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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风有空气,就必然有出口。”荀裕说着把肩上的朱承秉搁在地上,回头道,“苏姑娘,趁没天亮,你现在赶紧回去睡觉,注意别让人看见了。还有你千万记住,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朱承秉藏在这里。” “你去做什么?” “我要探一下地道口,如果能从地道口出去的话,我到外面办点事,半个月左右回来,我出去后,你定时给朱承秉送些吃的,别让他饿死了。如果地道口不能出去,你明天再来找你。” 苏云秀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荀裕朝地道深处走着,不多时,果见一个洞口。此时天色拂晓,洞口泛着一圈微光,隐在茂盛的灌丛中,极不起眼。荀裕小心地拨开灌木丛,从洞里钻出,看一眼四周,认得是离青云寨二三里远的荒山,又转身将洞口重新隐蔽好,才往城里去。 荀裕到了城里,去裁缝店换了身干净衣衫,又一眼瞥到不远处红红绿绿的醉春楼,大步走了进去。 荀裕掏出一锭元宝放桌上,朝体格颇丰的杨mama道:“我要这儿最漂亮的姑娘,我眼光挑,若有人能让我满意,银子都是你们的。” 杨mama将他打量一番,眼睛一亮道:“包公子满意。” 一群衣着鲜艳的姑娘围过来,如同众星捧月般将他簇在中央。这时,一人拈起一个葡萄塞进他嘴里,娇声道:“公子如果喜欢吃,我房里还有更鲜更甜的葡萄,我教公子用最淘气的法儿吃它。” 荀裕配合地嚼着,面无表情吐出葡萄籽。一双白嫩的手搭在他的肩上,轻柔地捏着,又慢慢从脖颈间探去,“公子哪儿痒呢,我帮公子挠挠。” 一时间,女人争先恐后挤过来,有的拿着酒盅喂他喝酒,有的扑进他怀里抚摸,更有大胆者直接将手伸向了他的腿间。 荀裕不动声色地并紧腿,浓烈的脂粉味扑鼻而来,他不由放浅了呼吸,抬头道:“所有的姑娘都在了?” 杨mama微愣,随即笑道:“还有,还有!” 一群女人退下,又一群容颜次之的女人围上来,重复着与刚才雷同而没有新意的招数。 荀裕一一从她们脸上扫过,见她们个个脸上堆着空洞的假笑,多数姿色一般,也有三两个长相出挑的,只可惜又太过愚笨,一昧地用酒色/诱他,全然不懂他的心思。 这时,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走过来,递给他一个折成整齐四方块的丝帕道:“公子,这是月娘叫我给你的。月娘说公子若感兴趣,可到她房中听首曲子促膝长谈。” 荀裕打开方帕,见上面题着四个字,微微愣住,将丝帕递还给小丫头,道:“带我去见月娘。” 月娘早已煮好一壶青茶。此时将茶具洗净,倒一杯端给荀裕,笑道:“月娘可曾让公子满意?” “月娘好心思,四个字就将我引到了这里。只是月娘方才所说的‘沈家有难’,不知是真是假?” “我和公子素未谋面,又何必骗公子?也罢,不说出缘由,公子是不信的,反正说了也无妨。”月娘抿嘴道,“我二个月前见过公子的画像,那时江南的沈钧沈公子正到处打听公子的下落,想来公子跟他是有些渊源的。” 荀裕将信将疑道:“你又是如何知道沈家有难的?” “前日我接了一个京城来的客人,客人醉酒后亲口告诉我说,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干倒沈家,干倒沈家之后他就发财了,到时便来这里赎我。” 荀裕静了片刻,似乎在想她话里的真实性,又似乎在想她的弦外之音,半晌才道:“我可以赎你出去。” 月娘噗嗤一笑,食指交叉作一个十字,道:“这世上说过赎我的男人不下十个,有的赎到了别家姑娘的床上,有的干脆没了影子像是人间蒸发啦,还有的得了失心疯似的别的话都记得就忘了那句赎我的话,你说奇怪不奇怪?” “月娘的意思是?” “若要赎,现在就赎。” 荀裕望着那双冷静的杏眼,心中作出了决定,打开门走下楼来,朝杨mama道:“mama开个价,我要赎月娘。” 杨mama嗳哟一声道:“我的公子哥,月娘人长得俏,性格又温柔,又会伺候人,公子眼光真好。只是月娘是我们醉春楼的红牌,若公子赎了她去,我这楼里的生意可是要冷清一半啦。” “我腿脚不便,想找个温柔懂事的人服侍才相中了她。只是她毕竟是快三十岁的姑娘了,想来也不剩些年华。最多三百两,mama要是不同意,我也只好再费些心思,寻些穷苦人家的丫头了,毕竟她们三四两银子就能打发。” 杨mama又说了一会,见荀裕寸步不让,丝毫不给她再提价的余地,只好三百两成交。 荀裕收好月娘的卖身契,带她从醉春楼里出来。 荀裕道:“你是哪的人?何时被卖进来的?” 月娘道:“我是洛阳人,十五岁那年被人贩子拐到了江南,又被卖进了醉春楼。十年一梦,老天有眼,蒙公子不弃,没想到今日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天。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没想到在这里碰上纪公子。” 荀裕正跟月娘说话,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 回头一看,见一青年白衣胜雪,身旁紧跟着一位持大刀的红衣女子,正是刘诩和花好好。 刘诩道:“若见到纪公子还活着,沈公子一定很高兴。” 荀裕笑笑不置可否,随即想到了什么,看一眼花好好,正色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刘诩眼尖见花好好满脸不悦就要发作,忙道:“这儿也没有外人,纪公子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 荀裕点头道:“有人从京城来,欲对沈家不利。在下刚刚得到这个消息,因要事在身不得闲,碰巧遇上刘公子,只有请刘公子走一趟,把这个消息告诉沈公子,要他早作准备才是。” 花好好冷哼一声。刘诩却道:“纪公子放心,我现在就去沈府,一定把消息带到。” 荀裕点点头朝他告别。像是放下了心中的石头,带着月娘一路赶往青云寨。 青云寨地处深山中。两人赶了几天路,这晚错过客栈,在一间破庙里歇脚。 戌时。月亮升起来了,蛙声呱呱呱连成一片。 荀裕听到一点动静,睁开眼,黑暗里看向月娘。 月娘摸到他身边,不知何时褪去了衣物,光秃秃地倚在他怀里,极富技巧地蹭荀裕道:“纪公子赶了一天的路,月娘伺候公子歇息。月娘出身青楼,承蒙公子不弃,赎得月娘出那火坑,月娘愿作牛作马报答公子的大恩。” 雪白的娇躯在月光下反着亮光,月娘似乎极为情动,见他并没有反对,一只手往下探走,另一只手熟稔地伸进了他的衣襟。悄悄的,月娘握住了一张卖身契,正要偷攥进手心,荀裕却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