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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在金山,你们巧舌如簧,骗得阿龄好苦!” “非也非也!当时是情非得已,我实在是诚心诚意同唐神医结交的。” “把他的金针还来!” “诶,没带在身上啊。” “你休想骗我!” “真的没带!不如你告诉我唐神医住哪里,我亲手将金针送还如何?” “……” 贺云阳停顿了下,狐疑地打量他,似乎在判断他的话是真是假。 梁御风漫不在乎地回望过去。 他梁少爷问心无愧,从不骗人的好吗? 两人目光对视,噼里啪啦仿佛闪动着火花! 这时忽然有一个爽朗的笑声响了起来。两人同时转头望去,看到的却是肖扬! 这独眼青年肩上扛着一把红罗伞,嘴里还叼着根狗尾巴草,明明是猿臂蜂腰的好身材,走起路来却吊儿郎当没个正形,一副兵痞样。 贺云阳看见他向自己走来,本就神色肃然的脸上简直要结出冰来了,眉头紧蹙。 倒是梁御风,在一旁盯着肖扬啧啧称奇。 这位圣居士的亲传大弟子,明明是最正统不过的名门正派出身,却长了一张风流浪子的脸。 与贺云阳几乎把正直写在脸上恰好相反,这人的相貌虽俊朗,气质却放荡不羁,尤其是那个黑眼罩,倒是与梁少爷在岛上见过的海盗有些神似! 尤其他衣襟也不掩好,松松半敞,露出一片□□坚实的胸膛,泛出健康的蜜色光泽,自有一种引人的男性魅力。 也不知道是为了招蜂惹蝶,还是在炫耀八块腹肌! “贺兄弟,我知道你心中不悦。”肖扬大喇喇走过来,对着贺云阳唱了个肥诺,“肖二爷并非存心跟你为难。” 贺云阳还了一礼,却不说话。 这时肖扬又道:“我家四弟为萧姑娘犯了相思病,非卿不娶。我们几个做哥哥的,说什么也得帮他成全这个心愿。何况这组队战既然是擂台战,也没多少空子好钻。大家各凭本事就是!” 他这一席话,将他们钱江四少的打算直言不讳说了出来,笑容不改,神色格外坦然。 贺云阳反而神色稍霁。 他生性耿直,为人方正,欣赏肖扬这种有话直说的风格,先前的怒气倒是散了大半。 耍阴谋诡计固然可恨,但对于肖扬这种堂堂正正的阳谋,他反倒觉得没什么可说的。 “那么,咱们就在比武时,手底下见真章吧?贺兄弟?”肖扬笑问,伸出手来。 “……也好!”贺云阳沉默片刻,也举手与他相握。 “我有兄弟,你也有嘛。咱们以武会友,切莫因此坏了交情。”肖扬朝他眨眼。 “行。”贺云阳干脆点头。 这两位世外五绝的得意高足,当今江湖上顶儿尖的少侠领袖,双手交握,互相对视,惺惺相惜! 忽然—— 他们俩握在一起的手上多了一对爪子! 梁少爷双手合拢,使劲抓着他们俩的手不放,眼神既热切又真诚,目光灼灼! 他煞有其事:“不错,以武会友,各凭本事!” 肖扬和贺云阳:“……” 梁少爷很诚恳:“就算你们败在我手中,也千万别记恨啊!” 肖扬和贺云阳:“…………” 那两人又对视了一次,忽然齐齐撒手! 贺云阳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肖扬倒是没有掉头就走,反而饶有兴趣地看了梁少爷一眼,笑道:“梁御风对吧?恶人榜的新晋榜首,肖二爷久仰了!” 第105章 旗鼓相当 梁御风轻摇羽扇, 笑得好不得意:“哪里哪里, 肖少侠客气了!” 肖扬瞥了一眼站在他身边的石桐宇, 收回目光若无其事道:“听我三弟慕容聿说起, 梁公子身手不凡, 那次幸好有师兄蓝关雪相助,他才侥幸没落在下风。” 梁御风摇扇子的手不由一顿, 下意识与石桐宇对视了一眼。 石桐宇垂下眼帘, 淡淡道:“那次照影剑失落在船上, 还要谢过慕容公子高风亮节, 将之送还。但重阳之会我等势在必得, 不会相让, 还望见谅。” 肖扬听见他开口, 趁机堂而皇之地打量他的容貌, 越看越是心惊。 果然如孟沛东等人所说,此人风神俊秀, 皎如玉树, 尤其低眉敛目时,目中锐气尽消, 同三弟慕容聿相貌颇有几分相似。难道真的是…… 梁御风见状, 哈哈一笑,打岔道:“上次在船上惊鸿一瞥, 未能与两大高手尽兴一战,叫我心中好生遗憾。这次重阳之会是个好机会,定要真正领教一番!” 肖扬闻言, 手一扬,将红罗伞负在肩上,眯眼笑道:“不错,重阳比武的确是个好机会。肖二爷也正巴望着能与你放手一战呢!” 这人张口闭口爷啊爷的,神态疏狂,眉眼虽然比不上慕容公子精致,但他那天塌下来都无所谓一般的嚣张笑容,却使他整个人都充满了一股难以言喻的男性魅力。 难怪肖扬风流侠少的名头天下皆知,号称钱江四少中最能撩动少女芳心的一位! 梁御风意兴盎然,玩味笑道:“好说好说,肖少侠风流倜傥,当世豪杰,我也正想讨教一下!” 肖扬眉毛一扬,龇出一口白牙笑得开怀。 他忽然压低声音道:“听闻沧浪主人乃是邪道第一高手,我师父圣居士曾经与我言道,当年他与沧浪主人一战,平分秋色未见高下。” 梁御风倒是没有听过父亲提起这件事,只在岛上影影绰绰听过一些传闻,多是从最早驻扎的那批人口中。 那些姑姑阿姨们对他老爹沧浪主人奉若神明,他当然听不到什么细节。 据说还是在梁欢跻身宗师境界之前,曾孤身一人打上过南少林的山门。 适时正是他灭佛毁庙,恶名最盛之际。他挟威而来,要进寺查看,言下之意是怀疑庙堂中藏污纳垢。 南少林主持了寂性如烈火,哪受得了这等猜疑!两人一言不合,翻脸动手。 梁欢单人独枪,不但将了寂打倒在地,还挑翻十八铜人阵,击溃达摩院上座众武僧,强行闯入寺内,发现南少林并无逼迫信女的恶行,这才施施然扬长而去。 南少林主持了寂因此事气到吐血昏厥,最后哭诉到了禅宗的无冕之宗圣居士那里。 适时世外五绝成名已久,早就是宗师级人物。圣居士早听说过梁欢的坏名声,但念在他并无真正劣迹,那时又值多事之秋,倒也没有去找他麻烦。 耐不住梁欢灭佛毁庙的事情干多了,里面有真正的藏污纳垢之所,当然也有南少林这种无故遭受池鱼之殃的清净庙堂。 乱世之中,寺庙主持当然不会都是性情和善、与世无争的,刚直性烈者大有人在。梁欢年轻时又是个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