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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可还记得之前粮草被劫一事?” 孙祁心里一紧,收了那副懒洋洋地模样正襟危坐道:“怎么,粮草又有问题了?” “这倒不曾,只是我心里奇怪,你是如何知晓的,毕竟那廖洲离这甚远,便是我阿耶也不可能马上知晓,可你……除此之外还有好多,我暗暗观你似有洞察天机之本领,可真?” 孙祁舔了舔发干的嘴巴,“我早先在外游学,交往者无数,知道消息自然不奇怪。” 说着他细细看着应冀反应如何,“说来你此去不知多久,阿姊那边可说清楚了?” “无需岔开话题,我这有个东西要你看看。”应冀漠着脸将信纸展开,里面一排排罗列了许多东西,孙祁大致扫了眼瞬间变了脸色,上面赫然写着将要发生的有应冀的事情。 别人或者看着一头雾水,可孙祁却真真切切地经历过这些,所以他很清楚,这些事情或提防或提前于应冀的发展是极其有利的。 可问题是上面的字迹……孙祁实在是太熟悉了,这分明就是应冀所写的,那个官拜大司马的应冀。 “这是哪来的?”他的声音有些颤。 “这不劳你cao心我只想问你,这上头写的是什么东西,对我来说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你这人倒是有趣,无端拿了张纸问我这没头没脑的我又怎会知道。” 应冀忽然想起自己之前做过的几个梦境,加之这玩意又是那人留下的,瞧孙祁这样子恐知晓一些端倪,倒不如诈他一番,看看可否能套出一些话来。 “孙子靖,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模作样啊?”说着应冀忽然顿了顿,缓缓抬起脸,眉眼间尽是狠戾,他学着那人的口气轻笑道:“这些事情你不是最清楚不过了吗?” “哐当!”瓷碗碎裂,guntang的茶水撒在身上他像一点感觉也没有一般死死盯着应冀,“你什么意思,说清楚!” 那孙祁心里有鬼慌了一阵却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应冀若真知道什么恐怖也不会是现在这副模样,细想来无非是想从自己这套些话来。 如此一想,他便半真半假地编了个理由道:“你既然发觉不对,那我也不瞒你,事实上……” 一柱香后,应冀的手敲着小几慢慢道:“所以你是仙人托梦才知这些事情的?” 其实他一点也不相信这个理由,可如今……也罢。 “那你说说这上面都写的什么东西?这人又是谁?”随手指了个名字,应冀出声问道。 凉透的衣服粘着身上很不好受,孙祁皱着眉想了想这人的模样慢慢道:“若是没记错的话,此人是个武将,只是身份低贱,如今在密阳太守处做马夫。” “你寻个时间将此人弄来,届时我再瞧瞧。是了,你可知道你阿姊用的是什么安神香?怎的如此霸道,自断了以后夜里难眠,我也不过是用过几月尚且如此,你阿姊用了几年更是难睡,你可有办法弄到这香的配方?有了配方我也好叫人瞧瞧可有法子解解。” 原来那安神香乃是孙粲从外头的一间极不起眼的香料铺子所购,一盒千金有余,一盒可用整整一年,一次不过用指甲大小。 不过此香料研磨极细为粉,根本看不出都有什么。 经应冀这么一说,孙祁倒是想起这安神香的副作用,正色道:“那铺子的东家身份不凡,研制所出的香料也有些古怪,此安神香极伤身体,我分明是和阿姊说过,且偷偷将她那匣子里的香料换了啊,李嬷嬷是知道此事的,她巴不得阿姊早早离了那劳子香料……怎么还有那安神香呢?莫非是阿姊还有先前剩下的……也罢,左右那东西切莫要她再用了。” 应冀颔首,外头有小厮传话说孙粲她们好了。 “走罢,不然等久了你阿姊会恼。”应冀率先起身,徒留一个高大的背影走去。 送别 来源网址: 送别 在寺里用了素斋,孙粲与应冀便先回去,小萧氏与孙祁倒还留在寺里等着宁慧大师说是有些事情要问。 放了帘子,孙粲便坐在应冀的腿上,环着他的脖子道:“你怎么都不进去拜拜?这儿的菩萨最是灵验了,没准能了了你的心愿呢!” “我不信这些神佛,拜了也是白拜,别乱动,仔细摔了!”他一手贴在她的背上,一手环着她的腰,听着孙粲含笑着说道:“方才阿娘见着我便说我瞧着好像有些不一样了,兴许是嫁了人,眉眼处有些长开了!你觉得呢?可有觉得我好看了?” “我头回见你便是成婚那日,若说好看——可是因为同房了?”他心情不错,轻抚着孙粲的背慢声道:“听闻行过房事的女子与那处子是不一样的,有经验的嬷嬷一眼便能瞧出,若叫我说,兴许就是眉眼这展开了些,少了些娇憨罢了!” “你倒是懂得多!不过这样说起,我倒是想起那时韦七太太出嫁后我与她见面,那会也觉得好像有点变化,只是说不出来,现在想想……倒是多了些妇人的韵味!”她笑着蹭了蹭应冀的脖子,又软了身子道:“早上起得好早,现在困了。” “才用了膳别睡,积了食又有你难受的,再说这里睡着也不舒服,忍一忍回家了再睡!”应冀说是这么说,可到底还是惯着她,将她往上托了拖,贴在自己身上,一手护着她的头,一手轻拍着她的背,又扬声叫车夫慢速度稳些。 他与孙粲待久了,倒也学会了轻手轻脚,想刚成婚那会,他手劲大,孙粲不舒服要他揉时常常捏青了她,后来欢爱时情深欲重难免会失控重了力道,譬如初次碰她,没什么经验也不懂什么,那会竟顾着自己痛快叫她哭了出来。 不过说起来,两人倒也有段时日没同房了。 他其实是重欲贪欢的,尤其是与心爱之人,恨不能时时与其交欢榻上,抵死缠绵。可算来孙粲年纪并不大,刚嫁来不过才及笄,又是先天不足有些羸弱的。 到底是要慢慢调养一番才好的。 那孙粲半睡半醒,只觉得像是抱着个大暖炉极舒服,不禁微睁了眼看见应冀愣愣看着前面不知想什么,她脖子有些发僵,推了推他,应冀才晃神,见孙粲睁眼,亲亲她的眼皮道:“怎么不眯了?” 掀了帘子,现如今还是在郊外,离相府还有一大段距离。 今日因为去寺里的缘故,孙粲罕见的穿了件鹅黄色的袄子,首饰这些也是玉制或珍珠式样的较多,倒是少了些张扬与傲气,若是不开口单单坐着,恰是一副极美的仕女图。 她抬手勾着应冀的脖子要他低头,甚至往前倾了倾,顺着他的额头往下亲,应冀惊讶她今日难得这么乖,自然是由着她甚至被动反攻,胡乱扒拉了她的衣服,应冀一口含住颤巍巍的红杏另一只则被大手包裹把玩。 她本就坐在应冀腿上,倒是方便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