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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原先对她好,我们还在想, 你总算是做来一次人事,却不成想,你这个人九拐十八弯,连对人家好, 都是有目的的!” “就是,白白伤了那孩子的心,糯米还不知道把你看的多重呢!你瞧瞧, 那孩子哭的多惨啊!” 已经离开许家的阮糯米, 瞅着周围没人,笑出了声, 今晚上!她过的太爽了! 那些坏蛋都遭到了报应。 连带着晚上睡觉都是香甜的。 …… 隔天一早, 天刚亮,阮谷雨就抱着红色硬壳皮质笔记本去了阮糯米房间, 敲开了门。 阮糯米还没睡醒呢!跳下炕过来给他开门,一睁眼,就对上一张大大的,惊喜的笑容, “姐!这是你给我买的吧?”阮谷雨扬着手里的红色硬壳皮质笔记本,嘴都咧到后牙槽了。 对上这么一张灿烂的笑容,阮糯米的瞌睡瞬间没了,她嗯了一声,“喜欢吗?” “喜欢是喜欢。”阮谷雨抱着硬壳笔记本,心疼的不得了,“就是太贵了,姐,咱们去把这笔记本给退了吧,或者换成雪花膏,你抹着香香的还好看。” 他用书本上的空白处做笔记就好了,没必要用这么好的,太浪费了。 阮糯米垫起脚尖,趴在他耳边说,“喜欢就成,这是我从许青苏那里讹过来的,不花白不花!” 提起许青苏,阮谷雨漂亮的桃花眼里面就多了几分煞气,“那狗东西,要是回来了,看我不捶死他!”他才十三岁,还是个半大的少年,但是身量却随了阮向国,是个大个子,已经比阮糯米高出了半个头了。 阮糯米摸了摸他的头,“那种人,一时半会回不来了,轮不到咱们脏手!” 被触摸到的发丝,瞬间炸了起来,跟刺猬一样,连带着脸都红的跟猴屁股一样,他哼哼唧唧,“姐!我长大了,你不能当小孩子对待我了。” “哦?”阮糯米有些失望,语气软软地,“弟弟长大了,不喜欢我啊!!” “喜欢!”阮谷雨急急的辩解,“给你给你摸,你随便摸。” 说完这话,他耳朵更红了,他都已经是个大人了,在说这种话,jiejie会不会嫌弃他?一想到jiejie会再次向以前那样嫌弃他,阮谷雨心里就难受,他偷偷的抬起眼梢,去观察阮糯米的反应。 阮糯米一双水润润的杏眼刚好捕捉到他的目光,阮谷雨跟受惊的仓鼠一样,嗖的一下子,把大脑袋瓜给低了下去,不敢在看阮糯米了。 他怕!jiejie又不喜欢他了。不看的话,他就能给自己洗脑,jiejie会一直这样喜欢他的。 阮糯米笑着喊他,“小雨?” “嗯?” “jiejie有没有说过,你害羞的模样,很好看呀!” 阮谷雨的脸和脖子一下子全红了,他嗖的一下子从屋冲了出去,等冲到了一半,才想起来,冲着屋内喊道,“姐!锅里面热了rou包子,做了野菜汤,你一会起来吃啊!我要去上学了。” 说完,火烧屁股一样,离开了家里。 阮糯米站在门口,呆呆了好一会,这才笑出了声。 有个弟弟的样子,貌似不错。 吃了香喷喷的rou包子,至于,野菜汤,她喝了几口,没能喝下去,野菜有些涩,又是纯粹的野菜煮水,连个鸡蛋花都没有,她实在是喝不下去,索性就这热开水灌了几口。 开始忙活起来。 白天阮向国去了地里面,阮谷雨去了学校,就她一个大闲人在家,昨儿的晚上拿回来的那部分情书还没处理,她翻看下那些原主写给许青苏的情书,看完了内容,她叹了口气。 把这些情书,全部意思不留的塞进了灶膛里面,化作了红彤彤的火焰,随之消失的也是,也是原身对许青苏的最后一丝爱慕。 这边正烧着,外面的院子的门被敲的绑绑响,阮糯米有些意外,这个点,除了她这种被家里人养着的咸鱼,可基本都在地里面上工啊! 谁会来找她啊? 阮糯米开了门,发现对面的是个骑着自行车垮着军绿色挎包的邮差,她一愣,“同志,你找谁?”原来,这年头邮差竟然会上门,这简直是刷新了她对七十年代的认知。 邮差,“我这里有个阮糯米同志的包,请问,阮糯米同志是住在这里吗?” 阮糯米点头,“我就是阮糯米。” “这是你的包。”邮差从自行车上跳了下来,接着,从军绿色挎包里面,拿出了一个信封,不如说是一本厚厚的书,他递给了阮糯米,“这是今儿早顾同志从学校交给我的包裹,让我务必,今天早上给你送上门。” 搁着往日的习惯,他都是把信封全部放到公社的,在由每天去公社上班的那些大队长们自己拿到大队,分发下去,但是顾老师特意给他嘱咐了好几遍,一定要亲手送给阮糯米同志。 李邮差这才费心劳力的到处问。 一听顾同志,阮糯米就明白了,这件包裹是顾听澜寄给她的,她有些纳闷,这会是给她寄的什么啊?还是说,他们已经熟悉到,寄包裹的地步了吗? 跟邮差道了谢,阮糯米拆开了信封,里面装着一本关于孟州煤矿的资料大全,里面涵盖了孟州煤矿的兴起发展危机,以及现在煤矿各个科室的分布和介绍,和入厂考试的一些常见试题,以及考核重点。 这是一本手写的笔记,足足有二三十页,更引人注目的是上面的没每一个字,写的极好,瘦劲清峻,行云流水。 可是阮糯米却透着这些字,看到了背后,要手写一本二三十页的整理笔记,这可不是容易的事,别提收集资料了,就拿写这一项,就能把人给难倒了。 顾听澜他费了很大心思的。 可是,偏偏,阮糯米还没法拒绝,因为这本孟州钢厂的资料,她真的很需要,她要去参加孟州钢厂的招工考试,那么这个资料对于她来说,就是救命的东西。 能不能考上,全靠这本资料了。 阮糯米深吸一口气,顾听澜这个朋友她交定了! 真够意思啊! 她合上资料,步子沉重又透着勤快,准备进去屋内的研究的。 肩膀却被人拍了一下,“你在看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