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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个理由骗他几句,这件事,在他这里,也就……这么过去了。 江怀荆把谢东叫进来,冷淡地道:“帮我办理下出院手续。” 谢东神色疑惑,满脸不解:“之前主任医生查房不是说还要观察两天再出院么?而且,现在都下班了,不是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 现在医疗资源紧张,大医院的病床周转得都相当快,但再快也不至于让江怀荆住了一天不到就出院,他车祸确实不严重,但脑震荡外加骨折,得观察个两三天确认无恙再出院。 江怀荆神色很是坚决:“那你直接开车送我回去吧,回头再来办出院手续。” 谢东:“……” 江导这是……打算直接从医院偷跑出去啊?! 谢东神情有些担忧,面前这位,何止是电影圈“经典制造机”,更是“人行印钞机”,一堆人都仰仗着他吃饭,他出车祸这事儿本就让一堆人揪紧了心脏,在医院住了不到一天直接出院…… 谢东喃喃道:“这样不好吧……” 江怀荆立体冷硬的面庞登时满是阴郁和冷漠,语调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让你这么办就这么办,还是说,你打算让我自己回去。” 江导发火的时候气场太煞,谢东一阵肝颤,唯唯诺诺地道:“是,是,是,我这就给您拿轮椅……” * 江怀荆车祸之后到底行动不便,晚高峰的北京又堵得厉害,江怀荆回到家,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 江怀荆坐在轮椅上,被谢东推进室内,便见到客厅内,凌乱地堆满了纸箱,洛栀、江白泽、宋姨正在忙乱地把东西往箱子内装。 江怀荆看着这盛况,唇边的笑容转冷。 呵,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合着在忙搬家?! 洛栀,你真他妈有种?! 放老子鸽子搬家?! 76. 离婚 孩子归你,我们离婚! 江怀荆浑身都染了戾气和煞气, 最后偏偏又笑了出来,他坐在轮椅里,双手环胸, 冷笑着道:“啧,搬家呢?” 洛栀当然注意到江怀荆回来了。 谢东推着坐在轮椅里的江怀荆进来, 两个大男人,又这么大的动静,她不瞎,不可能没看到, 她只是本能地无视, 这个男人让她太痛苦太难堪了,她光想想就心痛如绞, 本能地抗拒着去看到他。 如今哪怕他开口询问,洛栀也只是忙着手头事情,充耳不闻,好像这样她能好过一点。 这种被刻意的无视的冷暴力让江怀荆心底冷戾更甚,他下颚紧绷,浑身都染着肃杀的冷气和杀气,他滑动轮椅来到洛栀身边, 一把抓住洛栀的手腕,嗓音岑冷地开口:“无视我?!!” 江怀荆的手心冰凉, 握住洛栀手腕的刹那, 洛栀只觉得被毒蛇缠绕一般凉飕飕一片,她身体莫名颤抖了一下, 敏锐地察觉到这个男人此刻的阴森和恐怖。 她很害怕,又不得不面对,一面对, 心脏就难过得不像话,各种痛苦和绝望,一个下午的心理开导白做了,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心防,一见到江怀荆,就溃不成军。 她强撑起精神,望向江怀荆,语调颤抖着,道:“江怀荆,我们先分居吧!” 她状态实在太差了,连笑都笑不出来,有的只是灰败和颓唐,连嗓音都不够平稳,像是随时要哭出来了。 江怀荆正在气头上,根本没注意到洛栀此刻正接近崩溃,他被“分居”这样的字眼刺激得戾气更甚。 呵,这女人,跟他,不是在谈离婚,就是在讲分居。 他妈的他都出车祸了,她没半点温情就算了,竟只想着趁着他病了直接离开。 当年她对陆鸩,可不是这样的。 陆鸩车祸的时候,她为了陆鸩,可是什么都赔上了,不仅赔进去了自己的毕生幸福,还把他卖了十个亿!!! 怎么到了他这里,竟一刻都呆不住,直接搬家离开。 江怀荆心底一片苍凉,握住洛栀的手腕一用力,直接一拽,把洛栀拉入怀里。 洛栀脚下不稳,跌入江怀荆怀里,她恍惚了片刻,便倏然想到他左腿骨折,便“唰”地想要站起。 江怀荆以为她要逃开,心底戾气更甚,搂着她的动作愈发用力了。 洛栀怕他骨折加重,到底不敢乱动。 转而,想到她被江怀荆禁锢在怀里最担心的居然还是江怀荆受伤的左腿,又觉得自己贱得可怕,江导神经病发作要糟践自己的腿,干她何事。 她气恼地别过头,不去看他。 一旁,轮椅后边,谢东目睹着这一切,明显感受到了从来冷静自持的江导此刻非常失态,都这种时候了,竟不顾自己腿上的伤,把人往怀里拽,绝对是个疯批。 身为助理,谢东不论是为了工作还是小命,都不宜呆在这里了。 他连声都不敢吭,悄然地离开,把空间留给这对夫妻。 江怀荆沉默着凝视着怀里的女人—— 她目光看向别处,一张脸精美、白皙、机械、冷淡,像是玩偶一般,美则美矣,却没有心的。 这婚姻是他给她设下的围城,他将计就计,和她开始了这漫长的纠缠。 一场豪赌,赌的甚至不是她会爱上他,而是一辈子。 他已经放弃了爱情,只想和她浑浑噩噩地过完此生。 然则,如此卑微的要求,竟也输得彻底。 怀里的女人如此美丽,又如此冰冷,他抱着她,五年,却依旧没能将她焐热,反倒是给她膈应得难受。 江怀荆头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这段婚姻,是不是错误的。 江怀荆神色有片刻的茫然无措,如果,这段婚姻维系不下去,此后余生,又该怎么过。 也不知道是福至心灵还是鬼使神差,江怀荆陡然想到了江白泽。 江白泽生得好,模样肖似洛栀。 如是想着,江怀荆笑了笑,心下有了决断。 那种疯狂和戾气顷刻消散,江怀荆复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从容,他甚至凑过头,在洛栀脸颊上啄了一口,他眼底染着星星点点的笑意,语调不无笑谑:“想和我离婚啊?” 他觉得自己已经变了态,这种时候,竟然笑得出来,“也不是不可以啊?不过是有条件的。” 洛栀遽尔回头,静静地注视着他。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江怀荆语气有松动的迹象。 以往,每次谈离婚,他要不含混过去,要不就是坚决不准许。 唯独这一次,他口气松动了。 是真的打算离了。 那一下子,洛栀甚至形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