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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传来一道醇厚的男声,谢砚只依稀听见“研究”“老师”“一起”之类的字眼,搂着赵无眠的手就一紧。 赵无眠微皱了下眉,拍了拍他的手背,把电话从耳边移开,按了免提。 “其实这方面的病例你们医院的成功率和治疗手段都更好些,但病人家属大概是承担不起手术费,所以让我们先保守治疗。老师还感慨说,要是你在我们医院就好了。” 谢砚听清楚话里是在谈工作上的事,就轻轻吐了口气,赵无眠看得失笑,连带话里都带了几分笑意:“如果不是细菌性心内膜炎持久不能控制,可以先保守治疗,我待会儿把资料先传给你一份,麻烦你帮我转交吧。” “好。”电话那边的男人也笑了笑,“上次交流会你躲过去了,这次可躲不掉了。” 赵无眠无奈道:“你知道我不擅长讲这些的。” 男人的语气里很是幸灾乐祸,“老师跟秦院长已经说了,这次交流会的名单里一定是有你的。” 赵无眠噎了一下,还不待他说话,就听电话里传来一句“齐医生”,然后话筒似乎便被捂住了,只有很小的应答声悉悉索索的听不分明。 谢砚见那端一时没人回话,就小声问了句:“什么交流会啊?” “每年各大市医院的工作交流会。”赵无眠解释道,“今年在K市医。” “那你要去K市啊?”谢砚想到了什么,眉心皱起,“要去多久?” “半个月。”回答谢砚的是电话那端的男人,语气饶有兴致,“无眠,你旁边有朋友?” 赵无眠从容道:“你旁边不也有?” “我旁边……”话到一半突然噤了声,那端的男人似乎有些惊讶,“你……” “是我男朋友。”赵无眠言简意赅,“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 听筒里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消化这句话里信息:“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挂断电话,赵无眠转身把谢砚揽进了怀里:“我室友的电话。” “我读博的时候的研究课题是先天性心脏病这个方向,一直在做这方面的研究。不光是我,很多医生都在从事这方面的研究。K市医那边有个病人,先天性心脏病,但他病情有些复杂,医生们不敢贸然动手术,所以老师需要参考一下我手里的研究资料。”赵无眠顿了顿,接着道,“院长昨天跟我提过这个事,我室友打电话过来也是为了这件事,顺便提醒我年底的工作交流会。” 毕竟,工作总结这个东西要提前开始写…… “哦,我就是……”谢砚干笑了两声,佯装无所谓的道,“我就是随口问问,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么多呀。” “我知道。”赵无眠握住谢砚的手,很轻的笑了一声,“但作为一个合格的男朋友,我还是要跟你报备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赵医生话变多了 涉及到工作上的事情 他话都挺多的 也变得会撩了 嘻嘻,被谢砚带坏了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接下来的几天Z市开始下起了雨,连续的阴雨天气,温度也跟着骤降,好像突然之间就进入了冬天,谢砚也猝不及防的感冒了。 其实只是小感冒,谢砚也就没放在心上。 感冒的人不止他一个,就连医院的医生们也倒下了一大片,赵无眠科室病了两个,就有些忙。 谢砚这几天都没有去赵无眠家蹭吃蹭喝,两个人只得空的时候能通个电话。小感冒就这么拖了两三天,拖成了发烧,嗓子沙哑着,一说话赵无眠就听出不对劲来了。 “你感冒了?”距离下班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赵无眠看了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皱了皱眉头。 听筒里传来一阵咳嗽声,谢砚捂着嘴,喘了口气:“咳,没事,就是上课讲多了,嗓子有些哑而已。” “那你咳嗽什么?” “啊,刚才喝水呛到了。”谢砚像是还在笑,清了清嗓子道,“别担心,我有拿药的。” 他今天强撑着上完课,发现自己发烧后就去拿了药,中午吃过药睡了一下午,现在浑身乏力的躺在床上,还是觉得困意阵阵来袭,连话都不想讲,却又却不舍得就这么挂断赵无眠的电话。 赵无眠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问:“你吃过晚饭了吗?” “吃过了。”谢砚睁着眼睛说瞎话,语气平静得不得了,“你呢?” “还没,待会儿下班去吃。” 还没聊几句,就有病人家属来了办公室,赵无眠跟谢砚解释了句,就挂断了电话。 一个继续忙工作,一个翻了个身拥着被子再次沉沉睡去。 …… 晚上又开始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雨砸在窗户上,谢砚睡得迷迷糊糊时隐约感觉有人在摸他的额头,然后便是乍然亮起的房间,他只微微掀了些许眼皮,就已经觉得刺眼得不行了。 和他的额头比起来,宽厚的手掌实在过于凉了,在那只手探完额头又用手背贴在他颈侧时他抬手拍了一下,然后拉过被子把整个人都裹了进去。 低沉的男声耐着性子叫了他两声,谢砚拧着眉“唔”了一声,却半点从被子里出来的意思都没有。 赵无眠无奈,掀开被子按着他的肩晃了他一下:“谢砚。” “你在发烧。”他眉头皱得不比谢砚浅,尽量压着声音,也压着心里的烦躁问道,“吃过药了吗?” 谢砚这才稍微清醒了些,小幅度的甩了甩头,含含糊糊的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他嗓子哑得不行,说话也费劲,赵无眠摸了摸他有些干裂的唇瓣,闷声道:“我去给你接热水。” 还能为什么,自然是不放心。 谢砚显然也反应过来了,就弯着眼眸笑了笑,点了下头。 赵无眠接了温水,试过温度后才递给谢砚。床头摆着药,他方才看过,明显是退烧药,吃过一次的分量,那么说明,谢砚知道自己在发烧,却没有告诉他。厨房里客厅里都不像是吃过饭的样子,这么想着,他的眉头就拧得更紧了些:“今天拿的药?” “……嗯,就是有点感冒而已。”谢砚捧着水杯又喝了口水,舔了舔有些干的唇瓣。 “那你也吃过饭了?”赵无眠盯着他,眸色微沉。 谢砚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装傻的笑了笑,试图蒙混过关。 他说:“……吃过了的呀。” 谢砚笑起来的时候,总是叫人狠不下心的。 赵无眠却面无表情的站起了身,视线越过他落在了床头的药上:“谢砚。” “你告诉我,哪家的医生会给一个只是感冒的病人开阿司匹林和头孢?” “我……”谢砚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见了,偏偏这个时候嗓子又痒又疼,他没忍住咳了起来,说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