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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秘又激动,“你真的连这个也看出来?” “自然,尸体会告诉我们生前经历了什么,所有一切。” 卢栎歪着头,晃晃手中白玉杯。琥珀色酒液散发着幽香,他觉得两颊有些烫,大概喝的有点多了。因为身体原因,他很少饮酒,可人们总是对不能做的事充满了好奇,他偷偷尝过爸爸和哥哥的酒,很烈,味道并不怎么好。 今天来倚翠楼,是为寻事实找口供,可点赶上了,这酒味道又不刺激,还有些淡淡的甜,很好喝,一时没忍住,就饮多了点,没想到后劲十足。 卢栎将酒杯放下,手肘撑在桌子上,指尖撑着额头,决定散一散酒气再出去。 沈万沙兴致正高昂,凑到卢栎身边,扯扯他的袖子,“快说说,你是怎么有这样的推断的?为什么凶手房事不正常?”说到这里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眉毛纠结的团在一处,“可他明明在死身上射有男|精……” “能泄|精并不能说明他正常,”卢栎浅浅笑着,“正常的男人大概一样,但不正常的男人各有各的不同。他可能早|泄,勃|起困难,或需要一定的刺激才能兴奋……”性无能的概念很宽广的。 “这桩命案与众不同,凶手目标群体单一,颇有类似之处,”与现代的精神病杀人犯有些相似。卢栎回忆着以往跟哥哥一起破的案子,试着做些沈万沙能听懂的总结,“凶手可能在这些死者中看到了一个人的影子,这个人曾对他造成过不可挽回的伤害,他恨这个人,心里却有这个人,从他对死者行暴,却相珍惜死者的脸和精致妆容这一点可以看出来。” “那也不能说明他房事不谐啊……” “我并非百分百确定,证据出来前,这只是一种猜测,”不过据统计数据显示,正确率非常高。卢栎叹了口气,“凶手可能受过一个或几个女人刺激,比如被嫌弃没有男子汉气概,谩骂,甚至虐打,自信心受到打击,加之其它连续事实搅扰,凶手心理出现问题,房事开始渐渐不力,甚至不能正常勃|起。” “而但凡男人,都是需要发泄的,凶手内心积压越来越多越来越无法压制,如果突然出现了什么特别刺激他的事,他不能接受,‘砰——’”卢栎做了个爆炸的夸张动作,“后果就会很严重。” “只凭这些你就想到了这么多!”沈万沙瞪圆了眼睛看着卢栎,智多近妖啊! 卢栎眼睛水润,透着清澈的光,“因为这个凶手实在太典型,”教科书一般的行为模式,他其实也很感慨,原来古代也是有变态杀人犯的。 “我就问一个问题,”沈万沙伸出一根手指,“你看到哪里得到的这个结论?” “死者腹部连续刺入伤。”卢栎托着下巴,“通常有这样表现的,不是仇恨太大情绪过于激烈,就是性无能,凶手用这样的刺入拔出的动作带起自身的兴奋感。看到尸体身上痕迹,妆容,我便有了这个想法。” “不过最后是不是,还得看证据,只要我们找到这些死者的共同点,应该很快就可以把凶手揪出来。” 沈万沙一脸崇拜地看着卢栎,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一下子扑了过去,抱住卢栎蹭啊蹭,“啊啊小栎子少爷太喜欢你了!你这么聪明可怎么是好,陪少爷回家吧,少爷养你啊啊啊啊——” 他一时激动之下手放的地方不对,卢栎被他抓的腰痒痒,立时转身压住他的腿让他不能乱动,两个人滚成一团,闹了起来。 房梁上赵杼黑着脸,像看死人一样看着沈万沙。 邢左小心翼翼的提醒,“柴郡主就一个儿子……” 赵杼手指捏的啪啪响。 邢左赶紧抱头往后退,王爷要发飚了! 正当邢左祈祷洪右快来救场时,空气变了。 邢左耳朵一动,烟一样迅速飘到赵杼面前,“王爷危险!” 同一时间,无数箭矢穿过窗子,射到房间内。 卢栎和沈万沙大剌剌滚在房间内打闹,身边也没有个遮挡,非常危险! 赵杼大脚踹开前面的邢左,双臂打开稳稳落地,拎住沈万沙的后脖领往后一扔,搂住卢栎的腰将人抱起跃到墙边,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他抱着卢栎站定时,第一批箭矢将将射到地面,里面有三枝,赫然就定在卢栎沈万沙刚刚滚过的位置。 卢栎和沈万沙都吓傻了,呆呆地看着这些箭。 邢左却眼神兴奋,王爷武功又进益了!刚刚太快了他都没看清!身形如电啊! 一枝箭巧妙射开房门,“老鸨!” 跟着一堆射了进来。 房门大开,外面不见有人,箭却射的非常密,赵杼不得不抱着卢栎转换位置,姿势非常帅,气氛非常暧昧,很有英雄救美的架势。 可卢栎却没感受到。他担心朋友,一个劲喊沈万沙的名字。赵杼眯眼打了个手势,将卢栎抱的更紧,脚步挪动更飘乎,让卢栎眼里只能看到他。 一旁的沈万沙惊叫连连,非常害怕,不知道往里跑,可叫着叫着,他发现往他这个方向射来的箭最后都拐了弯……没拐弯的,也莫名其妙掉了下去。 他瞪圆了眼睛,小脑袋一下往左一下往右找,难道是佛祖保佑? 寻了半天无果后,他摸着下巴想,本少爷的魅力就是这么大!小栎子智多近妖,他就土豪闪光,冥冥中有人护佑! 当然,他也就随便想想,其实心内还是怀疑娘亲的暗卫追过来保护他的。 不过既然娘亲没押他回去,就是默许他的逍遥日子可以继续,沈万沙心情大好,也不躲了,最后甚至主动站了出来,射我呀射我呀,射不着哈哈哈哈! 房梁上手忙脚乱辛苦工作的邢左:…… “老鸨——”男人的声音非常不善。 老鸨终于出现,叉着腰走到楼梯口,“你个杀千刀的小子,就你知道护着姑娘们,我这当娘的难道不心疼?可人死了,什么都没了,你到我楼里sao扰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找凶手去啊!” 一枝箭擦过老鸨发髻,射入她身后的窗格,箭羽微颤,气势汹汹。 老鸨眼睛瞪圆,“醉红楼头牌死了几个你不去,我这不过死个新出头的你就不依不饶,是打量我没法治你么!我还告诉你,这次也就罢了,下次你再敢来,我必要让你在这成都府无处落脚!” 男人的声音有些远,很年轻,却带着说不出的苍凉,“如你不能护好楼里姑娘,这楼子开着也什么用。” 他话音一落,箭矢就停止了,半晌不见动静,像是人走了。 老鸨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