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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傻,景医生这种美人就应该一早牢牢抓在手里,白白浪费那么多年,就是对生命的不尊重,你知不知道景医生这种要颜有颜,要钱有钱的优质男人放在外面有多抢手,你……” 易虞看着华大妈毫无征兆地一秒上线,痛苦地拿起早饭落荒而逃,正好景闻也出来了,他求之不得地跑过去。 华画看着他家老板跑得飞快,得意地挑挑眉,小样,还治不住你,不过,她看着两人闪瞎狗眼的相处,托着下巴,突然就有了点淡淡的惆怅。 三年前,她高考失利,瞒着家人来连微旅游,误打误撞进了这家叫美人称虞的小店,店老板也配得上这个名字,是个美人,不过是个懒美人,见有客人来了也不招呼,只懒懒地说了句请自便,她绕着架子转了几圈,莫名地看中了架子顶上的一沓宣纸,虽然堆满灰尘,但很香,有点像梨花,又有点像院子外的美人虞。 意料之外的,她抱着宣纸去结账时,老板说这个不卖,她有些生气,这个老板懒就算了,怎么还刁难人呢,只是她正准备反驳时,突然看见了老板落在宣纸上的眼神,很复杂,大概有很多感情吧,她只看懂了其中的一种,他很寂寞,这个美人,很寂寞。 后来她回了家,看见了担心她的父母,看见了担心她的大白,突然间就有了一种冲动,她想陪陪那个美人,就算只有一天也好。 之后三年,每年暑假她都会借着实践之名来这里打工,从大一到大三,每次不经意间想起那个眼神,她看到的还是寂寞,而现在,看着易虞温柔地替景闻整理衬衫,她突然间就有些懂了,除了寂寞,还有想念吧,无比的想念。 “不过这个美人怎么有点眼熟呢……”华画嘟哝着打开手机微博,正准备刷几把时,置顶的视频开始自动播放。 “……” “据我所知,景博士成绩优异,留在史蒂夫研究所几乎是最好的选择,您为何要执意回国发展,是有什么必须的原因么?” “喔,我家养的美人虞还等着我回家浇水。” “……” 有很多人笑了,华画也笑了,捂着嘴笑了半天,笑着笑着,眼睛也涩了,她想,明年她大概不用来了,她家美人虞终于等来了真正能给他浇水扎根的人,从此开花结果,再无遗憾。 ☆、称虞 “洗好了吃饭”,易虞把手上的煎饼果子塞过去,有些担心,“怎么去了那么久,用不惯么?” 他买下美人称虞后手上也没什么钱了,简简单单地装修了之后,后院他也没多改,很多生活设备都是老一辈习惯的,他一向对这些不怎么讲究,景闻就不同了,不说锦衣玉食也差不了几分,以后放什么假的肯定得回这里,看来还得好好修整修整。 易虞站着,端着碗细细沉思的样子就像是一只精打细算去偷主人蛋糕的小呆鼠。 景闻失笑地揉了揉他脑袋上迎风飘立的几根呆毛,无奈道:“大学实践的时候条件最差的地区都呆过,这里已经很好了,我不大在意这些。” 易虞不自在地抓了抓头发,“那也得重新弄弄,很多东西也该换换了,院子有井,用水倒是不愁,就是要装热水器或者太阳能的话自来水还是要想办法,后面可以重新修一个洗漱台,窗子什么的可以找镇上的老木匠来重新上花色,我以前看见他们上工,上得可漂亮了,还有厨房……” 景闻看着眼前的美人虞认认真真地絮絮叨叨,手上的温热顺着跳动的脉搏慢慢流到心脏,顺着绝对科学完美的规律跳动的地方仿佛是染上了什么奇异的色彩,一点一点填补着多年以前就缺了一块的空白,直到那个地方美人称虞,经年翠微。 景闻到底没能听完美人虞难得的碎碎念,在他吃完最后一口煎饼的时候景太太十分善解人里地打了电话过来,景闻遗憾地从挂断换成了接通,以他对景太太多年的了解,今天他要是敢挂断电话,明天景太太就能拖家带口地飞过来,所以他很爽快地答应了景太太明天回家一定吃饭。 “儿子,这么多年了,也该让我见见了吧?”耳边是景太太难得有些无赖的笑声,景闻顿了顿,低声笑着应了一声好。 “谁呀?”易虞看着景闻一脸笑意,有些疑惑,“有什么好事么?” “嗯”,景闻双手插兜,淡淡道:“我妈,让我带老婆回家吃饭。” “吃饭?喔。” “……” “吃饭,吃饭!!!?” 下午五点,飞机准时降落在云城,景闻带着唯一一件婚前大件不动产潇潇洒洒地上了出租车。 易虞同手同脚地坐着,僵硬地像是初中第一次在全校面前上公开课时的样子,他面无表情地直视前方笔直的道路,使劲把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跳给塞回去。 景闻好整以暇地看着易虞安安静静的侧颜,突然伸手在他后颈rou上捏了一把,易虞嚯地吓了一跳,整个像是一只炸毛的猫差点没跳起来,他啪的一下打掉黏在他身上的不明物体,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没看见他正在屯粮备战呢,还来捣乱。 景闻锲而不舍地将易虞满是冷汗的手抓在手里捂着,有些后悔吓着他了,景闻叹了口气,失笑:“都说了我别紧张,我爸妈早知道了,这么多年他们都没怎么催过我,肯定早就默认了。” 易虞僵了僵,又马上放松下来,他没有去看景闻,只是握紧了那只包裹着他的温热的手。 景家并没有住在中心繁华的地带,反而是建在了郊区依山傍水的地方,易虞面无表情地下了车,面无表情地看着山上那座冷艳十足的别墅,久久无语。 景闻接过他手上的东西,挑了挑眉,“怎么,美人虞有什么感想?” 易虞应景地调成冷艳模式,撇了他一眼,慢慢吐出两个字:“腐-败。” 景闻愣了愣,闷声笑了起来。 似乎是意料之外,又或是情理之中,景太太很漂亮,是一种岁月眷顾的漂亮,也很温柔,是一种让易虞久别重逢的温柔。 “真的呀?”景太太抿唇轻轻笑起来,眼角的细纹托着一双格外清亮的桃花眼,“那位老太太真是幸福,有机会一定要去连微好好看看。” 易虞屁股挨着沙发根本不敢不坐下去,使劲笑着点头,景闻随手放了东西将他稳稳当当地按了下去,易虞身体一僵,尴尬万分地瞪了景闻一眼。 景闻好脾气地笑笑:“自己家里,客气什么。” 易虞:“……” 景太太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景闻你别欺负虞虞脾气好,虞虞也是,别老是纵着他,他这人可不经纵了。” 易虞:“……” 他该说什么,不愧是母子呢,喔,还有那个他一进门就一直在沙发上沉默翻报纸的景先生,别以为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