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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多。于是他说还早,让他再睡会儿。 见他睡糊涂了,何黎把她扶起来,给他穿衣服:“迷糊虫,现在是晚上七点多,起来吃了晚饭再睡!” 于是涂玉泉迷迷糊糊的就被他背下了楼。 楼下没有开灯,放着饭菜的桌子角上点了四根白蜡烛,已经燃了一小截,涂玉泉估计是何黎上去的时候就点着的。 涂玉泉坐在沙发上,何黎变魔术般从后面拿出一束红玫瑰——九朵。 “祝我们的爱情长长久久!” 涂玉泉看看红玫瑰,再看看何黎,又看看玫瑰,伸手接了过来。 “哈哈,烛光晚餐!先尝尝我做的菜吧,这可是我专门跟我妈学的!”说着,何黎夹了一块莲藕炖排骨到涂玉泉碗里。 涂玉泉在何黎期待的眼神里把排骨夹到嘴里:“好吃!”涂玉泉冲何黎比了个大拇指。 何黎立即满足了。 然后…… 然后,何黎拿起筷子,端起碗,呼啦啦的开始扫荡桌上的饭菜,看得涂玉泉目瞪口呆! 何黎中午也是吃的干粮,做饭的时候除了尝味道,总想着要跟涂玉泉一起吃,于是尽管肚子很饿,却一点没有偷吃。现在总算可以吃饭了,他能不快点么?! 幸好何黎做的饭菜量足,何黎和涂玉泉两个人呢最后都吃撑了。 “想不到你做饭还挺好吃的。”饭后,何黎洗碗,涂玉泉拿着玫瑰靠在墙边剔牙。 “那是!”一说这个,何黎也得意起来,“不好吃我会做给你吃吗?” “呵呵,谢谢。” “嘿嘿,以前总是你做饭给我吃,以后,就轮到我做给你吃了。” 受不了他的rou麻。涂玉泉果断举起手里的玫瑰,在何黎面前摇了两下:“这个哪儿来的?” 他可不记得夔城什么时候有花店了。 “嘿嘿……”何黎装傻,“喜欢不?” “喜欢。”涂玉泉却不放过他,“哪儿来的?” “……”两眼一闭,再睁开,何黎梗着脖子说,“小叔阳台上种的,开得不多,我全弄来了。” 于是,某小叔原本打算在情人节的时候学年轻人玩一把浪漫,给自己亲亲老婆送一束玫瑰花的时候,拿着枝剪,看到自家阳台上的玫瑰花遭贼了——原本盛开的花一朵也没有了,几个要开不开的花骨朵正风中凌乱…… 作者有话要说: ☆、成年礼 倒计时的日子总是飞一般的过去。 何黎还有半年就要回京,虽然说只是暂时分别一年,中间还可以见面和打电话,但两人潜意识里都带上了离别前的紧张,两个人的日子越发的甜腻。 涂玉泉不是个闲人,他的时间除了读书,就是在外奔忙。半年真的很短,掐头去尾,离何黎离开其实就五个月不到,跑了两趟杭州,两趟市里,时间便进入了六月。 话说:要致富,先修路。夔城在何明建的带领下劳动着发家致富,路也修上了。由于经费问题,村镇、村村之间的路都是村里人按家庭人口出时间和力气修的机耕道。 涂玉泉家好歹是在今年端午前夕就通车了,这是值得高兴的一件大喜事。通车那天,全村人在学校cao场上摆了几十桌,好好热闹了一场;大人小孩都欢欢喜喜的蹭上请来压路开道的六辆东风车,好生神气了一回。 村里通了车,涂玉泉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盖房子。家里连灶屋一共才三间正屋,房屋(卧室)就一间,虽然说他一年到头回去住的日子少得可怜,但随着自己和涂玉菊都渐渐长大,一家四口再挤在一间房屋真的不是个事儿。 涂玉泉提出盖房子,涂大军和朱成英第一个反对,为什么?老房子建好也就十来年,还跟新的一样,又起新的,花的是冤枉钱!再者,地里的活儿还要干呢,起房子又费力又费钱,没那个精力! 涂玉泉了解他们,从来都是脚踏实地的人,自从县里发动所有人都开始做农产品特产后,涂大军更是恨不得把全部的精力都投进那一亩三分地里面,生意竞争大,他觉得不踏实,渐渐的就不做了,三兄弟只有幺爸还在坚持着。 做生意存的几千块钱,朱成英觉得放哪儿都不好:放柜子里怕老鼠啃,放箱子里怕强盗偷,放床底下怕发霉,最后塞进一只袜子里,然后藏在一件大衣的内荷包里,再把大衣锁到箱子里……最后还是出事了——朱成英经常把大衣拿出来看看,以确认钱还在那里,拿的次数多了,有一次看了装回去的时候不小心把装钱的袜子掉进了柜子下面……于是,下一次,朱成英发现钱不见了的时候,差点把整个屋子翻过来……幸好最后找到了,但朱成英也怕了,商量了涂玉泉之后,两人把钱存进了邮政,定期两年,不仅不担心掉,还有利息拿! 涂玉泉这次不想让步,于是当即表示,他会拿出一万块钱来起房子,而且,是水泥板洋房,比河坝里朱成英娘家的那些房子更好看,你们把家里的东西收拾一下,先做好准备吧! 周祝美家里的事情从正月里开始,一直闹腾了两个月,终于暂时消停了下来。 周祝美正月初九回家,把事情给朱成奎交了底。朱成奎遇到这种事,开始还不相信,待到事情证实后,她就懵了,完全不知道怎么办。没有娘家人撑腰,她就到周家的族人那儿哭哭啼啼,于是,所有事情都曝了光…… 等周安国和李琼慢吞吞回河平湾时,原本准备在朱成奎那儿讨回李琼的医药费的话还没说出口,各种麻烦纷至沓来。周奶奶的责问,朱成奎的哭闹,族兄弟的谴责,邻居外人的笑话与鄙视……终于承受不住的两人私奔了——周安国收拾好自己的衣服,卷着家里所有的钱,墙上的腊rou,带着刚刚怀孕的李琼,跑到观音庵暂时安定下来。 朱成奎原本在家里毫无话语权、经济权,如今周安国一跑,她却不得不在家里养着他的老母,拖着他的孩子,关键是,还身无分文。 周祝美本来存的有私房,但大部分都用来给全家人添衣服了,如今跑了爸爸的家落成这个样子,弟弟流着口水对着墙上不停念叨着“rourou(gaga)”,看着就忍不住眼泪。周祝美把自己剩下的私房都拿了出来,然后又回到县城打工。 家里没了父亲,她便要用自己的双肩挑起养家的担子! 三月份的时候,凌冬也买了一辆货车。从那时开始,凌冬及他带领的小组便承担了艾上制衣坊所有时令服装的各地促销工作,吕大国因此全心全意的跑杭州、夔城、市里的三点式路线。 除了做促销,凌冬一半的时间都在夔城,他的台球场、旱冰场也开起来了,涂玉泉忙里偷闲的拉着何黎也去体验了几回。 和凌冬的兄弟,涂玉泉终于不用每次都把他们当成“凌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