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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备的状态。 又不好对她用强,他只能把那份动情先压制住,没奈何地起身,“你等等。” 书辞一头雾水地正奇怪,就看见沈怿扬手取了个什么物件窸窸窣窣地带上,再回头时,他脸上赫然是那个冷冰冰的,银制的面具。 仅仅露在外的薄唇勾起一抹弧度,眼眸中带着调笑, “现在呢?”他手握住她的腰腹,慢慢接近,嘴唇贴在耳畔,声音犹如蒙上一层雾气,沙哑道,“面对无名,你还怕吗?” 那些温软的鼻息交缠在她发丝与颈项之中。 书辞刚想要开口,突然间被沈怿往上一提,疾风骤雨似的冲撞随之而来,灯火摇曳中,红浪如海一般翻滚不息。 五月里本就闷热的天气,在暧昧的环境里愈发热气氤氲。 饶是稳固的花梨木拔步床也禁不起这种折腾,吱吱呀呀的发出空洞的声响,无休无止,绵绵密密。 纷乱的红帐后,沈怿布满薄汗的裸背暴露在空气里,他眉眼间有微妙的神情变化,那些汗水顺着他的发丝和胸膛,汇成一缕滴在她锁骨上。 书辞听到他在耳边的低喘声,紧扣的手指拽得她微微发疼。 “我问你……”沈怿轻啃着她的耳垂,柔声道,“喜欢无名多一点,还是沈怿多一点?” 汗水和泪水把视线泡得模糊不清,她咬着牙,其实脑中一团乱,大约是由于之前那张面具骤然出现,本能就回答:“无……无名。” 很快,书辞就从他的反应意识到……选项选错了。 第83章 八三章 屋内的烛火透过窗散发出暧昧的光芒, 院中一轮弯月照遍九州。 几个侍女安安静静地站在外面等候差遣, 虽然隔得挺远了, 那些微妙的声音依旧从四面八方传进来,莫名让人脸颊发烫。 紫玉是里头年纪最小的,尽管表面上装得淡定如斯,然而男女之间不同以往地喘息仍令她汗毛直立, 忍了半晌,实在待不下去了,她只好朝左右两个侍女道:“二位jiejie先忙着, 我……去瞅瞅厨房里的参汤好没好。” 见她局促的模样, 婢女们相视一眼,纷纷掩嘴轻笑, 也不说破,“你去吧,这里有我们。” 紫玉被她们那眼神盯得周身不自在, 可又说不出缘由, 只好加快脚步,拔腿便走。 五月的天原本就很热了, 她此刻耳根通红,感觉四下里越来越闷, 小跑了一阵方才好转了一些。 花园中因为有草木故而要比别处凉爽许多,不时还有清风吹来,松涛如海,鸟鸣清脆。 远远的, 见到那回廊下有人倚栏而坐,一只脚踩在美人靠上,一只脚懒懒散散地踏着地,手上一壶好酒,手边一叠卤rou,吃得不亦乐乎。 “你倒是会躲清闲。”紫玉跳上台阶,“都不用干活儿的吗?” 高远喝了口酒不在意道:“道喜的全被王爷给赶走了,今天不该我当值,没事可做……你怎么跑这儿来了?你家小姐那儿不用伺候啊?”说话间,他往旁边挪了挪给她腾位置。 紫玉提起这个就满手起鸡皮疙瘩:“别说了,太瘆人了。” “怎么了?”他好奇地问。 “你是没听见我们家小姐那声音。”紫玉抽着一张脸,“起初还在喊救命,到后面就只剩惨叫了……” “噗——”高远一口酒喷了出来,连连咳了好几下,心说王爷这是憋太久了吧,一本显然已经不够用了。 紫玉没搭理他这反应,托腮望月,怅然叹气:“真是太可怕了,我觉得我这辈子还是别成亲的好。” “不一定啊。”高远擦了擦嘴角,“王爷那是不懂得怜香惜玉,我就不一样了,要换成是我,绝对不会如此惨烈,保管舒舒服服的。” “你瞎说八道什么呢!”紫玉皱着眉转过头瞪他,一脚踩在他官靴之上,“还想‘换成是你’啊?这种话都敢说,让王爷知道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酒后失言,酒后失言……”心知方才最快讲错了话,高远忙道,“诶,你可别捅出去啊。” “那说不准。”仿佛拿到了什么把柄,她得意扬扬眉,“这得看我心情了。” “别啊,会死人的!”他着急。 紫玉靠在栏杆上,偏要急死他,“你求我啊。” 后者没脸没皮地开口,“我求你,我求求你了姑奶奶……”他把酒倒好,凑上前腆着脸献殷勤,“来来来,您喝酒,您吃rou,小人给您打扇如何?” 紫玉掀眉看了他一眼,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接过酒杯,抿了一下,发现口感还行,“嗯,陈年女儿红啊?” “那是,味道不错吧?”高远给她夹了片rou,“尝尝这个,一口酒一口rou才过瘾呢。” * 越到夜深时,房中的气息也渐渐转凉了。 桌上的灯早已燃尽,战况结束后的帐幔下有股淡淡的,类似于麝香的味道,一抹微腥的湿意在周围散开…… 书辞蜷着身子躺在床上,凌乱的被衾裹在腰间,裸露在外的臂膀被一头青丝遮住,只看得见小半截白皙的肌肤。 她小腹有些胀痛,但因为沈怿一直有留心,所以过程还不算很疼,就是热了一点……初夏成亲真是个错误,她此刻悔之晚矣。 现在从上到下都是黏湿的一片。 沈怿支头睡在她旁边,精神还很好的样子,手指执起她一缕发丝慢悠悠地打着旋儿,披了件单薄的中衣,胸怀敞开着,结实紧致的肌rou一块一块的被皎洁月光勾勒出来。 那上面有疤,是很久之前她就看到过的,星星点点的,圆形的痕迹。 乍然想起了沈怿当时和她提到的往事,不知是不是欢好之后有了归属感,书辞心中忽生出无限的怜悯和心疼。 她探出手指,轻轻抚在他发烫的肌肤上,书辞看见她碰到的一瞬,沈怿的胸膛竟轻颤了下。 一个,两个,三个…… 她滑过来拂过去的数,细腻的指腹柔弱无骨似的游走,沈怿喉头紧了紧,心里有些痒痒的,他将她发丝松开,把她停在那一点上的手握住,哑着嗓子,懒懒地问:“干什么?” 书辞好奇地从他怀里抬起头:“你说,你娘好好的,为什么要这么对你?” “我哪知道。”他捏着她的手,好玩般地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摩挲,“从我记事起,她就不怎么待见我,尤其觉得借了我的光被封为贵妃是件可耻的事,对下人对几个公主倒是和颜悦色,喜欢得很。” 书辞猜测道:“她可能更想要个女孩儿?” “嗯……”似乎回忆起什么,沈怿闭上眼思索了一阵,“我更倾向于她不想要孩子。记得每次侍寝后,她都会偷偷地命人备上汤药。” “这可是谋害皇嗣的大罪!你娘还真敢!”她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