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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尽数散落在地,不甘心得哀嚎一声,怪物再次蜷缩回角落之中,而这一切,距离适才发生的争吵,不过片刻之间。 “咳咳,坏了各位爷的心情,小的在这里向各位赔个不是,正宗西域兽奴,那位爷若是有兴趣,小的便恭候大驾了。”对面前这一幕仿佛早已习以为常,刚刚还唯唯诺诺的摊主轻咳两声,轻车熟路地打扫起摊位四周散落的血rou,眼见好戏已落幕,围观的人群亦讨论逐渐着散去,除却邓飞瑜,没人会去在乎被生生扯下一条手臂的壮汉结果会如何,因为在鬼市中,最值钱的是人命,最不值钱的,亦是人命。 “这位公子,稍等一下可好?” 心道鬼市中尽是些心狠手辣之辈,那壮汉强买强卖也不见得是什么良善人家,如此,也算得上是罪有应得,犹豫片刻,邓飞瑜还是决定不招惹是非为好,转身欲离,却不想被人突然喊住。 第5章 第五章 “老人家,不知叫住在下所为何事?”疑惑得望着慢条斯理擦拭着铁笼的摊主,邓飞瑜戒备道。 “公子,刚刚可是想救这个人?”丢下手中的布,扫了一眼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壮汉,摊主的声音里透着几分诡异。 “在下却有此意,不过……” “不过却不想惹麻烦是吗?” “嗯。”搞不清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邓飞瑜只得老实回答,不料,闻听此言,摊主却突然莫名其妙得大笑不止,“哈哈哈,多少年没见过如此坦率的年轻人了,很好,很好,相逢即是缘,年轻人,老夫送你一个礼物如何?” “等下,这是?” 不及回答,一个鼓鼓囊囊的麻袋便被直直抛入怀中,下意识欲丢回去,谁知,猛然一阵人潮汹涌而过,横挡于二人之间,待人潮散尽之后,摊主,连带铁笼竟均已人去楼空,不见半点踪迹了。 暗叫不好,唯恐自己被人算计,邓飞瑜看也没看便打算将东西丢掉,不想,麻袋举至胸前,浅浅的呼吸声却是依稀从其中传来,开得袋口,但见一个么约三四岁的小童正沉沉熟睡,明晃晃的灯火照映在无暇的小脸上,平静温和,与周围的环境是那般的格格不入,粉嘟嘟的小嘴随着呼吸微微开合,莫名的,让人打心里产生一股怜爱之情。 事到如今,丢肯定是不能丢了,无奈,邓飞瑜只得提前结束任务,先将这孩子送回府衙中去再说;“谁!”一心想赶在孩子苏醒前离开这污秽之地,岂料刚出得鬼市,一阵破风声却骤然袭来,凌空起跃,堪堪避开拳风的范围,面对愈发猛烈的攻势,邓飞瑜双锏凌厉似奔雷,辗转腾挪间,朝着来人的头顶狠狠劈将而去! “轰!”拳与锏重重撞击在一起,发出巨大的响声,两人停顿数秒,继而同时踉跄着向后退去,“这”毫不在意拳上的伤势,螯鹰一双眼睛瞪的宛若铜铃。 “呃,他是我刚刚捡的,倒是螯鹰你,为何会在这里?” “呼,吓了我一跳,我就说,也没这么快的啊。”如释重负地拍拍胸口,欠揍的痞笑再次浮上螯鹰的脸庞,“呵呵,想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么?打过我,就告诉你。” 唇角勾起,突然抬脚轻飘飘跨前一步,然而,就在此般看似闲庭信步的步调之下,眨眼间,螯鹰身形却已闪至邓飞瑜的面门前,左手握拳,直击腹部,右手借势使出一招猴子捞月,毫不留情地猛攻其下盘,见此情形,邓飞瑜急忙一个侧翻跃上桌面,“稀里哗啦!”烛台与餐盘俱在刚猛的劲气下化为砾粉,阵风呼啸,锏若游龙灵活地劈向螯鹰的软肋,谁料,就在此电光火石之间,螯鹰却猛然撤去攻势,转身朝楼上逃去! “哪里逃!” 想也没想便追将过去,二人你追我赶,残影如电,闪烁在天香楼的各个角落,引得一众窑姐儿娇呼连连,也不知跑了多久,终于,被一点点逼至走廊尽头,眼见已无路可退,情急之下,螯鹰一个纵身钻入客房之中,旋即将木门紧紧反锁;“砰!看你再往哪里逃!”一脚破门,看到安然矗立在桌前的螯鹰,邓飞瑜话音未落,细不可闻的刺痛却骤然由腿部传来,“不好,中计了!”警铃爆响,奈何为时已晚,罗天银丝紧缚肌体,迷药沿血液飞速渗入五脏六腑之中,邓飞瑜只感觉眼前一黑,便彻底失去了知觉。 “呵呵,醒了?邓大人~不知这天香楼的酒桶泡着可还舒服?” 再次睁开双眼,却发现周身尽皆被束缚在巨大的木桶之中,“哼,要杀便杀!螯鹰,你这又搞的什么诡计!”挣扎无果,邓飞瑜只得恶狠狠道。 “邓大人言重了,你我如此有缘,何不找机会共饮一杯呢?” 满斟一盏清冽,诱惑般在邓飞瑜面前一晃而过,转而悠悠然倒入自己口中,淡淡红晕瞬间浮上螯鹰的双颊“哈哈,好酒,好酒啊!邓大人无缘此等佳酿,真乃人间一大憾事啊!” “哼,对于我来说,人生第一大憾事,便是还没有将你绳之以法,让你尝尝我武德天牢的滋味!” “哦?那螯鹰倒是不胜荣幸了~不过邓大人,你可识得此物?” 弹指破风,一方红色的物体稳稳落于木桶边缘,“碧血蟾蜍!”定睛瞧之,竟与僧袍中发现的镇石一模一样,邓飞瑜不禁骇然,“你怎么会有这个?莫非......” “非也,在下只负责取人性命,对钱,没兴趣。”微微一凛,打断他的话“不过邓大人若是想知道此物的来源,不妨和在下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 心道他果然没这么好心,星眸闪烁,冷冷打量着螯鹰的眼眸,“若是叫我放过你,那便恕难从命。” “那是自然,螯鹰所求,不过请邓大人于明年四月前往襄州冠云山庄一聚,不知邓大人可敢答应?” “哼,就怕你蹦达不到明年四月,就已经进了我武德天牢之中!” “哈哈,果然够爽快,那螯鹰届时便恭候邓大人的大驾了!” “混蛋,你还没告诉我......” “啪啦!”镇石坠地,小小纸条飘摇落下,“白石斋......”邓飞瑜若有所思道。 “公子,听他们的交谈那青年似乎是官府中人,您为何偏偏要选中他? ” “呵呵,好的宠物,自然需要一个可靠的宿主,我有预感,他说不定会带给我们意想不到的惊喜呢。”与邓飞瑜所在的房间仅一层之隔,淡紫色纱帐下,雌雄莫辩的笑声久久回荡在宽敞的房间之中,诡异阴冷,令人不寒而栗。 不知从何得到消息,么约过了半个时辰,赵建等人竟急匆匆赶来将邓飞瑜与小童一并救下,来不及询问具体详情,慕一回府,邓飞瑜便马不停蹄地跑到李寿房中,将刚刚得到镇石与印泥统统交予其鉴定,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