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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薄耀光急着去找结夏,收到短信后就把沈临风一个人扔厕所前。 沈临风瘪瘪嘴,压下嫉妒的酸涩进了男厕,站在尿池前,又隐约听到男人的低骂和女人的尖叫。 他皱眉,边尿尿边朝身后那排隔间打量,没人啊…… 难道是鬼? 他一个哆嗦,险些尿偏到手上。 也许是楼上,他宽慰自己,却飞速穿好裤子,快步离开男厕。 推门出来的那一刻,对面女厕的门也推开—— 一张狼狈不堪的脸闯入视线,女生未着寸缕,肌肤白得晃花人眼,然而沈临风无暇欣赏,因为,这个人是他两辈子加起来最爱的人。 “小雪……”他惊愕得声音都在抖。 陈雪此时精神处于崩溃边缘,没看清面前是谁,一头扑上来求助:“救命!救我……” 她把脸埋进他怀里,不敢朝身后看一眼,仿佛正被什么可怕的东西追逐。 沈临风赶紧把上衣衬衫脱下来给她披上,立刻给景锐几人通电话:“都过来洗手间这边。” 景锐不知对面情况紧急,还在开玩笑:“怎么了,是不是厕所没纸了?” “老子让你马上过来!现在!立刻!” 平日里嬉皮笑脸的人突然发飙,声音前所未有的暴躁,隔着听筒都能感觉到他的盛怒。 景锐意识到可能真的出了什么大事,立刻喊了一帮男生朝洗手间赶。 杨小璐见他神色匆忙,问了句:“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沈临风让我们赶紧去洗手间。” 洗手间? 她这才意识到,陈雪去了洗手间这么久都没回来…… 眼皮跳了跳,让曹雅给陈雪打个电话确认。 “没人接。”曹雅心里莫名发慌,也跟着起身追出去,“我也过去看看。” “一起。” 包间顿时空了一角。 等杨小璐二人赶到洗手间的时候,就看到一群男生围成一堵墙,最中间的地方,沈临风发了疯似的殴打着彭文迪。 “让你动她!让你动她!我cao.你.妈!”少年没喝多少酒,此时眼睛通红,拳头绷得极紧,几乎要将身下那张平淡无奇的脸给揍烂,“谁准你欺负她的?!谁给你的胆子!” 众人还是第一次见沈临风情绪如此失控。 杨小璐心里发憷,拉了身边的人问:“什么情况?” 顾凛冲她摇摇头:“待会儿再跟你说,你们来得正好,能不能找件衣服来?顺便安抚一下陈雪的情绪。” 她这才注意到,角落里蹲着个人,身上披着男士衬衫,肩膀瑟瑟发抖。 “陈雪!”曹雅先她一步冲过去,瞧清楚陈雪脸上的伤,顿时泪流如注,“你这是怎么了啊?” 杨小璐立刻明白过来,肯定是彭文迪对陈雪做了什么,否则沈临风也不会狂躁成这样。 可…… 这两人不是分手了吗? 两辈子,都是沈临风提出来的。 现在,又为何愤怒成这样? 她心里乱乱的,担心陈雪伤势,暂且压下脑中猜想,赶紧叫了救护车,和曹雅一并扶着她往门口走。 景锐不放心,跟着一道过来,见陈雪腿发软,便蹲身道:“我背她。” “你小心点,她身上有伤,别蹭到了。”杨小璐一面说,一面把身上的薄披肩取下来系在陈雪腰上,将里面的光景牢牢遮掩。 曹雅在一旁抹眼泪:“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杨小璐也被陈雪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痕吓得不轻,可到底比曹雅镇定,上前握了她的手,安抚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先照顾好陈雪。” …… 此时KTV门外的河畔,结夏抱着膝盖蜷缩在长椅上,双目失神地望着远处,风景倒映进她眼底,霓虹闪烁,却未能映进她心里。 即便已经逃离了狭窄幽暗的走廊,可戴婷所说的那番话却在耳边不住回响。 因为知道她会死在谢师宴这一晚,所以宋晴才会一改态度阻止她和季远接触;所以高三开学那天,才会有那么多人像见鬼似的看她;所以沈临风才会把她当小孩;所以薄耀光才会因为同情对她特别关照…… 如果上一世她不曾死于非命,薄耀光大概永远都不会注意到她。 虽说是夏季,可河边夜风吹着还是有些冷。 正想着,肩头便被盖上黑色外套,带了淡淡的烟草气息,和未曾散去的体温。 不用抬头,她也知道是谁。 这个人啊,无论何时何地,都能第一时间找到她,还真是可靠得安心。 “录取通知书7月下来。”他挨着她坐下,凝视着河面粼粼的光点,忽然说。 结夏一愣,思考着他说这话的意思,而后听见他继续道,“答应你的烟花,就定在7月吧。” 原以为那是他随口一说,没想过了这么久还急着。 胸口一阵热,她不由自主侧目看向他。 少年的侧颜被光镀上一层柔和,无论看多少次,都如此令人心动,她张了张嘴,尾音有感动的轻颤:“……薄耀光。” 少年回头看她,略严肃:“你叫我什么?” “薄、薄耀光啊。” “看来你不仅矮还蠢。”温暖的掌覆上来,在她脑袋上揉了一通,随后俏皮地眨了眨眼,纠正道,“是老、公!最不济也得叫声honey才对,你那句薄耀光不要太冷淡。” “什么呀……”她脸红,嫌rou麻不肯叫。 薄耀光便将手支在她腰间,半威胁地道,“喊不喊?”等了三秒没等来她的妥协,于是不客气地挠了挠,惹来一阵尖叫。 “薄!耀!光!不要闹了!” “喊我什么?” “薄耀光!” “……嗯?” “唔……耀光。” “不对!” “阿耀……” “还差一点!” “honey……” 虽然不比老公听起来舒服,但见她涨红脸喊了honey,薄耀光也不再为难她,手穿过她的手臂,将人直接抱起来放到腿上。 怕栽下去,结夏不得不环住他的脖子,又羞又恼地打了他一下:“你无赖!” “现在才知道?”他笑,得意洋洋地凑近,在她唇角啄了下,缓声道出后面的话,“……晚了。” 对视间,有片刻的沉默。 结夏望着近在咫尺的面孔,越是喜欢,鼻尖越是泛酸。 这么喜欢的人,如果真如戴婷所说,只是因为同情才会注意到她,会不会有一天认清自己的心,就离开她了呢? 察觉到她眼底陡然泛滥的水光,薄耀光敛了笑,捧过她的脸问:“怎么了?” 她摇头:“没什么。” 这拙劣的演技怎么骗得过他? “乖,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