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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奖了。 就是这所谓“杀伐果决”,实则冷血凉薄的性格,不太好。 李清远偷兵部尚书于大人的手令不会想这会给他的外公和母亲带来多大的麻烦,他也从没有真的把李贤岳当成父亲。 噢对了,他毕竟是个穿越者,这些古人亲戚,他大约是没有放在眼中的。 或者可以称赞一下李清远确实不双标,对自己狠对别人也狠,非常符合人设。 睚斐预计顶多两个月,李清远就会疯得彻底失去理智了,做出来的疯狂事情很大概率会牵连整个郡王府,他在犹豫要不要先给皇后姨母提个醒,万一牵连到他身上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比如这疯子不管不顾直接造反,得亏得大乾没有株连九族这种罪。 当然了,这大乾的皇帝真要诛南平郡王府九族的话,估计得把自己也算进去。 “算了,过两天进一次宫吧。”他懒洋洋地想着。 转头就看到半开的窗边飞进来几片无暇的雪色,睚斐有些诧异,“下雪了?” 此时正是隆冬季节,要说下雪也正常,但近日里京城却丝毫没有要下雪的征兆啊。 睚斐走到窗边,一下子推开了窗户。 他住在护国寺的客院,即便是有自己的小院子,这院子也并不大,只院子进来有一棵树龄已有上百年的梨树,不过此时乃是冬季,这树自然也没什么好看,正常要等到初春时节,方才复苏过来。 偏在此刻,这梨树竟是反常地开花了,纷纷扬扬的花瓣飘落如雨,恰往他这边落来,伴随着淡淡的清雅香气,此情此景简直美得如梦似幻。 “少爷、少爷!”院中的宝玲宝珠欢快地说,“不知怎的,少爷在这儿只住了几日,这梨树竟是开了花呢!” “真好看,感觉这花开得比往年更加繁茂漂亮一些啊。” “不过好奇怪,现在天气还冷着呢,这树怎会开花?” “不仅开了花,还有种很好闻的香气呢!” 睚斐眯了眯眼睛,看向院中那反常的梨树,哼了一声“啪”地关上了窗户。 两个婢女的笑声立刻停住了,宝珠悄悄问宝玲,“少爷为何不高兴?” “不知道啊,也许梨树此时开花不是什么好兆头?” “也许吧,但这花开得和雪似的,明明极为好看……” 他们十分不解,三乌走到附近,鼻子嗅了嗅,狠狠打了个大喷嚏,嘀咕说,“这味儿怎么有点熟。” 他揉揉鼻子,看了一眼睚斐的院子,又乖乖到院外守着去了。 熟?当然熟了,苍渊住在仙界龙辰山,这山上就有一片极大的仙树林。 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将院中的寻常梨树换成了仙树林的梨树,那些仙株十年才结一次果,除了结果的那一个月之外,本是花开不败的一种仙植,常年雪色花瓣翩飞如雨,算是龙辰山一景。 以前的时候,睚斐还挺喜欢的,好看的东西谁不喜欢啊。 在很早以前睚斐偶尔偷偷溜去找苍渊的时候,会打开万宝食肆,请苍渊吃东西,三乌确实也见过那仙树林。 但现在,他觉得也没啥好看的,不就一棵破梨树么! “人躲着看不见,小手段倒用起来了,这可不像你。”睚斐心想,“以前那个苍渊多高傲啊,只有我讨你欢心的份儿,现在这算什么,道歉?也太轻飘飘了吧。” 往床上一躺,睚斐闭了闭眼睛。 “别别扭扭的,真矫情!” 第六章:我是魔啊。 很快,睚斐院中梨树开花的奇景就传了出去,护国寺中不少人都来围观,小和尚伏善甚至装了一罐子梨花回去,说是这花瓣带着一股异香,可以晒干了给他师父泡茶喝。 难得的是,慧虚也来了。 睚斐这次住在护国寺已经有数日了,几乎足不出户不说,连点儿声响都没有,之前还有人觉得他住进来仍然是为了慧虚,说不缠着他也不过是欲擒故纵,但这些日子过去,一些原本将信将疑的人都信了,大约这位郡王府的大公子是真的想通了。 再加上许多人都听说了郡王府二公子生日宴上的事,对这位大公子多少带上了几分同情,一时间睚斐的名声竟是好了许多。 像是伏善小和尚这种,偶尔还会来院子里给睚斐送些斋菜,态度已经不像最初那样带着敌意了。 只是慧虚到底不同,为了避嫌,他一次都没有到这里来,连客院附近都刻意避开了。 这次梨树开花,他才跟着其他人一道来瞧一瞧。 然而,正对着院子的窗户紧紧关着,睚斐关在房内,连露面的兴趣都没有,全然不去管院中的热闹。 自然,也不去看那盛开的繁花。 又过了半日,院中的梨花就莫名其妙谢了,梨树又变回之前普普通通的模样,仿佛之前那满枝芬芳的梨花不过是一场雪一般的幻梦,顷刻间便融化了。 众人莫名其妙,全然摸不着头脑。 唯有睚斐心中有数,又嘲了一句“矫情”。 这家伙见他不为所动,迅速把梨树换了回来,睚斐懒得理这别扭纠结的家伙。 又拖了两日,睚斐终于决定要进宫去见一见皇后了,委婉地提醒一下李清远的事,以皇后高兰芷的聪慧,应该可以稍稍做一些防范。 他是不怕这事儿牵连到他的身上的,现如今天下之大,睚斐自问哪里都能去,他怕莫名其妙牵扯到皇后的身上,高兰菲虽然死了,但南平郡王府准确来说和皇后仍然有睚斐这样一条纽带,是正经的姻亲关系,而皇后和大公主还得在这京城里生活。 京城仍然到处熙熙攘攘,睚斐坐在马车里,驾车的是三乌,一路轻车简行,到了皇宫附近,却恰好撞见禁卫统领金大人带着一队人脸色难看地从宫中出来。 哦对了,李清远近日在勾搭的那个小姑娘,就是这位金统领最宠爱的女儿。这位并非正室所生,而是妾生的,偏她母亲最得金统领欢心,她这个女儿的地位自然也水涨船高,只能说她和李清远搅合在一起,当真是你情我愿,怪不得旁人。 不过这会儿金统领要到哪儿去? 睚斐心思一转,直接下了马车,想要问一问,谁知这金大人远远朝他一拱手,就急匆匆地去了,顿时让他觉得有些奇怪。 待他拿着皇后给的牌子进了宫,远远的就发现有一个人跪在乾正宫的门口,这人看背影就很眼熟,睚斐脚步一顿,一下子就停住了。 ……这不是他这一世的老爹,李贤岳吗? 睚斐从一开始目标就定在李清远的身上,他很分得清,李贤岳虽然偏心,也对于氏一心养废他的行为视若无睹,但李贤岳应当是不想让他死的。 这个爹心眼儿不明,却不至于坏到那个份儿上。 再说了,一旦李清远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