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文学 - 言情小说 - 大晟赋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60

分卷阅读160

    一直冷冷淡淡,没有过好脸色。

    要不是有人扣帘的时候,她以为是羽洛回来,下意识地答应了,现在也不至于隔着屏风与西岐王相对无言!

    尤其,西岐王还是醉酒的状态,她隔着屏风都能闻见酒气。静默的尴尬是漫长难忍的!

    宣于崇伸手隔着屏风勾勒着心上人的身形。

    他不是贪酒之人,可大宴的喧闹尽褪之后,漫漫长夜对于他而言太难熬了。

    终于,还是宣于崇先开了口:“雪儿,你还好吗?脸上的红记是怎么弄的?”

    同样的月下搭帐,让他忆起的不是勤王身边的羽洛,而是封城尹府的雪儿,尹十一未及过门的——雪儿!

    雪儿是谁?

    云黛心头咯噔了一下,之前面对勤王的戏码不得不再一次上演:“王爷,你认错人了吧!”

    “认错人?我没有认错!你就是雪儿!秋戈与修予都已经说了。你就是雪儿!我一直到现在才认出你,已经是错了,不能再错了!我没有认错!”

    宣于崇一连说了一长串,想起自己之前对她的冷漠鄙夷,不禁愧疚难当。

    第一百四十八章 威武之死

    雪儿不是贪慕荣华的人,她纯真无瑕的本性,别人不知道,难道他还不清楚吗?

    她委身宫中,想必已经够委屈的了,他竟然还……

    心里来回琢磨得越多,出口之言也就愈发杂乱无章。

    “王爷,你醉了。”云黛敷衍道。在她的认知当中,从来没有一个叫作“雪儿”的人。

    看那西岐王醉醺醺的,定是进错帐篷了!

    “醉了?我是醉了,早知道我会来找你,就不喝那许多了。”宣于崇说着,往后坐了一点。

    “雪儿,其实你离开尹府之后,洪伯,还有秋戈他们都很挂念你。”宣于崇就算借着酒意,也还是没有把自己的思念说出来。

    尹府?洪伯?

    云黛愈发觉得西岐王是走错门了!

    “王爷,时候不早了,您早些回去歇息吧。”云黛下了逐客令,她实在无意倾听不该她听的话语。

    “我不累!”宣于崇一句话就把云黛的提议打了回去,“在宫里,想与你见一面是多不容易!之前我不知道你是雪儿,所以才冷眼冷语,你不要怪我。”

    云黛没有作声。

    宣于崇凝视着屏风,又是一段静默,这也让他冷静了一些。其实就算是在西疆的时候,他也不善于与雪儿交谈。

    欢声笑语、微笑畅谈的一直都是她。但如今她不说话了。

    宣于崇踌躇了良久,才鼓足勇气发问:“雪儿,如果以后有机会,你愿意随我回封城吗?”

    ——

    ——

    引文王妃在月下寻着王爷的踪迹,映入眼中的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场景!

    王爷的心上人果然是内宫的宫女!低贱的下女,竟敢与王爷相拥而立!

    “娘娘,等王爷一离开,烟鹊就过去把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带来!”烟鹊道。

    “不必了。”引文王妃无意见她,一介下女,不值得她自贬身份。

    王妃咬着牙往回走了几步,但心中总归是不甘的:“烟鹊,等回沛都之后,王爷别院的那幅画你再替我找来。”

    她想临摹一幅,让人去内宫探探那女子的底细。

    ——

    ——

    羽洛哼着小调回到帐篷,虽然不舍,可王爷问这问那的,她也怕说漏了。

    云黛一见是她,心里悬着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羽洛,你可回来了,丢我一个人在这里弄虚作假,亏你还敢开心得连嘴都合不上!”

    “谁合不上嘴了?你看,我这不就合上了嘛。”羽洛抿紧了嘴在云黛跟前晃着。

    说话间,云黛已经备好了红药与清水,自己脸上的要洗干净,而羽洛则是要重新上药。

    “云黛,当娘娘的感觉如何?一个人独占一整个大帐篷,是不是很带劲?”羽洛心情好,玩笑自然也多。

    “带劲什么?简直是遭罪!”云黛抱怨着,“你可不知道,就在刚才,西岐王还在这儿呢。”

    “西岐王?他来这里做什么?”羽洛问。

    “也没什么,喝醉了酒,应该是走错帐篷了。口口声声说要带什么人回封城去。自己个儿坐那胡言乱语了半天,见我不搭话,才没趣地回去了。”云黛说。

    “哦。”羽洛随意回应着。

    云黛的话只是象征性地在她左耳到右耳之间走了一个过场。鼻息当中似乎还有勤王的味道,使羽洛的心思全然不在于此。

    ——

    ——

    围猎之后。

    宣于嶙一行又在宭州逗留了数日,难得北上,自然要在附近的州县视察一番。

    寥寥数日,虽然更多的只是走个形式,但王上亲临,说到底也是招揽民心的上佳手段。原本,像这样的走走游游会更久一些,可林奎受伤一事未决,出于安全的考量,返回沛都的行程便被提前了。

    ——

    ——

    莫茹娴才入兰婷宫,椅子还没坐热,宫女池儿就慌慌张张来报:“主子,不好了,这几日宫里头出事儿了。”

    “什么事大惊小怪的?没见主子车马劳顿,这才歇下吗?”卉儿在一旁问。

    池儿于是收敛了情绪,又说:“主子,前几日王长子的小狗威武吃了御花园里盆植的果子,中毒死了。王长子又哭又闹,这事儿,东宫正紧查着呢。”

    “哦。”莫茹娴随口应了一声,算作知道了。小孩儿家家的事,与她何干?

    “可是主子,那盆植是从咱们宫里出去的!”

    池儿又补了一句,莫茹娴闻言,立刻睁圆了眼。

    “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你快说!”卉儿在一旁也催上了。

    “这不是前阵子刚入秋,宫里调动各园的花草,咱宫里的盆植就有一部分被挪到了御花园里。”池儿说。

    “那怎会有毒?宫中不是有专司花草的人么,带有毒果的盆植怎么会随意摆设?”莫茹娴听到这里还觉不出这当中与自己有何关联。

    “主子,不是这果子本身有毒,而是……”池儿在此处一顿,往前凑了两步到莫茹娴耳边才继续,“那毒正是主子吩咐给戚修容服的寒药!”

    “寒药?!她没喝?!”莫茹娴一听,骤地站了起来!

    “也不是没喝,每次送药,奴婢都是看着修容喝下去的,只是戚修容有个习惯,凡到最后几口,带了药渣的汤尾就随手往窗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