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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遍,真烦人。 “哎……”谢译顺势一抓,将她的手握在掌心。 如愿小小挣扎了一下,然后就乖乖任他牵着。 自那日起,都是他送她回家。 然而。 故事的开端过于甜蜜,尾声的苦亦最为致命。 - 1800留言加更。 别杀我。 留我,我能甜回来! 53.尾声 - 故事的开端过于甜蜜。 尾声的苦亦最为致命。 - 孔擎宇出现在初二年级的走廊,和如愿见面邀约,甚至后来还硬缠着在校园里步行了一段路。 路过的同学只是窃窃私语,偶尔投来看戏的目光,并未有什么逆反。 直到谢译的那句“男女朋友”一传开,连锁反应就来了。 作业本莫名其妙出现在垃圾桶,试卷传阅永远跳过她,值日的那天垃圾最多最乱。 体育课双人项目没人愿意和她一起,cao场跑步时经常被人撞一下踩一脚。 她成了全班同学的敌人。 偶然在洗手间听到这样的对话。 “谢译学长和我们班那位谈了以后,整个人都变了,前天有个女生给他送情书,后来哭着跑了。” “真的假的,他以前挺好说话的,没这么凶啊。” “那情书撕的,跟雪花片似的,我要是那个女生啊,死了的心都有了。” “怎么谈个恋爱变这么多。” “不知道,家教严吧,看那位柔柔弱弱的,想不到真有一套。” “听说为了她,学长连校男篮都退了。” “哇,她也太狠了。” “估计是不想看见别的女生给自己男朋友送水吧,都说家教严了。” “厉害厉害,不服不行。” 有那么一种存在,高高挂在树梢上,谁都可以瞩目,谁都不敢擅自触碰。 突然某一天,有人破了规矩,她碰了,还在众目睽睽下揣进兜里藏起来,不让其他人觊觎半分。 然后,讨厌和争对变得理所应当。 如愿知道了前因后果,那些“特殊对待”也受得心甘情愿。 并不是一无所有,她已经把世界装进口袋里了。 谢译,是她的整个世界。 他们诠释着最完美的爱情是什么样子。 她越来越黏,越来越依赖他,只有他。 他说女生跳芭蕾赏心悦目,如愿就爱上芭蕾,学得比任何时候都认真。 他说白裙子很美,如愿就扔掉了所有裤子,只穿他喜欢的白裙子。 他说喜欢看她笑,如愿就开心的笑,只笑给他看。 上下学都和他一起,从学校到家里,那么长的一段路,她喜欢被他牵着手走到尽头。 每每到家门口,她总是扭捏着不肯罢休。 谢译取笑她:“你家里是有怪兽吗,这么不愿意回去。” 如愿以为他嫌自己烦了,又像是戳到伤口,委屈的眼泪刷得落下。 “好好的怎么哭了。” 他伸手将她的小脸捧在手心里,拇指腹拭去眼角晶莹的泪珠。 很久很久的后来,在他独自回忆生涩的光阴里,不得不承认,对如愿的心疼正是从眼泪开始。 从想为她拭泪,到对她的泪无能为力。 她的心被孤独侵蚀长久,四处漏风,轻易一丝动摇就瞬间坍塌。 他连拼凑都做不到,更遑论疗愈。 如愿的心里眼里,和谢译在一起的每一瞬间都是艰难且可贵的。 他们的爱情是正在计时中的秒表,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人掐断。 所以,倍感珍惜,甚至不接受出现任何一点点超出预期的波折。 高二下学期,谢译开始为申请理想中的大学做准备。 按照既定规划,首选是Duke Uy,举世闻名的杜克男篮一直是他心之所往。 这是第一次,如愿看清了他们之间的距离,不仅仅是你和我之间的“和”字。 是十六个小时的飞行区,是整个太平洋的风云莫测,是日夜颠倒无法逾越的时差。 他会离开她,一走多年。 这个讯息只是转进脑子里,刹那间就被她驱逐出境。 她不接受的,哭也没用了,只能闷在心里。 他们之间的第一次冷战,在她说出别走的那一瞬间,谢译选择了沉默不语。 如愿知道了,他不会为自己留下来。 甚至她也明了,他终将离她而去,分离是恒定的结局,只是时间远近。 当惊悉世界并不属于她,好像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那之后几天里,如愿又回到了当初谩骂诋毁,无法入睡的日子。 房间,小床给不了安全感,她躲进了衣帽间最深处的柜子里,企图在密闭的黑暗里找一丝疲倦睡意。 一切都是劳而无功,抵挡不住地日渐憔悴,像是脱水的鲜花还在硬撑着不肯凋谢。 走头无路的最后一刻,她去看了医生,挂的精神科。 拿到诊断书的时候,眼前一遍又一遍飘着那些字句。 “情绪非常低落,感觉毫无生气,没有愉快的感觉。经常产生无助或者绝望感。自怨自责。经常有活着太累想逃脱,出现消极念头。还常想哭泣或者愁眉苦脸的。经常有心跳加速,心慌,显得坐立不安和失控的感觉。经常伴有胃部不适,食欲不振,夜眠差,多梦,易惊醒等” 医生的叹息,护士的关怀,路人的余光里都是溢出来的同情。 她变成了与世界格格不入的异物,她病了,很重很重。 诊断书被撕得很碎很碎扔进垃圾桶,医生开的药被她装进药盒里,和其他五颜六色的维他命混在一起。 仿佛这样,就没人知道了。 回家后,如愿遵照医嘱乖乖吃了药。 阿米替林的药效来得很快,阖上沉重的眼皮,她第一次睡得如此轻易。 再醒来是第二天的中午。 身体还残留着药力,钝钝的笨重令她无比依恋且盼念,有了落地生根的踏实感,宛若重生。 手机上是他的未接来电。 或许是药物带给她的自信,或许是谢译无形中的挽留,或许是她心里难以忽视的不舍。 怎么都好,她找回了想拥抱世界的冲动。 给如璇打了电话。 独自成长的十五年里,她主动给mama打电话,寥寥几次。 如璇当晚就从演出地赶回了家,只为女儿的一声召唤。 如愿说:我要跳级。 初中部和高中部在一南一北两个校区,开车半小时,骑车四十分钟,步行两个小时。 太远了,她想离他近一些。 跳过初三年级直升高一,并不是办不到。 如璇纳闷的是她出于什么原因。 如愿不肯说,只是固执己见,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