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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以来并没有对她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尽管知道这个人懦弱无知,可心地并不坏,尽管有时候她还会站在她这一边替她说话。 但是羡慕与嫉妒是不需要理由的,她的内心一面在对她说,jiejie其实挺好的;一面又对她说,可是凭什么…… 晚饭结束,几个丫头在厅里收拾残羹冷炙,厨房内有洗刷的声音,言莫在和紫玉捉迷藏,沿着回廊跑来跑去。 言则消食走到后院,抬眼就看见书辞坐在石凳上,头微仰着,不知是在发呆,还是看月色。 他心里莫名的生出些酸涩之感来,缓缓走过去。 书辞刚要伸手去支下巴,背后忽的响起言则的声音。 “辞儿啊,你在这儿干什么?” 她转过头,望着他叫了声爹。 言则抿抿唇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下,不自在地磨蹭,嘀咕道:“还怪冷的……” “您消食啊?要不要喝杯茶,我给您倒去。” 他忙说不用,“坐会儿就是了,不要紧。”顿了顿,又问她,“夜里风大,怎么不回屋歇着?瞧这妖风吹得……” 书辞摆摆手:“没事,屋里太闷,我闲得无聊,出来透透气。” 父女俩各自静默了一会儿,言则终于开口:“我看你一晚上都没怎么吃东西,是不是有心事?” 书辞垂眸望着脚边的落叶,然后她蓦地抬起头,“爹。” “我问你一件事,你要老实告诉我。” 见她神情无比认真,言则愣愣道:“你问。” 她语气突然生冷,一字一顿:“我到底,是不是娘的亲生女儿?” 言则当下惊愕,许是没料到她会问出这个,“你怎么会这么想?肯定是的啊,难道还有假的么?” 书辞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可是娘她对jiejie……” “我知道,我知道……”言则轻声安抚,“你jiejie是你娘的头一胎,这件事说起来也不能怪她。” 他无奈地喟叹了一声:“我和你娘刚成亲那一阵,家里头两边长辈都反对,这你是知道的。结果一年两年了,也没怀上孩子,你几个姑姑怀疑她生不了,你娘又想要一个孩子,每天以泪洗面。那段日子真是难熬啊,千奇百怪的偏方,药方,吃了好几十种,几乎日日汤药不离口。” 这些是书辞之前从没听过的,于是静静地等他下文。 “好不容易有了,等到后来生产也艰辛得很,胎位不正导致难产,中途还险些大出血,孩子和母亲都差点保不住。”提起往事,言则摇了摇头,“所以即便第一胎是个女娃,她也喜欢得不得了——月儿正是因为这样,打小就体弱多病,都是娘胎里给带出来的。” 细细想来,这个理由倒也可信。 书辞颦眉不语。 言莫是个男孩儿,天底下没有娘不喜欢儿子的,所以说是因为她来得太容易了,故而陈氏才觉得自己可有可无? “你也莫怪你娘。”不欲见她失落,言则伸出大掌摁在她脑袋上,“别看她嘴上厉害,其实心里还是很疼你的。” “上回咱们还在谈你的婚事,等月儿这边嫁出去,就好好替你筹备。” 话已至此,饶是仍有怅然,书辞还是点了点头:“嗯。” * 夜深人静,正房内还亮着灯,一个高大的黑影投在窗上。 言则重重地叹了口气,“你平时,也对辞儿好一点。” 陈氏从铜镜前回过身,不解的看他:“我对她不好么?” “吃穿住用,从来没短过,你是知道的。” 言则有些语塞,来回走了两步,“不是这种的好!” 他不善言辞,此刻愈发觉得自己词不达意:“辞儿是个姑娘家,难免心思细腻,你偶尔也多关心关心她一下,毕竟是咱们家的孩子……” “难道我不想?”陈氏唇边含着一抹苦笑,鼻腔中发出无奈地冷哼,“这么多年了,孩子是我一手养大的,你以为我就不难受?” “好好好,我不提了。”言则败下阵来,走到床边坐下,又忍不住开口,“辞儿是真的很孝顺,对你也是真的好,你……哎,我不说了我不说了。” 不等陈氏转身,他迅速脱了靴爬上床去,抖开被子,随意往身上一裹,便睡了。 妆奁旁的孤灯明灭不定,陈氏将手里的木梳缓缓放下,转而头疼地摁住眉心。 “真是冤孽……” 第二十二章 又一次探完额头的温度以失败告终, 沈怿终于忍不住劝道:“我看你还是算了吧, 这是天意。” 书辞不死心地摸摸自己的头,又去摸他的, 咬了咬唇很是不甘, “那这老天爷也太不公平了,连病都不让人生一个。” 他淡淡道:“我估计老天爷也没想到有这么个暴殄天物的人。” 书辞摇摇头,笑他目光短浅:“得病的有人服侍, 没病的服侍别人, 你说你是想做那个服侍人的,还是被服侍的?” 沈怿垂眸瞥她:“我砍去你四肢, 让你下半辈子都不愁人服侍,你觉得怎么样?” 书辞:“……” 看她轻抿着嘴不服气,沈怿低笑一声:“行了,你jiejie的病都好了, 我看你也别瞎折腾了。” 书辞微微皱眉,双手环住膝盖,语气里带着固执:“一定还有别的办法可行的。” 听她这话似乎仍不肯放弃, 沈怿总感觉不大对劲,于是多留了个心眼, 果不其然, 在某天深更半夜的时候,书辞悄悄溜出了房。 他坐在树上, 垂眸看见她轻手轻脚地掩好门扉,一副做贼的样子环顾左右, 猫着腰往胡同外面走。 这丫头,这么晚了打算上哪儿去? 他不紧不慢的一路尾随。 书辞从鸣玉坊出去,沿街行了一阵,竟来到了城北的小树林外,沈怿心下愈发奇怪,脚踩在树干上借力,也跟着她往里走。 眼下正是仲春,凉风飒飒,林中的草木枝繁叶茂,要藏个人轻而易举,他轻功好,自然风过无痕。 不多时,闻得书辞脚步声骤停,沈怿也拣了棵树落脚。 正对面是一汪小湖,岸边的莲子草郁郁苍翠,在静夜中显得格外柔美。 这个时间,这个地方,除了他们俩自然不会有第三个人。 书辞站定后举目四望,随后俯下身去,指尖自水面一划而过,一池静水瞬间破碎起来。她在心里道:就是这儿了。 沈怿离得不远,原本尚在猜想她来此地会有什么用意,忽然看到书辞低头解开了衣带,双手轻扬,石榴红的上衣便褪到了腰间,淡淡的月光下,少女裸背上的肌肤莹白如玉,像是撒了一层薄薄的银粉。 他登时一怔,等回过神来,才忙将脸别开。 春日的深夜,湖畔带着nongnong的寒意,书辞把自己脱了个精光,深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