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0
书迷正在阅读:逃脱、和肖邦弹风谱月的日子、画皮妖、分羹、【末日】小鹿爱吃桃子、失忆后我和前男友复合了、真千金的女儿是怼精、兽血沸腾、饲狼、摄政王的掌中娇
周未没搭理群聊的各种恶趣味猜测,先看裴钦的留言。 这货果然不出周未所料,一开始都在狂躁地骂他,骂了一个小时,渐渐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反应过激,开始找借口给周未开脱。 诸如知道他不是针对自己,反正俩人常开各种玩笑,甩个车也没啥过分的,只要周未先低头他就原谅他。 再过一阵子,看周未半点没回应,裴钦开始发毛,觉得自己开头骂狠了,小题大做,无理取闹,周未肯定生他气了…… 跟着脑补各种好友反目的小剧场,自己先接受无能,开始反过来给周未道歉,低声下气哄他。 心路历程从野蛮女友过渡到小白菜童养媳,坐过山车似的跌宕。 结果,周未一晚上都没搭理他,电话不接短信不回,裴钦直到凌晨四点才单方停火歇战。 周未觉得他很有可能是抹着眼泪睡着的,梦里还要哭湿枕巾。 周未扒拉掉毯子光脚下地,客卧的门开着,床铺没动过,可能是蒋孝期觉得他半夜醒过来要睡回床上去,特意留了房间给他。 “七哥!”周未挂在楼梯扶手朝上面喊,嘴疼,懒得往上爬。 没人回应,周未晃进卫生间洗漱,上次他新拆的牙具毛巾都还在,跟常住似的占据着柜格毛巾杆,反正蒋孝期东西少省地方。 不过这样一摆,搞得好像两人在同居。 洗完出来,周未边用毛巾擦头发边给裴钦回短信:【傻哔,好梦!】 折腾到快四点,这会儿应该睡得正香。 他没想到裴钦立即回了电话过来,指头一滑接了。 “小未。” 这声音不是裴钦,周未挪开点看了眼屏幕,裴钦的号没错:“钏哥?” 裴钏声音有点疲惫,一如既往地温和:“你跟小钦吵架了?”没有责备的意思,像大人耐心调解抢玩具小孩之间的纠纷。 这货该不会跑去找他大哥哭诉了吧?周未一屁股墩在沙发里:“没吵,昨晚补习手机开了静音,忘调回来了……裴钦在你那儿?” 他小时候就爱给人告老师,受委屈了找家长,比女孩子还要十三点,周未也很无语。 “嗯……”那边裴钏含混了几声,像是遇到什么人,声音远了点儿:“……美托洛尔的副作用他不耐受,我们一直用拜森的药……麻烦您……好……” 周未笃地从沙发里弹起来,在茶几边走了几步:“钏哥?!” “嗯小未,刚才抱歉——” “裴钦怎么了?” “他凌晨突然发病,现在没事了,不严重,你别担心。”裴钏自己的手机也响,他接通让那边稍等:“小未,我怕他有什么事情不方便告诉我,你帮我多盯着他点儿。晚点如果方便,你来看看他,他应该会很高兴……” “地址发我,我现在就过去。”周未胡乱套衣服,光脚踩进皮靴里。 拉开门,周未险些撞进蒋孝期怀里,对方提着个塑料袋,装了一堆豆乳包子之类的早点。 “去哪儿?” “裴钦进医院了,我去看下。”周未趁着停顿飞快地扣纽扣,半边脸肿着,嘴角青紫,凌乱又狼狈,却有种诡异的美。 “好香,下次再吃。” 他匆匆往外跑,蒋孝期拽过周未一条胳膊,将袋子整个塞他手里:“小心开车。” 周未动作更快,从袋子里掏了豆花和蛋饼给蒋孝期塞回去,卷着整个早餐袋钻进电梯。 路上没空吃,周未按着导航裹在早高峰的车流里支绌穿插,好容易蹭到南二环的一家王府会馆。 这地方从外面看像是文物保护单位或者历史景点,在寸土寸金都没处买的地段里还能开辟出一个小停车场来,圈在红墙碧瓦之间。 应该是裴钏打过招呼,周未很顺利地进去,有人带路,走了三进院子才到,周未感觉再走下去都要上三环了。 朱漆木门打开,终于见到一个护士模样的女孩,给周未端了茶和点心,像大宅门里待客的丫鬟。 周未是来看病人的,手里还提着包子豆浆,毫不怜香惜玉地问:“人呢?” “裴先生刚吃了药睡着——” 她一句话没完,裴先生就蹦出来打脸,卧室里的人提声问:“谁,来了?” 周未不打算跟他们玩古时候那种通传通报的游戏,拎着塑料袋直接推门进去,里面还一个小护士,端着药盘往外走,冲周未微微一点头,从外面把门带上了。 屋里遮了窗帘,光线昏暗,又全部是沉重的复古雕花红木家具,像走进穿越剧。 中间摆了张架子床,好在帷幔没有落下来,不然周未总感觉膝盖往下沉,脑子里魔音穿耳:皇上吉祥,给皇上请安。 “傻哔,死哪儿去了!”裴钦仰在床上骂他:“你再磨蹭一会儿到,我病都好了。” 周未终于给他这句“傻哔”震回现代文明,走到床边一屁股坐下,蹬掉皮靴靠在床柱上,把油渍麻花的早餐袋往缎子被面上扔。 “什么情况?入戏太深跑这儿玩红楼呢?” 裴钦撑着胳膊半坐起来,他装得没事儿人似的,其实脸色很差,嘴唇还是暗紫色,说话没有长句,气息跟不上。 “哪儿买的,还挺香。”裴钦翻袋子,挑拣半天选了张芝麻糖饼:“我的果篮和鲜花呢,你带这个探病?” “不吃拉倒!”周未和他抢,将粗吸管插进豆花杯子,包子还热的,居然是rou馅儿。 “脸怎么了?”裴钦探身捞他下颌:“别动,给我看看!” 他一急一气,喘得像风箱。 “没事,你别瞎激动。”周未给他拿高钙奶,蒋孝期买得很全,大概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每样都有点。 “昨晚从野局回家,路上跟人打了一架,见义勇为,厉害吧?” “别的地方有伤吗?”裴钦掀他衣服。 周未大口嘬豆花儿:“没有,裴衙内请注意你的行为,你要姓‘sao扰’吗?” “你以前可不觉得我sao扰你。”裴钦悻悻地揪糖饼上烤焦的芝麻,掉得被面上都是渣儿:“也不会故意不理我。” 这家伙公主病又犯了,不记得自己最后在微信里卑微到海底两万里,稍微给他点儿阳光就重新灿烂起来。 “没,”周未其实也心虚得很,他不想跟裴钦实话实说:“那个什么……没化妆,不想见人……” 裴钦眼睛一亮:“黄栀子?真是她!” 看来朋友圈没白发,锅已经背过去了。 周未咽豆花噎了一下,喉咙里含混地唔了一声。 “你找她逢场作戏还瞒我吗?我以为你……”裴钦不知为什么,心情好起来,他这人不藏事,都写在脸上。 周未腿伸进被子里,踹他:“你怎么回事!好好的犯什么病?” 裴钦虚弱地歪回去:“还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