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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服,裹壮身形,戴手套,按下鸭舌帽,走出通道。 忍忍,就热一会儿。 拿着黑盒子的她却看见了面前的门并非周围的密码锁,而是锁孔锁,显然是换过。她哂笑,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 开锁也不难,如今她听力不说能赶上同类,但超出普通人一大截,听个锁舌转动的声音还是绰绰有余。 小钩子刚插进锁孔没多久,门突然往外送,她来不及后退,和人碰了个面对面。 女人身后,露出伤痕累累的金毛身体。 运气就是这么好。 人和人之间,力道也是你来我往的,女人涕泗纵横,从最初嚎叫到后面叫都叫不出,她敲了三下猛劲的,才将成年人的腿骨打断,自己的手也给木棍扎破,但她长出一口气,有点想马上揭开面罩让躺地上的女人看看她是谁。 “为什么......为什么......” 扬起瘦长的脖子,斜睨着地上一堆rou在挣扎。 举头三尺有神明,做过什么真不清楚? 那堆rou伸手往周边摸,手机就在不远处,刚开门人和手机被她同时踹飞,她这才看到手机屏幕亮着,与一个号码通话中。 她挑高眉,狠色略过,举起木棍击向地上的脑袋。 那还不如别变人了! 一声叹息在她耳边响起。 木棍没有落下。 幻听,她知道,那是住在她心里的声音。 丢掉随手捡的木棍,打开门,玄关趴着的金毛迅速冲出去。 她落后一步带上门,去安全通道换回送餐员装扮,不疾不徐走出小区。 血液沸腾,身体急于冷却保持理智,脚不管不顾带着她往一个方向急奔,待她停下来,发现来到无比熟悉的地方。 那是她曾经的住所。 两个多月前,她还住在这里,两个月很短,她却觉得住这儿是上辈子的事。 脚还想上楼,她跺脚,仰起脖子,五楼窗户开着,灯光泄出,里面住着人。 她定住,脚脖子使劲往上抽,她不让,想砍脚。 “诶,让让。” 背后女声有点不客气,那声音明快清亮,急于想上楼,感觉她要说“我就不让”,准会有一只呵护女朋友的男人脚飞过来。 侧过身,保持着她的忧桑继续45°仰望,倒是上楼那女的多看了她一眼,两人视线对上。 才打断人腿的手臂蠢蠢欲动。 夜里,老小区的路灯等于萤火虫的存在,女人并没认出她,带着防备的视线挪开,皮鞋噔噔噔往上爬。 她脸阴得滴水,转身出了大门。 鸠占鹊巢 鸠占鹊巢 “大姐,你人在哪?” 约定时间,她没到,雇她当保镖的明星快抓狂了。 韩宗麒坐在车里,手机都快戳碎,他要上节目,他却跑出来当司机接保镖,他真心觉得自己已经低到尘埃,拿起毛巾穿上褂子就能就地演黄包车夫。 “我.....可能去不了。” 可能?你他妈以为你是爱情剧女主角吗?是不是还要男主角的他柔声问:你别急,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老子出钱雇你,你能不能有点职业道德?赶紧滚过来,半个小时之内,我要看到你那张猪头脸。” 那边叹了口气。 半个小时后,她来了,捂得比他还严。 三十多度的气温,韩宗麒一头大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上节目。” 上了车,取下帽子,他转头就看到一颗卤蛋,唬得他往车门上缩,“你搞什么?你头发哪?” “太热了,不想洗头。” 昨晚回去后她看院子门口“十块钱洗剪吹”还亮着灯,脑子一热,头发就落在小杰老师手上。 “你眼睛又怎么回事?昨晚偷人了?” “煲剧,你演的,看了睡不着。” 韩宗麒一脸怀疑,他怎么想不起自己有演过什么让人肝肠寸断的连续剧,有,他演技也达不到那效果。 不过......他眼神复杂地看着眼前人——光头,黑眼圈,戴口罩墨镜,黑衣服,凶神恶煞,谁借她家米还了她糠似的,这倒真有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保镖气场。 他知道她不了解情况,他也没打算告诉她,他真有受到死亡威胁,一个多月前他们分道扬镳,他和她意见不合是常事,他发誓要给她吃点苦头,硬是扔下反应期的她自生自灭。 还以为她要记仇,不会再见他,却不料她是金鱼,只有三分钟的记忆。 韩宗麒很气,非常气。 第一次见到保护人物在台上,保镖却在台下躲起来。 他就知道王含乐轻易答应是没安好心! 他已经嗅到现场有异味,但他不得不和一堆粉比他还厚的爷们肩并肩站一起,做着撩人的姿势,一边被震聋耳膜的尖叫覆盖听觉,一边眼睛不停扫射四下,看谁都可疑。 一直到下台进入化妆间,他终于按捺不住唤来外面的保镖祥哥,“别守着我,赶紧去把母老虎找到。” 他的要求不合理,但保镖阿祥并没犹豫,转身出了房间,还把门口的其他保镖一并带走,人多找起来迅速。 几不可闻的脚步声让化妆镜前的人猛抬头,一只手摸向保镖留下的枪匣。 中生代著名花瓶男星居然是个会使枪,任谁都会大吃一惊吧。 然而他摸向枪匣的手又绝望缩回。 妈的,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所有现场他都要来看?他要不要做粉头?推荐他出道算了。 镜子里出现来人的衣角,他吞了口口水,欠打地问:“你......买票了吗?” 干一行爱一行,她并没有如韩宗麒所想,躲起来。 相反,她不仅没躲,还守完全程,看着韩宗麒怎么上台就怎么完好地下台。 但他一定不知道他的女粉为了他打群架进了派出所,才把小姑娘一个个安抚好,让她们老老实实呆着,她正要挨着挨着替倔强的姑娘们打电话叫保释人,韩大帅哥的电话就怒气冲冲杀到。 “王含乐,没见过像你这样没尽责心的。” “我他妈花钱请你是来请你躲猫猫的?还是请你来看晚会的?” “无组织无纪律,你被fire了!明天不用来!” 她简直莫名其妙,但她岁数也该见过大风大浪了,单刀直入关键问题:“我今天的工资怎么算?” “啪”那边挂断电话。 她打过去,那边不接,没有再打,而是发了短信过去,大致说了一下他粉丝惹出的事,让他团队有个公关准备。 发完短信她就没再回派出所,她现在面临两个问题,一是她新租了房子,买了东西,身上现金已寥寥无几,二是手臂的伤,混乱中伤上加了伤。 坐末班公交回了新租的屋子,退去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