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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来信 当天早上,齐珩按以往的作息洗漱用膳,按时去上早朝,再没腆着脸向她求欢。只是离开时,他稍微有些情绪低落。 阿措当做没看到,她若是心软,禁欲这事又要泡汤。 到晌午,宫人递来一封信,说是长公主府的管家送来的。 阿措打开一看,大惊失色,原来是赵后宣她进宫。她连忙派人去请齐珩,想让他偷偷送自己出宫。 不一会儿,齐珩就回来了,阿措迎了上去,“承弈,母后要召见我……” “何时召见?” “明日,我得先回公主府,今晚你让人送我晚上出宫。” “不用如此麻烦,皇姊明日直接从寡人这里去凤仪宫就行。” 阿措惊讶于他的大胆,迟疑地问道,“不会被人发现吗?” “没人会乱说,皇姊别怕。”他似乎胸有成竹,又解释道,“宫内外禁卫军都听命于寡人。” 这事算是解决了,可还有一件很棘手的事。 “这次母后召见我,无非是想问驸马人选,该怎么跟母后说呢?我根本都不想要驸马……” 齐珩调笑道,“寡人去跟母后说,寡人要娶皇姊?” 阿措瞪了他一眼,“我都快急死了,你还开玩笑!?” 齐珩轻笑,“皇姊别急,就跟母后说,你等等再成亲。” “等到什么时候呢?” “等到寡人亲政” 只有立赵韫为后,赵后才会让齐珩亲政,这是他们都默认的。 阿措讷讷问了一句,“承弈,你还要娶她吗?” 齐珩握着她的双手,安慰道,“皇姊怎么又胡思乱想,寡人只会娶你。” 不知前朝局势如何,齐珩最近很少在她面前提及政事,许是不想让她烦心。 “皇姊,最多再等半年,寡人就会真正掌握朝政大权。” 齐珩是赵后唯一的儿子,赵后迟早会放权,若不是为了娶她,他根本不用冒险与赵后为敌。 就算阿措再不懂朝政大事,也知道政治斗争异常凶险。她有些忧虑,“承弈,你真要夺权吗?” 齐珩反问道,“夺权?天子难道不该掌握天下大权?” 江山本来就是天子的,赵后只是垂帘听政,最后这权力还是要回到天子手中。 等他行弱冠礼,赵后再无理由干涉朝政,将赵韫册立为中宫,不过为了牵制他。 齐珩登基之时,内乱屡起,权臣擅事。他们母子依靠赵家,才坐稳了江山。 于情于理,赵家对他们有恩,若不是齐珩发现真相,他会选择温和的方式夺权,而不是直接铲除赵家。 召见 赵氏世代簪缨,一门将相,除了嫡系赵阗一家,其他赵氏子侄也都在朝堂为官。 特别是赵后垂帘听政的三年,赵家已经权势滔天。 朝廷官员为求自保,只能唯赵氏马首是瞻。别说与赵家对抗,甚至保持中立的官员,都会被赵家打压。 其他世家大族不甘屈居人下,想要扳倒赵家。齐珩根基尚浅,只能允诺他们利益,以此联合众世家,与赵家分庭抗礼。 政治争斗已经初见成效了,现在要做的,就是慢慢等待。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赵家这个庞大的家族占据朝廷各级官职,盘根错节,还需要致命一击。 而齐珩正在磨砺这把尖刀,确保赵氏再无翻身的机会。 齐珩头一次将朝堂之事仔细说给她听,阿措听得心惊rou跳。 若是失败,赵后和赵家会怎么对付他? 幽禁?废帝?还是诛杀? 皇室的政治斗争非常血腥,为了权力,即便是亲母子也会反目成仇。退一万步说,就算赵后放过他,赵家也会赶尽杀绝。 “承弈,你可想过失败了怎么办?不如听母后的话,只要娶了赵韫,你就能掌权。” 她可以等待,等他羽翼丰满,他们再续姻缘,这样虽然慢,总好过让他冒生命危险去争权夺势。 不同于阿措的天真,齐珩心里明白,娶了赵韫,他会面临更可怕的局面。再说,他们之间有誓言: “寡人答应过娶皇姊,就会遵守承诺……” 事到如今,他们无法回头,只要走错一步,就会粉身碎骨。 阿措摸着他的脸庞,“承弈,就算失败了,我也会陪着你。” 这话说出来轻飘飘的,算不上海誓山盟。可阿措已做好最坏的打算,若他们此生无缘,她不惜为他殉情。 赵后若知道他们的事,绝对会逼她嫁人。 阿措一颗心都在他身上,再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爱别人,让她另嫁还不如杀了她。 许久之后,他们都有了两个孩子,阿措才告诉他这些想法。那时的齐珩吓出一身冷汗,他差点就失去了她。 翌日,阿措特意掐着时间,从齐珩的寝殿出发,去了凤仪宫。 赵后有将近一个月没见到阿措,乍一看到她,心中欢喜,又故作严肃,“若不召见你,夏阳你还记得来看哀家?” 阿措小心翼翼地行礼,“儿臣怕叨唠母后。” 赵后叹了口气,她总觉得阿措越长大,她们母女之间就越生分。 见赵后不说话,阿措也不敢主动开口,端坐在椅子上,连茶都没喝一口。 赵后仔细打量着阿措的面庞,见她面色红润,开口问道,“你在宫外过得很舒心?” 阿措心里一紧,这话听着像是试探,又像是随口一问,她不敢多说,只是点点头。 “上次哀家和你提的那件事,你考虑好了没?” 阿措低着头没看赵后,在赵后面前说谎让她很是紧张,“儿臣觉得,要帝后大婚为重,等陛下成亲后,儿臣再出嫁也不迟……” 她这样说合情合理,因为民间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家族中新婚者与二婚者不能在同一年cao办婚事,怕沾染晦气。 赵后本来没觉得有什么,阿措主动这样说,赵后倒觉得委屈了她,叹气道,“没将你嫁出去,哀家心里总不踏实。那些男子中,可有你中意的??” 阿措连看都没仔细看,哪能有中意的,只好胡乱应付着,“婚姻大事但凭母后做主,儿臣不敢有异。” 阿措还是以往那样,在赵后面前乖巧懂事,但很多委屈都藏在心里。 “你告诉哀家,你是不是一个都没看上?” 阿措左想右想,想不出合适的说辞,只好点点头。 她是皇长公主,没相中那些人也正常。赵后早就有另一个打算,开口问道,“你愿意嫁到东楚吗?” 东楚?是让她去和亲吗? 赵后自顾自说道,“东楚的二皇子雄才大略,虽然暂时不是储君,但他有帝王之志。你若嫁过去,必定能成为东楚的皇后……” 阿措怔住了,“母后,此事当真?” 赵后笑笑,“哀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