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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知道,他这人一向散漫随便,你问他要女人要金钱,他心情好了都会给你。要说唯一的逆鳞,大概就是他这个龙凤胎jiejie。荆冉是谁也动不得的,谁要是断了她一根头发丝,荆复洲会断了那人的命根子。 姐弟俩长得很像,只是因为气质不同,五官呈现出的感觉也就不同。荆复洲眼神常常是懒洋洋的,但是眼底藏刀,这种戾气体现在身上,会让人觉得他五官也跟着凌厉起来。而荆冉性格柔和,外界的打打杀杀她向来不曾插手,所以同样长相立体,她更显的精致漂亮,却不咄咄逼人。 伸手关掉了电视,荆复洲有点霸道的命令:“好了,回去睡觉。” “还不如不盼你回来,一回来就管我。”荆冉伸手在他身上锤了一把,转身上楼。她今天也穿了一件蓝色帽衫,和停车场那个女孩身上的款式很像。随着她起身,荆复洲才发现她下身穿的也是牛仔裤,这么一看,两个身影就重叠了起来。 晃晃脑袋,荆复洲把那种奇怪的感觉晃掉,却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新买的衣服?” 因为他这句话,荆冉露出了很无语的表情:“我已经穿了快两年了,你从来都没注意过?” 荆复洲失笑,摇摇头,催她快去睡觉。 第二天,荆复洲接到电话,越南的那批货走的很顺利,这就表明那个下下签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影响。坐在办公室里,他看着墙角供着的佛像,伸出手,食指向前,拇指竖起,模仿着枪的样子:“啪。” 那天,阿洋带着人把办公室里的佛像搬出去扔了。 也是那天,停车场里的女孩没有来。离开的时候荆复洲习惯性的往那边看了一眼,原本该站着人的地方空空荡荡,好像从来没有人出现过。 有点诧异,荆复洲微微眯起眼睛,那种刚刚被他自己压住了的坏情绪,又一点点的漫上来。伸手摸出烟,阿洋已经很有眼色的递来了火,烟雾吸进肺里,荆复洲的眉头才微微舒展。 早就看出了他的心思,阿洋回头半开玩笑似的问了句:“洲哥,感兴趣的话,帮你查查那小丫头?” “不用。”荆复洲伸手掸掉烟灰:“清清白白的小姑娘,就别糟蹋人家了。” 这话要是让鼓楼里那些女人听了,估计要作出天去。不过荆复洲说的也没错,那些女人个顶个的都是自己贴上来的,只把鼓楼当成自己衣食无忧的笼子,荆复洲从没表现过对谁有多么好,偶尔的偏爱也更像是主人得了新宠物的新鲜劲而已。生活在这样的温柔乡,对于强抢民女这种事,他自然是不屑的。 再说,那女孩明显对他并没有什么兴趣,荆复洲被女人们哄习惯了,肯定不会做那种倒贴的事。 既然老板这么说了,阿洋也就不好再说什么。几年的时间他大概摸清了荆复洲的脾性,他说不,就一定是不。做手下的,最忌讳自作聪明。 车子缓缓驶离停车场,不久之后,有一抹身影从柱子后面走出来。她生着一双细长的眼睛,眉目明明都是冷清的,但配上微微翘起的唇,就给整张脸平添了一丝艳丽。 “安愿!”有人在喊她:“你今天怎么没站在原来的地方啊,我找了你半天。” 被叫做安愿的女孩回头,冲着来人笑了笑:“最近总碰到一个人,觉得奇奇怪怪的,就躲开了。” “来这种地方的肯定没有几个好人,警惕点没错。”兰晓拍拍她的肩膀:“真是太谢谢你了安愿,还每天来这种地方接我。” 安愿还是挂着那样的笑,不远不近的样子:“不用谢我,其实我也在想,要不要来这工作呢。” 她是孤儿,学费都是自己承担,就这么考上了大学,来到陵川。她长得也不错,现在没有化妆已经带着点妩媚,化了妆肯定更是动人。她缺钱,而梦死这个地方,来钱最快,站在台上唱唱歌,一晚上的收入就能上千。 这是安愿说给兰晓听得理由,很简单的说就是,她要来梦死赚钱。 而她心里,还藏着一个自己的秘密。那个秘密从八月开始折磨着她,让她夜不能寐。 秘密的名字,叫做荆复洲。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设定可以说是非常中二了,室友说东南亚毒枭听起来很low??? 我不管!!! 第2章 似是故人来(二) 第三十三天,荆复洲在停车场之外的地方看见了安愿。 梦死里的女孩大多有自己的花名,比如兰晓就叫兰花。偶尔荆复洲兴致好,会到后台去看看,他其实挺喜欢被女孩们崇拜和仰慕的感觉。充斥在耳边的是各种花名,他记不住,也懒得记,有时候从床上下来,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践踏了什么花。 那些杂乱的声音里,他听见有人喊,安愿,上场了。 安愿。荆复洲挑挑眉,转身看过去,却只看见一个穿着黑色长裙的女孩正背对着他走去台前。长裙是露背的设计,因为背挺得足够直,他可以看见脊柱那里的凹陷,甚至可以看见臀部上方的腰窝。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被叫做安愿的女孩微微回头,朝他看了一眼。她的眼神轻飘飘的,不带丝毫分量,从他的鼻梁上轻巧掠过,又转回去。那道细长的眼睛没和他对视,荆复洲摸摸自己的手,忽然觉得哪里痒,又找不到具体是哪。 这里是后台和前台之间的帘子之后,有女人凑近他身边说话,温声软语的,让他忘记了刚刚那种奇怪的感觉。手从纤腰上滑过,荆复洲低头漫不经心的在女人耳垂上吻了吻,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台上已经响起了歌声。 那样妩媚的一张脸,声音却带着微微的沙哑,有粤语歌词缓缓流淌,台下的观众玩着自己的,并没有人在意她,她也不在意那些人,手握着麦克风,吴侬软语。 “同是过路,同做过梦,本应是一对。人在少年,梦中不觉,醒后要归去……” 牙齿轻轻叼着女人的耳垂,荆复洲重新闭上眼,红唇贴上他的衬衫领口,白皙的手指已经钻到了他的皮带里去。歌声缠着他,让他觉得安稳的同时也不安稳,大手缓缓压住小腹上还欲向下的手,他站直了,这才细细打量女人的脸。 大眼睛,巴掌脸。最近似乎很流行这种长相,光是鼓楼里就有好几个女人长成这样,长不成的,也要借助化妆品化成这样。荆复洲笑了笑,伸手在女人胸上抓了一把,女人娇笑着,再度贴上来。 他低头,女人的吻讨好的落在他下巴上,脖颈上。他看起来兴致缺缺,但还是配合的闭上眼睛,手在女人的背上轻轻摩挲着。闭了眼,那歌声就再度变得清晰,他早年在广州混过一段时间,学过粤语,这会儿忽然认真去听,竟然就能听懂唱的是什么。 “台下你望,台上我做,你想做的戏。前世故人,忘忧的你,可曾记得起。欢喜伤悲,老病生死,说不上传奇。恨台上卿卿,或台下我我,不是我跟你……” 再度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