无可忍,主要是他想不出办法,也弄不懂前因后果,只能怒而向罪魁祸首发泄,“把自己人折腾进牢里,过几天就人头落地?!” 白术慢悠悠道:“王爷息怒,小茴暂无大碍,不必如此忧心。” “放屁!”殷长煊恼羞成怒,“你哪只眼睛看到本王忧心了?” 白术:“两只眼睛。” 贤王:“……” “给本王滚犊子!” 白术笑了笑,道:“您不是一直嫌他笨头笨脑的吗,何况,送他去太傅那里,是您许可过的。” 贤王怒道:“那还不是你说荀未不会拿他怎么样吗!再说,报仇这种事自然是要自己亲自动手,不送去,他哪有机会接触得到荀未?” 白术赞同道:“是了,所以现在成功了,还有哪里不好吗?” 贤王简直要被他气得血溅三尺,“荀未又没死,还把自己搭进去了,成功个屁!本王警告你,要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就跟着一起西天见佛祖去吧!” 白术被他粗暴地揪住了领子,终于没办法悠闲地坐着喝茶了。当下一脸无奈,好言相劝道:“ 待我一探究竟,殿下麻烦先放手……” 贤王不依不饶揪着他晃了晃:“不行,你不是本事大吗,就这么探啊!不探出来本王就不放手。” 这人之前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殷长煊同意了出牢以后,一路半个阻拦的人都没有,到了关卡还有人自动拿出钥匙开门,简直像中了妖术一样玄乎。 白术这个人,必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既然敢在他面前显露,就代表不怕让他知道。他倒要看看,这个小白脸的真面目是什么。 白术居然还是微微一笑的模样,他故意叹一口气道:“既然殿下要求了……” “草民便姑且一试吧。” 他说着,瞳孔忽然流光一闪,贤王不自觉眨了下眼睛,重新凝聚起来时,便看见那黑瞳颜色变得极淡,如同一颗成色上好的琥珀,折射写剔透的细光。只是目光微微发散,像是发呆一样看着某处。 与此同时,百里之外,盘坐在牢中的李茴忽然睁开了眼睛。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囚服,又望了望外面遥遥站着的森严的守卫军,嘴角勾起,露出浅浅笑意。 “真是不会吸取教训啊,连阙。” 贤王犹豫着松了手,白术身子一晃,像是要向后跌倒的样子,他一惊,连忙又揪住了那小白脸。 “喂,你这是干什么呢?” 白术眼睛没有变回来,仍是那副瞳孔微散的样子,却好像听见了他说话,头一次没有笑容,什么表情也没有,只是淡淡道:“别吵,再等一会。” 贤王憋着一口气在胸口,艰难地忍住了掐住他脖子的冲动。 牢里的李茴绕了两圈以后,坐回原地,微微一笑,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来时,又是木然的神情。 殷长煊眼睁睁地看着白术视线逐渐凝聚起来,瞳孔中像是点进了墨滴一般,从中心开始扩散,最终又变成原本的纯黑。他本应该从一开始就注意到的,这个人瞳孔的颜色太过浓烈,几乎到了不自然的程度。 白术眨了两下眼睛,通知道:“殿下安心,小茴无事,只是我带他回来之前,还需借他做一件事才行。” 贤王还在方才的景象中,没有回过神来,他愣了一愣,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 他后退一步,上下打量了白术一番,方恍然大悟道:“你果然不是凡人。” 白术笑着点点头:“被看出来了啊,殿下真是聪颖过人,” 殷长煊如临大敌:“你是什么东西,有什么目的?” “殿下安心,”白术宽慰道,“我不是什么东西,只不过奉命如此。” 贤王:“奉命?奉谁的命?” 白术看着他,恢复墨色的瞳孔里笑意盈盈,却因为那过于深重的颜色而莫名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他微笑答道:“天命。” 第25章 天命(二) 对于百姓来说,生存仰赖的,不是遥远京城里高坐庙堂的君王,也不是官府中或贪或廉的县老爷。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真正的恩惠,是上天赐予的。天命凌驾之下,碌碌众生是如此渺小而脆弱,慈悲或是重罚,恩泽雨露或是雷霆万钧,那都只有硬生生承受的份。 只是凡人付出信仰,得到的却未必是庇佑。 皇帝最近很忙,忙到焦头烂额。四方天下,西北起战火,本就不太平,这段时间偏偏各处都出现了奇异的天象,传得玄之又玄,一时间人心惶惶,流言四起。本来这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只要不是实打实的旱涝灾害,天空就算是变成七彩的也跟皇帝没什么关系。 坏就坏在,不是天灾,而是人祸。突然失踪了的贤王且不说,前年江南蝗灾,颗粒无收,殷长焕一面忙得脚不沾地地处理此事,一面还要镇压四窜的流民,民间诸多不满,都不能一一抚平。暴乱和起义直过了半年才消停下来。 还不知道这次趁此机会,又有多少人要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号觊觎皇帝那张宝座。 这些事荀未从前帮着处理过一二,如今却是实在力不从心。只能看着皇帝每天左拼右凑挤出点时间,说不了几句话又匆匆离去。 既然如此,又何必要来? 这话他每每都在舌头上来回打转,结果却是每一次都原封不动地吞回肚子里,末了,勉强挤出个笑来,说些多谢陛下陛下辛苦之类无关痛痒的话。 他能感到现在的状况非常奇怪,不伦不类,恩不恩,罪不罪,君不君,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