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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的是时间…… 有系统加持,童辛的身体其实没有大问题,住院那么久也是蒋易洋执意坚持的,至于喂饭这种傻/子一样的事,等被护士围观过一回后,骆殊途就装害羞再也不许了。 被剥夺诸多类似福利的蒋易洋终于大手一挥,决定带人出院。 原本是回蒋家,但自己这个状态,蒋易洋总归是要放眼皮底下才放心的,在和童母商量过后,他们半道转去了蒋易洋住的公寓。 作为一个出色的富二代,蒋易洋的品位相当高,选的住所自然不会差,无论是舒适性还是*性,都没得说。 “坐车累了吧,等会去睡一觉,”蒋易洋拎着行李,伸手按下楼层按钮,转头看看骆殊途的脸色,体贴道,“晚饭我叫你。” “我不累,”骆殊途笑了笑,“哥什么时候会做饭了?” 童辛少有问话,见他似乎感兴趣,蒋易洋立刻接过话题:“这两年学的,你之前吃的饭也有一半是我做的,不过我最拿手的排骨还没让你尝过,”他笑了一声,没注意身边人微黯的神色,“小帆嘴刁都很喜欢这道菜,你一定……” “叮——” 电梯门开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蒋易洋不在意地挑挑眉,拉着骆殊途走向自家门口。 刚要拿钥匙,他就发现大门是开的,正想着谁来了,里面听见动静的不速之客便跑了过来,撒娇道:“饿死我了,哥你怎么才回来啊!” “小帆?” 看见他身后的骆殊途,蒋易帆脸上的笑容就收了起来,不太高兴地说:“你怎么带他来,不是说要他回家的吗?” 态度算不上好,比起以前却是进步了很多,蒋易洋叹了口气,无奈道:“你来吃饭也不通知我一下,进去说话吧,童辛身体还虚着。” “站一会累得到他?”蒋易帆嘴上没好气地嘀咕着,到底还是听话地进了客厅,甩手坐在沙发上,一副主人家的模样,“哥,晚上吃排骨啊?” “你就知道吃!”蒋易洋把行李放下,倒了杯水过来递给骆殊途,“坐下休息会。” “我……”骆殊途没接,有些局促地开口,“我还是回家吧……” “回什么家,这里不好吗?”蒋易洋当他不习惯,笑道,“我和童阿姨说好了的,你放心吧。” “……”骆殊途抿唇,最终还是接过了水杯。 蒋易洋摸/摸他的头发,转身去收拾东西准备做饭,他才给童辛养成六点用晚饭的规律作息,可不能就这样断了。 客厅独处的两人相对无言,蒋易帆没说什么刺激人的话,只是行为举止十分放松自然,可见这里确实称的上他的家了,再注意到许多两人生活的痕迹,犹显得骆殊途像外来人员,格格不入。 吃完饭,蒋易帆愣是赖到十点,看蒋易洋真的沉下脸了才肯走。 他一走,蒋易洋便松了口气,赶紧催沙发边傻站着的骆殊途洗漱睡觉,牙膏挤好放在他手里,洗脸水温着,无一处不仔细妥帖的。 等骆殊途洗完澡穿着他买的睡衣进客房,蒋易洋就拿了干毛巾过来,动作熟练地擦起他湿漉漉的头发,完了例行道晚安。 “哥。”骆殊途破天荒叫住他。 蒋易洋心头一喜,马上回身走到他面前,弯起的唇角怎么都压不下去:“我在呢。”事情比想象中还顺利,他可没预料童辛能这么快开窍,想了想,他补充道,“你有话要和我说?” 被猜中心思的人稍微一愣,抿着嘴唇点了点头,带着些潮/湿的头发软软地贴在额角,脸上洗浴过后的红晕未褪,蒋易洋越看越喜欢,恨不得把人揉进怀里好好温存一番,勉强按捺住急切的心情假装淡定地说:“嗯,我也有话对你说,那你先说。” 骆殊途抬头看他,神情并非蒋易洋猜想的羞涩,语气也和甜蜜的忐忑无关——硬要扯关系的话,或许只有忐忑:“……我以前,和哥说过些不懂事的话,”他停了一下,“你不用放在心上。” 这不对劲,“你是什么意思?” “我喜欢你什么的……那些话,你不要介意,还有我救易帆哥,是我自愿的,不需要还……” 蒋易洋盯着他的眼睛,脸色难看起来:“你以前说喜欢我,都是假的?” “我不知道以前为什么会这么想,是不是有点好笑?”半垂的睫毛掩住了眼里自嘲的苦涩,“睡了两年睡醒了吧,有些东西一开始就不是我能奢望的……我喜欢你本来就错了,所以我……不喜欢你了。” “……”蒋易洋说不出话来,满腔的愤怒不甘堵住了他的喉咙,左胸口痛得他呼吸困难。 他做梦也没想到,童辛会不喜欢他,那么他这么长时间都是在演独角戏吗,“为什么?”他沙哑着声音问,眼眶发红,“我喜欢你,我想和你过一辈子的时候,你说你不喜欢我了,为什么?” 垂眸的人看向他,苍白地笑了:“哥,为了易帆哥,你……”他露出一个要哭不哭的表情,“我真的不需要你报答我。” 你在说什么?蒋易洋想问,但埂在了喉咙里,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无力,他们之间似乎隔了层透明的膜,明明看得到对方,却无法触摸。 长久的沉默过后,他竭力稳住步伐走了出去,然后背靠着房门,一把抓/住了头发,慢慢蹲下。 ☆、第五发兄弟口口真的大丈夫 早上起来,蒋易洋已和平时无异。 他用了一夜的时间隐藏起暴虐的负面情绪,所有假想的结果都无法让他放弃,不喜欢了?那就再喜欢一次! 只要一点一滴地蚕食童辛的生活,就是不喜欢,也会离不开——这显得有些卑鄙的手段,换作两年前青涩的蒋易洋,是使不出来的——此时他无比庆幸,他已经不是曾经的自己。 他的心理变化隐藏得很好,骆殊途虽然凭着人类残留的动物天性/感觉到被一寸寸侵略的危险,偶尔会为他极致的照顾竖起汗毛,但并没有放在心上,只以为蒋易洋越发粘人了。 这天蒋易洋兴冲冲从公司回来,正赶上骆殊途在玄关换鞋,身上穿着件蓝白格子的衬衣,简单干净,极为顺眼。 “要出门?” 骆殊途系完鞋带起身,答道:“我晚上不回来吃饭,冰箱里有菜,你热一热就可以吃。” “和朋友见面吗?”蒋易洋问罢,就意识到自己的愚蠢。他很清楚童辛的人际交往圈,能熟到让他出院后愿意赴约的人,算来算去就只有刘胥了。 他张了张口,终究没提对方是谁,讪讪地挤出一个笑来:“那早点回来——要不我送你去?” 骆殊途的手放在门把上,闻言回头看向他:“没关系,我坐地铁就好。” “哦……” 门被关上,阻断了他凝望的目光。 蒋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