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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要一样的。 直到服务员端来咖啡又离去,他还是一副吞吞吐吐的别扭模样,我也不催他,有些措辞是要酝酿几分才好吐露。 我搅了搅浅淡明澈的咖啡,低头嗅香,闻了一会儿,才噙了一口慢悠悠的品尝,我先找话题说道:“对了,你先前对我说,难道...你也没把我认出来,是还有谁没把你认出来?” “噢...是许佳,我打车的时候碰到了她,还拼了车,在车上她完全没认出我,下车前,我一起付了车费,跟她说我是廖思行,她很吃惊,吃惊的一直没回神。”廖思行回答了我的话以后,整个人的状态在逐渐放松,或许他也是在适应我们很久没有见的淡淡隔阂。 许佳是高中班长,第一年做过我同桌,廖思行曾经写过情书给她,她怕被人耻笑,顺手将情书推到了我的桌上来,所以后来,大家传来传去地开玩笑,要不是说廖思行喜欢杜秦,就是杜秦喜欢廖思行。 这流言蜚语的来源,第一是因为许佳,第二就是因为我曾经帮助被欺负的廖思行了。 我回神调侃他,“许佳看到你,真是好时候。” 廖思行和我谈论的话题突然扯了十万八千里远,他挺直腰端坐起来,双手摆于桌上合十,五指间相互搓着,他认真地说:“阿秦,这次我是来找你的,没有回老家,不全因为想要帮着周姨照顾我乔哥,这个暑假,我想好好和你处处,行吗?” 这话的味道我一咀嚼,就分辨出了一种诡异的意思,我搅咖啡的手凝住了,静了一会儿,我舔嘴抬头,一口气直言道:“我刚刚想问你,是不是弯了,挨了刺激所以变成了受,晓得打扮了。” 画风突变,空气凝结,我的口无遮拦也让双方一度尴尬,我一瞟廖思行那张抽搐的帅脸,自动脑补一行乌鸦飞过他噌亮的白额头。 隔了这么一小会儿,我又补充道:“然后你就说,是...。” 这天彻底被我聊没了,廖思行静静地看着我,他不语,我不言,我尴尬地低头喝咖啡,心里有些捉急。 我想着怎样脱身离去,咖啡就这么一口不断的被我喝到了底,廖思行放在我脸上的那股目光,更叫人坐立不安。 我局促起身,匆匆地走了,“我...我还有事,那个...回头见。” 走了没几步,身后突然传来廖思行语调拖长的话,声音还不算小,语气似乎有点无奈,“对——我是受——。” 我步伐一顿,缓缓转头瞅他,他毫不在意旁人的异样目光,只盯着我。我松了一口气以后,他捏紧了椅子两旁的把手,下一刻,他大步流星地走向我,突然对我勾肩搭背,还妩媚地眨了眨眼,“我这次来找你,就是想问问,跟不跟我处姐妹。” “姐妹?行啊,老规矩,我姐你妹。”我反勒住他的脖子,满脸匪气,“快,叫姐。” 廖思行刻意sao气地唤了我一声姐,他又忽然正色说:“你不是说有事吗?什么事?” 我想都不想,就说要给秦裴照买盐水鸭和鸭血粉丝。廖思行殷勤着呢,非要一起去买,我拒之不及,他还死皮赖脸地准备去我家蹭饭吃。 我要是委婉透出不同意的苗头,他就冷笑一声,娘娘腔地来一句,呵,姐妹,虚伪。 老杜晚上加班,只有秦裴照在家,她看到廖思行的第一眼,以为我皮子痒了,胆大包天地带男朋友见她,于是立马露出吃人的眼神,死死瞪着我。 等廖思行扭着结实的臀部奔过去,少女满满地说,“阿秦mama,廖思行...来~了~” 秦裴照突出的眼睛就更突了,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廖思行,缓了片刻,她又冲我死瞪眼,像发射炮弹似的翻着嘴皮子质问,“真以为你妈老年痴呆症了?他是谁?!你男朋友??好啊!要翻天了这是!你腿不想要了?你......。” 廖思行在一旁边看戏边往单肩包里拾掇着什么,我近乎无语地解释,“他真是廖思行!在乔家那边遇到他后,非得来蹭饭吃,我就知道您要误会,所以...。” “廖、思、行...,”秦裴照弯着身子看向廖思行手中的学生证,一字一顿地念。 见他有了能证明身份的证件,我也就停止解释的话了,我随意坐到沙发上开了一瓶饮料喝,屁股都还没捂热,又听秦裴照炸毛似的大喊,“杜秦!见廖思行长帅了,你就跟他好上了是吗?!亏以前你同学说,你喜欢这个丑小子,我还不信,我寻思你眼光没那么差,现在看来,你眼光毒辣!原来...原来你们私下处到大学了都!”她气得声音发抖,捂着胸口说:“气死我了!现在是要摊牌了吗?我告诉你们,不准谈!大学也不行!学生就要有学生的样子!你们要是不分手,我立马断了你的经济!” 我满嘴的汽水全呛了出来,就是遗憾没呛到秦裴照这个单细胞妇女身上。廖思行已经被秦裴照的架势吓得退到了墙壁上贴着,并吞口水。 其实也不怪秦裴照如此高度紧张,我从没单独带任何男性来家里,廖思行仅有来的几次都是合着两三个同学来的。 我胡乱用手擦着下巴上的汽水,目光诚恳,“你要怎样才肯相信你的女儿?我是那种禽兽吗?” 秦裴照疑神疑鬼的和我们来回对视,廖思行忽然大胆上前握住了秦裴照的手,他皱起眉头的模样忧郁沧桑,“阿秦mama,对不起,我错了,我不应该长得这么帅让您有所误会,我不应该不听劝来蹭饭,我...还是...不要奢望您家的那顿饭了,唉,我先走了,以后有机会再来拜访。” 盐水鸭和鸭血粉丝汤毕竟是廖思行抢账硬付的,我当即喊住了他,“喂,你的盐水鸭...。” 他顿脚,回眸一笑,扯嘴将太过整洁的白牙亮了出来,“不,是你的盐水鸭。” “行了,你小子书读的不怎么样,广告倒是看得可以。”秦裴照被逗笑后,眼神虽带着狐疑,还是对廖思行说道:“你刚刚那些话,醍醐灌醒,也是,都变成帅哥了,眼睛肯定也不瞎,怎么会看上我家又笨又懒又没长相的且且?真瞧上了的话,该要好好去医院看看眼科了。” 且且是我的乳名,上中学以后,家里人都不怎么叫我且且了,说是腻歪的齁鼻。 “对啊,我眼睛怎么可能瞎,又没长针眼。”廖思行和秦裴照莫名站到一个阵线上损我,我的缺点都被他们挑出来吐槽,他做受做的很是上手啊,都学会和妇女吧啦吧啦地说人了。 我白了一眼廖,有样学样地冷笑一声,呵,姐妹,虚伪。 又白了一眼秦裴照,继续冷笑,呵,母女,虚伪。 他们同时看过来,顿了顿,继续一起有滋有味地埋汰我,廖思行殷格外殷勤地扒出我读书时候的糗事,秦裴照也把我小时候的顽皮事当笑话讲。 我忍无可忍地说,你们够了! 他们全然无视我,等终于歇了嘴,廖思行挽着秦裴照的手臂亲亲热热说要一起进厨房帮忙。秦裴照似乎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