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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光滑细致,他出了一身的汗,就脱了上衣,露出精健的胸膛,汗水沿着胸肌没入腰腹之下。 一直到下午五点,家里还是没有一个人回来,他脱了衣服用凉水冲了身上,还没冲洗完呢,就听见手机响了。 徐则辉在那头咋咋呼呼的说,“老大,有人在临安门闹事,你快来,差点打起来,他们人多,老大,绍梓已经赶过来了!” 绍耀皱眉,匆匆擦干身体,换上衣服就下去了,凝眉琢磨,有人敢在临安门闹事? 绍耀一路开车过去时瞥见大街小巷的商铺前都写着情侣今天购买,买一送一之类的,有的店前还用玫瑰花摆出了巨大的心型。 今天不是情人节啊,绍耀瞥一眼开车过去。 等到了临安门复古的城楼前时,他发现从临安门及街口开始人越来越少,走几步进去,原本热闹拥挤的人群没有了,只剩下空荡的小铺子和孤零零飘荡的小灯笼。 典雅的漆黑雕花小门静悄悄的伫立着,上面别着一只鲜红的玫瑰花和一张卡纸。 卡纸上只写了两个字——承诺。 身后倏地从高空掉落下一道横幅,竖着的大字上印着俊秀的楷体——是绍耀,不是芍药。 他往前走两步,一只小型cao控的飞机嗡嗡的挂着小小的彩条飞到他面前,细致的钢笔字写着:先生,请别叫我豆丁好吗。 绍耀望着上面的字,勾唇笑,眼中幽深潋滟,如浩瀚星辰般闪烁。 他往街尾走去,僻静优雅古意的小巷口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个穿着花裙子的小女孩,她大概只有三岁,奶声奶气的说——可我看不见呐懒妃有毒。 绍耀将手里的玫瑰花递给小女孩,声音低沉温柔,“没关系,我长得不好看,怕吓着你。” 小女孩不好意思的接住玫瑰花跑进蜿蜒的胡同小巷里。 绍耀浅薄的唇角带着笑容,冷硬的眉梢舒展开来,再往前走,就快到了街尾那处小小旧旧的风扇吱呀响的小店了吧。 绍耀忽然转身,是个大男孩抱着一只纯黑的猫咪,看见他转身,露出牙齿笑着说,“可他又笨又傻又呆,总是让人欺负,也不会打架,还不会做生意,挣钱也不多,怎么办?” “只要有我在,不会有人欺负他,我会照顾他,陪着他。他又傻又笨,没关系,我聪明,我替他欺负别人,我来挣钱,他那么省事,吃的又少,不需要很多钱的。” 大男孩手上的猫跳出他的怀抱,他笑着点点头追着猫儿跑远了。 绍耀转身,看见街尾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人,黑发黑眼的,金发碧眼的,当一声音乐响起来的时候,突然跳起舞来。 欢快的脚步与轻盈的音乐相得益彰,绽开的笑容挂在脸上,当旋律停止的时候,他们举着牌子朝绍耀欢笑——今天是七夕,我知道你不知道。 绍耀沉沉笑出来,“嗯,我不知道今天是七夕。” 牌子换了个方向,露出隐藏在下面的字,“所以我想亲自告诉你。” 优雅安静的钢琴声在指尖流淌出美妙的音符,跳舞的人全部散开来,露出身后坐在钢琴前的年轻人。 他朝绍耀紧张一笑,低头认真的弹奏,交错的黑白键就像亘古永恒的时间,黑键古朴沉稳,代表从前,泛黄悠然的从前,从前的那家常去的小吃摊,那首常唱的歌,从前落在漆黑窗前的那场大雨。 白键优雅轻灵,代表未来,清澈透明的未来,你和我的未来,相互扶持,走过泥泞小路,哼唱熟悉旋律的未来,走过漂泊大雨之后晴朗明媚的未来。 钢琴声缓缓流淌出时间的交替,将过去和未来在此刻凝结。 年轻人低声的吟唱,唱那首他一直以来就想唱给绍耀的歌。 ——如果我能看的见。 就能清晰的分辨白天和黑夜。 就能在人群中准确牵住你的手。 如果我能看得见, 就能驾车带你到处遨游, 就能惊喜的从背后给你一个拥抱。 我望向你的脸, 却只能看见一片虚无, 是不是上帝在我眼前遮住了帘。 忘了掀开—— 眼泪一滴滴落在黑白琴键上,丁陡轻声唱,“你是我的眼,带我领略四季的变换,你是我的眼,带我穿越拥挤的人潮春风又度玉门关。” 将他从冰冷孤独的黑暗带出来,为他带去色彩和世界。 “你是我的眼,带我浩瀚的书海。” 带他去无边无际的黄河边,听风声潇潇。带他走过世界,抚摸世界的残忍和温柔。 “因为你就是我的眼,让我看见这世界…就在我眼前。” 绍耀凝望着他,眼底如浅风颤动。 曾有人问他,如果他真的能看得见,也许你们之间就会不同。 他不会再依赖你,你不再是他的全部,除了你,他会接触更加精彩的世界,认识更多的朋友,他会知道你不是唯一,会有比你更厉害的人,比你温柔,比你对他更好,他会有自己的看法,想做不是你为他安排的事,会有更多人出现在他的生活中。 那时,他可会变? 绍耀看着朝他缓缓走来的年轻人,清俊美好,一双眼眸比星辰唯美动人,他有些紧张的微笑,脸颊发红,泪痕未干。 绍耀说,他会认识更多的人,见过比我带给他更精彩的世界,可我会对他更好,我会陪他到老,他想要做什么,就像风筝一样去飞去跑,可他会将他的线留在我手里。因为他知道,就算他能飞的再远,他唯一不舍的,不会离开的就是牵着线的人。 他不会变,他只会害怕牵着线的人有一天会松开线。 那人问,“你会吗?” “不会,我会将线绑在我的手上,仰望他自由自在的飞翔,直到他累了,停下来时,我会张开怀抱带他回家。” “因为你是我的眼,让我看见这世界,就在我眼前。” 丁陡一步一步走到他身前,伸出背着的手向他摊开,手心发热,潮湿。 他抿唇,单膝跪下,声音有些发颤,“绍、绍耀,我想了想,法国我和你也、也可以去的,所以我,就回来了。今天是七夕节,是中国的情人节,我想、想问你,你愿意接受我的求婚,和我结婚吗?” 身后走出来无数的人,绍老爷子丁奶奶张妈,徐则辉立夏,瞿蔚和抱着孩子的绍梓,推拿店的老板、罗钰,还有笑嘻嘻的魏,带着一大帮丁陡的同学。 “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不知是谁起了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