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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试卷给对方送过去。 贺忻有点不满,“老师,要我以前不跟李言蹊住一起呢?” “那我算了呗,有空我自己跑跑。”王老师笑着说,“我家住在西坪,太远了,你不正好嘛。” “........”贺忻说,“干脆让他辞了班长这职位吧,反正也不像。” “辞了你来做啊?”王老师看了他一眼,“你打架的事我还没找你呢。” 贺忻扯扯嘴角,“正好,一路批评了吧,我怕麻烦,让我再特地跑一趟挨批,我窜起火来又要揍人了。” 王老师笑了笑,接着叹了口气说,“我不批评你,但也不会赞扬你惩jian除恶,你刚来,我们学校的事情还不清楚,费劲和蒋志鸣的事情很复杂,复杂到我们校方也管不了。” “不就是校园欺凌吗?”贺忻说。 “不完全是。”王老师说,“总之,这件事跟你没关系的话,尽量别插手,如果你帮费劲出头,警方一出面,这事儿的性质就不一样了,费劲的爸爸会更麻烦。” 贺忻越听越糊涂,索性不再去想,“我根本不是为了帮费劲才打蒋志鸣的,我就是看他不爽,跟费劲没半毛钱关系。” “那你也适可而止点儿,打得人家鼻血流了一天。”王老师笑笑说。 “哦,我下回注意。”贺忻拿着试卷转身,“没事儿我放学了。” “记得写作业!你明天语文作业再不交,我就要去你家家访了。”王老师在后面喊。 贺忻戴上耳机,晃下了楼。 晚上李言蹊从银行取了钱出来,纪凡给他的工资已经算到了下个月,他不可能再提前要,之前零零总总的工资加起来,还是缺八千块,算上他下礼拜去广场表演的三千,那还差五千块。 今天去医院的时候弟弟状态不太好,但一直笑着跟他聊天。 他们聊了一会儿做手术的事情,弟弟忽然很认真的叫了一声李言蹊的名字。 “那你是怎么想的?”李言蹊问,“告诉哥哥。” 李岸眨巴了下眼,依旧是笑着的,“哥哥,我不治病了好不好?你看我现在挺......” “不行!”李言蹊大声打断了他,小家伙缩了缩脖子,抬头看着他。 “对不起。”李言蹊说,“但这件事不行,你要听哥哥的话。” 李岸耷拉下眉毛,显得有点委屈。 “哥哥,我有点怕。”李岸说,“警察叔叔今天来医院了,说是要找爸爸。” 李言蹊顿了顿,即刻俯身抱住了他,在他背上轻轻拍着,“没事,你就跟警察叔叔说,我们跟李继明已经没有任何联系了,他不是我们的爸爸了,你说,有什么事直接找哥哥就行了。” 李岸揉着眼睛,“可是哥哥你不会怕吗?” 李言蹊笑了笑,嗓子有点哑,“不会,哥哥是大人了。” 想到这里,李言蹊重重地呼了口气,马路上人来人往,吵得他有点儿头疼,跟着人潮走到某一处的公交站台,他紧紧攥了下拳头。 李言蹊望着前面的路,突然感到很迷茫。 也有点害怕。 害怕唯一的亲人离他而去,害怕他爸掺和的那件事会影响到他现在好不容易维持的平静生活,害怕.......他变得越来越冷漠,直到失去自我。 就像海水冲上来,没过他的脚踝,又快速抽离,他能感到脚下沙子的流动,却什么都抓不住。 那种深深的,不断下坠的无力感。 很想有个人把他从深渊里拉起来,对他说,李言蹊,你不需要再跑了,你停在这里就好,下面的路我带你走。 李言蹊笑了笑,觉得自己难得出现这种示弱的情绪很傻逼。 他抬头看着星星哼了一句,“也许我依然这么渺小,但我想站在最高处。” 这时一串滴个不停的喇叭声在他耳边响起,车灯忽闪了好几下,李言蹊用手挡了挡,强忍着刺眼的光微微睁开眼睛,面前有一辆拉风的黑色机车,男孩一双笔直的长腿跨坐在上面,动作潇洒地摘掉了头盔,抓了一把利落的短发,继而脚尖点地,脸上挂着点不耐烦的戾气,嘴里还叼着一根烟。 是贺忻。 “cao,我他妈开车溜达到西坪都能碰见你?” 李言蹊咳嗽了一声,低头收敛好情绪看了下表,这才发现自己坐在这里已经半个小时了,公交站牌上的电子屏闪过一行红字:今日班次已结束。 “cao。”李言蹊挺想骂人的。 贺忻的视线也晃到了电子屏上,他今天买了新车心情不错,溜了一圈肚子倒有点饿了,看向李言蹊时,他眯着眼睛笑了笑,“塔哥,做个交易怎么样?” 李言蹊被对方一句塔哥弄得有些懵,半天才问,“什么?” 贺忻弹了弹烟灰,抱着安全帽半弯下腰来,“给我做一个月的饭,我带你回家。” 第十二章 通报批评 夏风燥热,贺忻却感到了凉爽,他开着自己新买的机车,绕着整个南溪飙了一圈,伴着耳边呼啸而过的风,那种久违的自由好像又被重新攥在了手里。 由于飙得太嗨,他迷路了。 贺忻四处观望了下,看见不远处有个公交站牌,他开过去想探探路,结果就看见了李言蹊。 一开始还没认出那人是李言蹊,因为他跟平时正经学霸的样儿差太多了。 路灯很暗,他低着头,颈线的绷得很直,睫毛垂下来,在鼻梁处照出了薄薄一层阴影,像是陡然被放大的黑眼圈。 这场景让贺忻想起了前天在农庄里看见的李言蹊。 安静却有点儿无助。 好像在照镜子,贺忻想,他自个儿心烦的时候也这样吧。 咬着烟蒂,吐息了几分钟,贺忻摁响了喇叭,李言蹊看见了他,俩人像是斗智斗勇的雄狮子,一见面又开始互相嘲讽了起来。 不过这一回李言蹊明显不在状态,而且也足够倒霉。 贺忻盯着公车站牌的提示,趁人之危了一下。 本以为李言蹊不会搭茬,没想到他却说,“好,你出钱,买食材的钱还有我的劳务费就行。” 贺忻不缺钱,缺乐趣。 “你要多少?” 李言蹊直到这一刻才想起了那怎么都凑不齐的五千块,如果开口跟他借,实在伤自尊,但以做饭为由狮子大开口,做法也挺卑劣。 正在他矛盾之际,贺忻突然说,“五千?我们家保姆做饭也这个价。” 李言蹊:“.......” 贺忻见他无言,又加了点儿价,“八千?数到三你不说话,我就开走了。” 李言蹊站起来看着他,“五千,我给你做三个月。” 贺忻打了个响指,“成交。”继而眯了眯眼说,“不要八千要五千,你什么毛病?” 李言蹊把额前的头发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