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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关于华总的,大概江逸城的中途离席真的让对方很不爽…… 我抱歉地看看压根没在看我的他,又随意地转着头在书房里乱看--看上的大书架上摆了两排装帧精美的书,上面两层则放着好几个精致的房屋模型;书桌上放了好几叠文件,堆得不是太整齐。 我很少留心他放桌上的东西,省得不小心看到什么机密。但恰就是方才随意一瞥,书桌上两个文件夹下一张彩色的卡纸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转向桌前,俯身细看。露出了一小半的纸张上清晰地印着一行英文——The Massachusetts Institute of Teology…… 当初刚学法语的时候,本着留学的目的,研究过一段时间法国的大学,欧美其他学校没怎么留意,但一些名校的名字还是认得的。The Massachusetts Institute of Teology,麻省理工学院。 “你怎么……”他挂断电话转身,在看到我手中拿着的纸时竟有一丝惶恐从眼中划过,“小瓷……” 我木然抬头看着他,又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了看,不知什么时候,这张录取通知书被我无意识地从文件下抽了出来,大概是想仔细确认下吧…… “小瓷你听我说……” “说什么,这不是你的?尚齐勋的?还是陈柯的?”我这时倒是平静了,平静得声音都比平常轻缓了好几分,温柔得我都差点以为这不是我自己了,特别是说到这还勾唇笑了下,“Yig Jiang,是你吧。” “是我但是……”他急急地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我打断。 “那不就好了,你还要说什么?”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转身朝外面走去。 当然不是去主卧,我在黑暗中凭着记忆一步步向大门口摸索过去。 只可惜刚经过主卧,就被发现不对劲从书房里冲出来的江逸城拉了进去,挣扎间只听“砰”一声,房门被他重重甩上。 “你干什么!” “你要去哪儿!”在绝对的体力优势前,我很快便被禁锢在他身体和房门构出的狭小空间里动弹不得,两人同时大吼出声。 “我要出去,你放开我!” “这么晚了你去哪儿,寝室早就关门了!” “我去哪儿关你什么事,我做什么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是谁啊?!”在书房里的平静伪装大片大片地裂开,我接近崩溃的情绪在心底泛滥,渐渐蔓延至全身。 “我是你男朋友!”我清晰地感受到手腕上增加的力道。 “男朋友?瞒着我的事一件接一件,这就是你的相处之道?”我拼命想把手腕从他手中挣脱开,却无济于事,“既然这段关系迟早要结束,早两个月晚两个月,有什么区别呢?让我走吧,江逸城,再待在这里,我会很不自在的……” “黎瓷!”我的话终于激怒了他…… 相对无言。 “对不起小瓷。”压抑的沉默中,他忽然低声道歉。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又使劲动了动被紧抓住的手腕,无果。 “我一直想找机会告诉你,但又总觉得还早,怕你……” “怕什么?怕我不开心吗?”我冷冷反问,“国外大学的申请去年年底就开始了,通知书前两个月就到你手上了,还有更早以前的托福雅思考试……这些你都觉得早,那什么时候才合适?等我看到机票签证了再告诉我吗!那时候我就不会不开心了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有些急,音量高了几分,不过很快就重新克制住了,尽量平静地说,“我没有想过要瞒你,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那是我心仪已久的学校,家里那场剧变后我也没想过放弃……” “所以更不可能为我放弃了。”我接口。 “我觉得两者并不矛盾……” “怎么不矛盾,要我跟你谈异国恋吗?这现实吗?” “怎么不现实,我不觉得我们会是第一对异国恋的情侣,我们的关系绝不会因此而结束。” 气氛在他的引导下渐渐缓和,他对我的禁锢也慢慢送了开。我无力地靠在门上,很久才轻声开口:“亚洲和美洲,隔了一整个太平洋。” “不过是十几个小时的航程。” “还有十多个小时的时差。” “十二个小时,我们会有很多重合的时间。我也不介意早起晚睡,等到你空闲的时候。” 他这么一说,我倒真想象了下两个人各居大洋两岸,早晨晚上捧着手机平板等对方电话视频的场景…… 一点儿都不浪漫。 我苦笑了下,抬头认真看他:“江逸城,你就是这样把我规划进你未来的?” 他脸色变了…… 我笑了笑继续说:“听说麻省理工不好读,好多天才都是受尽折磨才毕业的。不过国外的美女是真养眼,而且能进麻省理工的智商都超高吧……” “你想说什么?”他打断我。 “我想说什么……”我喃喃重复,其实我也不清楚,就是突然间觉得心很慌。 他就那样看着我,仅是两道目光就将我逼得退无可退。我无处可躲,就算避开了目光也避不开那迫人的气势,一急之下,脱口而出:“我想说什么,我想说你一走三四年,接触的人和事都和我没有半点关系,我怕,我不敢相信你……更不敢,相信我自己。” 他定定看了我许久,面上波澜不惊,眼中却早已波涛汹涌。 我是真的,有些怕了。 “原来你就是这么看我,看我对你的感情的。”很久之后,他才开口。 最平常的语气,却像往我心里投了一块大石头…… “我……”我想再说些什么,却再一次被打断。 “现在太晚了,外面不安全。你睡这儿,我走。”说完也不等我应声,将我拉到床上坐下便开门出去了。 我在床上呆呆坐着,保持着注视房门的姿势一直没动,良久才反应过来,朝着他离开的方向低声咕哝:“生气的不是我吗……” ☆、结束了 一整个晚上,大事小事接二连三的发生,屋内安静下来已经是凌晨时分了。我这一晚劳心劳力担惊受怕,心绪起起伏伏,终于在背靠上松软被子的瞬间累趴了过去。 夏天日长,天亮得早,昨晚迷迷糊糊地累睡着,衣服都没换,就别说拉窗帘了。刺目的日光穿过两棵乔木之间的空隙照进窗内,在床边不远处深色的实木地板上投下一片金色的光影。 能长到顶楼窗口的树木并不多,我只翻了个身稍稍赖了会儿床,就被一丝不苟向中天升去的太阳照了个无所遁形…… 哀叹一声跳下床,很自然地出去洗漱。结果门一开,看到的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