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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真是无比的快活。家里还存着五千,他怕有个万一,只是看样子,照旧很不安全,他得想法子给藏好,等到了周六去城里的时候给存了。 之后的日子过得平淡无奇,朱清和倒是真没亏着自己,rou蛋全都没缺下。现在他放得开了,偶尔会去罗叔和王老师家吃顿饭,自己手艺还是差了些,也算改善伙食。 盼星星盼月亮的,地里的豆子终于熟透了,挨家挨户都忙着收割,而这时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消息,说是村里要把地承包给一家煤矿公司的老板,已经谈得差不多了,就差签合同了,一时间村子里宛如沸水一般变得热乎起来。 第二天朱玉苗就带着姑父还有小meimei来了,朱清亮特地请了一天假收拾豆子,不过有人帮忙速度就快多了。富满叔和大龙哥也过来帮忙了,都是做了半辈子苦力活的人,一亩地的豆子与他们来说不算什么,半天就割完。 清和既感激又过意不去,自己一个人虽然能应付,但是花费的时间长,还要上学,什么都不敢缺下,现在倒是能放心了。趁着众人冲洗身子的功夫,他手里领着meimei青丫去割了一大块rou,称了两斤排骨,又到铺子里见贵的拿,还给青丫拿了些好吃的零嘴儿,看得老板都瞪眼,吃味地砸吧嘴:“你小子发财了啊,这些都不便宜,我这里可不赊账。” 清和一直抿着嘴,脸上的表情淡淡的,他没什么好说的,将手里的一张整钱递过去,等老板找了钱,兄妹两个才往家走。 路上碰到爷在外面和人唠嗑,他看到清和身边的青丫,赶紧摆手让过去,笑着问:“你怎么来了?你爹妈呢?来了也不上门去,我也好让你二舅他们准备点好的。我的乖娃瞧着瘦了,一会儿多吃点。” 青丫天真地歪着头说:“姥爷,我爹妈刚从地里回来,我和哥去买rou了,这就回呢。吃完饭,我再去看你啊。”说着蹦蹦跳跳地跑到朱清和身边,拉着朱清和的衣摆往老窑走。 朱清和一句话也没有说,他和爷的关系在那次之后就淡成了一片冰渣子,所以跟见陌生人没什么两样。兄妹两人回到家,姑已经开始和面了,见朱清和手里提着那么多rou,哭笑不得:“你个傻小子,哪能吃得了那么多?” 朱清和笑了笑:“我前阵子梦见家里有不少客人来,第二天就去买了一摞碗筷回来,今天可真是派上用场了。这顿吃不完,下顿接着吃啊,我这院子还是头一回这么热闹呢。姑,您可辛苦了,做饭的事可就全仰仗您了,我去把罗叔罗婶,富满婶还有王老师都叫来,反正还有姑带来的菜,一起吃多有意思。” 朱玉苗看着他跑远了,心酸地忍不住掉眼泪:“多好的孩子,我二哥二嫂真是造了大孽,这么待个孩子。我早就说听不得那神婆的话,他们真是……” 青丫啃得满嘴火腿,嚼了嚼咽下去说:“妈,我和哥买rou回来的时候碰到姥爷了,还问起你和我爹。” 朱玉苗拍了下脑门:“坏事了,看来不去还不成了,大不了挨顿数落得了。” 刘富满笑着说:“大妹子,我说你爹和你哥这事做的真是不地道,亏得这孩子运气好,又是个上进的,不然这日子可怎么过?没吃没穿的,哎……” 朱玉苗说起来也是气得要命,忍不住就放了狠话:“我瞧着我家清和是有大出息的,咱们走着瞧就是了,到时候总有让他们求过来的时候,到时候再好好的找他们算账,狠狠抽他们一个嘴巴子。” 刘富满点点头:“是这个理儿,大妹子也别怪我幸灾乐祸,要是真到了那天怕是这戏可是好看的紧呐。我也盼着这孩子出息,到时候好好出了这口恶气。对了,我听说村里要卖地,你知道吗?不知道要卖的是哪边的地啊?” 朱玉苗摇了摇头:“我哪能知道,我哥又不给我说这个,不过这事总不能不和大伙儿说一声,私下里就决定了吧?” 两人人处的好,刘富满也不顾着,直接说:“谁知道,这几年都是你哥一个人说了算,他要是真瞒着我们卖了,我们能怎么办?反正年年的这村长都是是他当。” 第34章 没一会儿罗有望一家子, 还有富满婶都来了,女人们全是大厨,男人们帮着打下手,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朱清和去王老师家见院门锁着,想来是有事忙,他便回去了。走到自家院前,看着里面热热闹闹的, 他忍不住咧嘴直笑,听他们在说占地的事, 忍不住也竖起耳朵听。果然如他所想,大伯也许一早就动了这个念头, 罗叔要来和他抢村长这个位子, 逼得他不得提前下手。 “有望,你路子广, 听的肯定多, 知不知道是要动哪里的地?”富满婶手下不停, 抽空朝着男人堆里喊了一句。 罗有望将目光转向和罗勇蹲着一块摘菜的朱清和,说道:“下面的田地不好动,各家的祖坟全在那片, 村里人谁能让?只有靠山的这片全是荒地,而且就清和一户在这里住着,不出意外的话,怕是要将挨山的这片全包出去。” 朱玉苗撂下手里的东西,两只手湿哒哒地, 走过来问:“有没有说怎么安置清和?” 罗有望摇头:“这个倒是没听说,不过他怎么着也得给找个住处吧?欺负孩子,传出去不是让人笑话?” 朱清和摘菜的手停了停,不咸不淡地说:“我不会搬走,这里我住得挺好的。” 大人们纷纷摇头:“这怕是由不得你,村里的决定谁能拗的过去?要是朱家村的村长换了人来当,这事肯定能被挡住,可现在你大伯是村长,他说的话就得听着。” 朱清和无奈地扯了扯嘴角,人很容易在习以为常的环境里变得麻木,就算今年有罗有望这颗石头打破了湖水的平静,却也不过泛起了一阵涟漪,而后再度沉寂。除非下更大的力气将这潭死水给搅浑,让它再无法回归原样,这样才能有所改变。 他垂着头,悠悠地说:“这村子又不是我大伯开的,怎么能他说了算?选村长是指着他干好事,带着大伙过好日子的,可当是选了个祖宗出来供着?这都什么年代了?让外村的人听了笑话。我就觉得罗婶子说的话很在理,一年到头连斤猪rou都让大家伙吃不上,年年村里的钱连个去向都没,应该不光我多想,肯定还有人想这钱是不是进了大伯自己的腰包吧?” 众人全被他的这番话给说的沉默起来,私底下谁没想过?罗家有钱,压根不在乎村里这点子事,其他的全是靠一身力气吃饭的,家里劳力少的,连吃饭都得省着,万一挣不来,总不能喝西北风去吧?一年到头能买斤猪rou尝尝味儿,穿一身鲜亮的新衣裳,已经很不容易了。 罗婶原先还挺尴尬的,不乐意罗有望当着朱玉苗的面掺和这事,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