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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微力薄,不知能为四小姐做什么。” 言下之意,你不过是四小姐,别装逼。 和个丫鬟玩什么语言艺术,喜宝简单粗暴:“你别无选择。” 这时,捧着一大个铜碗的晴初回来了,她灵袋不灵光,倒是很有力气,肩膀顶开门向喜宝福一福身,就进来站在床缘捧着铜碗给二小姐喝,她眼睛刷地亮了起来,一口接一口,喝得极急,好几下呛到了,秋宁看得着急,暗恼晴初不够温柔,待书意喝饱了水,露出满足的笑时,她又被这笑容甜得心都化了。 待晴初放下铜碗,肃立在一旁时,秋宁才回过神来,轻声说:“的确,我不舍得。” 有牵挂的人,就好办了。 喜宝原本打算用更好的待遇去利诱秋宁,顺带敲打一番就得了,没想成还是个蕾丝边,她不由得仔细打量了书意一番,硬是没看出这脏兮兮的小傻子有何吸引之处。 “既然你决定为我所用,我自是不会刻薄你的。” “只要能让二小姐过得好些,奴婢别无他求。” 喜宝失笑:“我要你去接近三小姐,当她最亲近的丫鬟,然后在一月一次的上香日子里,帮我修书一封放在庙里。” 秋宁抬头,目光闪烁。 “想知道是什么信?”喜宝挑眉:“自然是抓到了会掉脑袋的信,你怕吗?” “奴婢不怕。” 她欢笑:“那便好,不是掉脑袋的勾当,我还不让你去做呢。” 一旁的晴初听得紧张万分,什么掉脑袋?小姐要做什么?种种疑问让她心如鹿撞,只是主子平素教得好,她就是再好奇,也不敢问出口。 谈判完毕,喜宝便遣晴初到门外放风,以防有人窥探,她拉着秋宁细细说道,尤其是信的内容,更是说得极仔细,到最后连她都动容了,疑虑:“四小姐在府中过的,居然如此凄惨?这听上去,比我们宁书院好不了几分。” “写封信又不会怀孕,收信人难道还能到我府上来探个真假么?再者,要是被抓到了,你就说是你自己写的信,信内描写的生活与你相差不多,也能成理。” “……” 对上这个如此明刀明枪地说要阴你的主子,秋宁顿觉自己脑子不太够用。 接着,喜宝又教她如何去讨三小姐的欢心,她说,她自会制造机会让你们相遇,到时候把琴意哄高兴了,她便会硬要把你留在身边,不管大夫人是否不高兴,又把办法仔细说了一遍。 语毕,秋宁困惑:“这般简单?” “主要是因为她蠢。”喜宝看她神情呆滞,便好心地补上一句:“也是因为你聪明。” 完全没有被安慰到…… 秋宁略感郁卒,不禁怀疑,如此简单,说几句好听话就能让三小姐主张留下自己?哪家小姐这么单纯? 三日之后,喜宝约琴意在小花园里茶聚下棋,杀得她片甲不留,小脸通红。 适时,一身橘色衣裙的秋宁站出来,附耳在琴意耳畔说了几句,加上对手有意放水,来了个绝地大反杀,好几场下来,把喜宝输得连一对晶莹莹的耳环都输了去。 琴意爱不释手,喜宝笑问:“哪家丫鬟这么聪慧,一看就是三姐你调︱教出来的水灵人儿。” “呀?”她恍然,这才想起赢棋非自己功劳,转念一想,她大声道:“还好吧!我院子里机灵人多着呢,这只不过是普普通通罢了!” 琴意回头看她一眼,发现这丫鬟长得温柔,不抢自己风头外又是个顶用顺眼的,心里一喜,硬是想不起她叫什么名字,秋宁这时谦卑屈了屈膝:“奴婢秋宁谢两位主子夸奖。” “哦,无事,当得的。”琴意昂了昂下巴,得意道:“我教出来的人嘛。” “三姐你不爱下棋,不如把这丫鬟送我吧?” “这怎么行!”她立刻瞪圆了眼,不耐地挥挥手:“四妹你别老惦记着人家的丫鬟,这丫鬟我最是用得顺手,你就别打她的主意了!” “啧。”喜宝作垂涎状:“说不定人家也乐意跟我呢,你就不问问她的意见?” 琴意不悦:“一个丫鬟,哪来的自己意见。” 这时,秋宁站前一步,款款道:“奴婢一心忠於三小姐,而且能服侍像三小姐这般谪仙人物,简直是奴婢三生之幸呀!” 语气夸张得连秋宁自己都受不了,她暗想,换作谁人,都会觉得她这语气虚伪吧—— “听到没?我的丫鬟就是这么忠心!” 琴意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欢快无比,她得意地昂了昂下巴:“服了吧?” 喜宝作气结状,趁她不为意,朝秋宁撇了个同样愉悦的眼神。 秋宁表示:我服了。 事情比想象中顺利。 或许可以说,喜宝对她三姐性格的估算拿捏得很是精准,秋宁也是个通透人儿,听了喜宝的话后,当天就把新主子哄得开心不已,立刻就跟大夫人讨要这新丫鬟,王氏看着眼熟,待想起这是谁时,早就随口答应了琴意,登时悔得肠子都青了,只能悻悻让她别让这丫鬟在老爷跟前晃悠。 琴意自然满口答应,她本就不喜欢在爹爹跟前转,加上爹爹宠爱姚氏,她最不爱有人与她比美,年轻貌美又富有风韵的姨娘更是让她心生妒意。 不愧曾是富户千金,秋宁对吃喝玩乐的讲究深得琴意的心,而且言谈间的风雅更令她心悦,一想到这等妙人也得对自己俯首称奴,而且崇拜自己,大大满足了她的虚荣心,不出十日,萧府三小姐身边就多了个得脸的大丫鬟。 ☆、第026章 秋宁在三小姐身边干得卖力,喜宝自然不能亏待了她。 她最在乎的便是宁书院里的书意,为免她惦念,喜宝把自己不多的月例银子买通了几下老实的下人,也不吩咐他们做坏事,只是让他们替二小姐换个透气些的房间,费点力气打扫干净,又弄了件朴素的新襦裙回来让她穿上。 幸好书意傻归傻,却不是疯,大多数时候都是安静地坐在床上发呆,下人都是服侍惯了的,这个主子又不会挑剔,又能轻松得到四小姐的赏银,何乐而不为? 有次秋宁趁吃饭的空档,飞奔去宁书院望了一回二小姐,见她干干净净,穿着一身淡菊色的新衣,甜甜地笑着拉了拉自己的衣袖时,秋宁忍不住哭倒在她怀里,直至把她也吓得慌张地哭起来时,秋宁才抹抹眼泪,问:“二小姐,秋秋不在,你过得好吗?” “好!”爽快回答后,书意又迟疑了一下:“秋秋,我想你。” “如果秋秋一直不在,你会哭吗?” 书意一听,顿时急了,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下,她伸手抓紧秋宁的衣摆,哀求:“不要走……” 秋宁把她拉入怀中,纤弱的她像一阵柔软的布料,牢牢地贴在心上,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