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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目光深邃冷冽,“你刚喊什么?” 他现在有点让人害怕。 阮糯米不敢在喊名字了,声音也低了三个度,委屈的小声说,“你枪掉了!”她把枪递了过去,意思很明显,我是来还枪的,你干嘛来厉害我。 随着这句话,旁边的学生们,以周国涛为首的,都笑的肩膀都直不起来,那目光在顾听澜的下三寸位置扫了又扫,哟!老师的枪都掉了啊! 这可不行,不止变成了听话,连根儿都没了。 还让人家漂亮的小姑娘把根儿送回来,这可太不像话了。 不用回头,顾听澜都知道后面的学生们在想什么,他冷冰冰的后脑勺对着他们,声调冷酷,“课业翻倍。”身后,顿时传来一阵哀嚎。 学生们使坏报复,周国涛和叶惊雷对视了一眼,大着胆子吼道,“顾听澜!你不能这样徇私枉法!你这样是找不到对象的!” 现场徒然安静了三秒。陷入沉思的只有阮糯米。 他们这话,是冲着恩人喊的? 恩人=顾听澜?可顾听澜不是她相亲对象吗? 那顾听话又是谁? 话?澜?纸条上写的不是话,而是澜吗?顾听澜! 她当着恩人顾听话的面,说了相亲对象一箩筐的好话和坏话,喜欢他,不能没有他,情投意合两情相悦,兔儿爷,不行,喜欢长的好看的,好那一口。 而现在却告诉她。 恩人=顾听话=顾听澜? 她死了! 阮糯米的小脑门宕机了,嗖的一下子把递出去的木仓收了回来,拔腿就跑,不能让他抓住了,这是她脑海里面唯一的念头。 她快,顾听澜更快,阮糯米的小短腿,怎么比得上顾听澜的大长腿,眼看着,三两步,她就被追上了。 阮糯米猛的转身,木仓口对着他,“你不要过来啊啊啊啊!”她崩溃的大叫。 顾听澜想了很多种她知道真相的反应,唯独没想到,她竟然会这般激烈。 顾听澜在离她一米的位置站了下来,静静的看着她。 这个距离,仿佛给了阮糯米安全感一样,她小脑瓜转的飞快,要怎么脱身? 手里拿着的木仓给了她几分真实感,她眼睛一亮,木仓就是她的人质,顾听澜弄丢了贵重的木仓,肯定会受处罚的,她嗖的一下子把木仓藏到了身后。 哆哆嗦嗦的提条件,“你不要过来啊,不然我就把木仓扔到河里面。” 顾听澜一个健步,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贴到了阮糯米面前,两人挨的极近,他的胳膊碰着她的肩膀。 阮糯米抬头,惊恐的发现,男人已经到了她头顶了,她姿势怪异的在他怀里,浑身发抖。起。次 满口谎言的小骗子竟然会害怕? 顾听澜突然就起了坏心思,他慢慢的低头,下巴一点点的贴近阮糯米的小脸,两人呼吸都喷洒在对方的脸上。 阮糯米杏眼都睁圆了,他是要亲她吗?该不会要报复她说了他那么多坏话。 如果是报复的话,那她给亲还是不给亲?算了算了,亲一下算是补偿,不能在追究她了!屁!才不要给他亲,是他先不说名字,骗了她才对。 阮糯米发了狠,只要他敢亲上来,她就大耳刮子甩他。 她手巴掌都摩擦的嚯嚯的,意料之中的亲亲没有落上来,反而是顾听澜的左手在阮糯米轻轻的那么一翻转,木仓回到手里。 他饶有兴趣的看着她,说,“怎么?你想我亲你?” 阮糯米,“!!!!!!!!” 绝不!她绝对没有! 顾听澜盯着那一张打翻了调色盘一样的脸,他倏然笑了,不是那种客气疏离的笑,而是眉梢微挑,唇角大幅度上扬,整个人都温暖的不可思议,“小骗子!” 三个字,瞬间让阮糯米萎靡了下来,她盯着他手里把玩着的木仓,做垂死挣扎,“我把这么贵重的木仓给你送来了,让你免于受罚,咱们一笔勾销,既往不咎,好不好?” “不好!”顾听澜当着她的面,把阮糯米自认为贵重的木仓,跟捏泡沫一样,捏了个粉碎,碎末掉落,有的还飘在了阮糯米手上。 阮糯米惊恐,“???”这人怕是个怪物吧! 顾听澜一下子就看穿了她的想法,他没告诉她,她误会了,这不是真木仓,而是一个木仓模型,用特殊材料做的。 反而在她惊恐的小表情下,笑的凶残,“你说说,咱们之间的事情要怎么解决?” 木仓的粉末随风飘扬,淅淅沥沥。 完了。 这是要秋后算账了。 一想到,她对他做的那些事情,阮糯米觉得自己要完球了!!! “若是,让我满意了,我可以不予追究。” 这个阮糯米会啊!她最会了。 阮糯米谄媚的商量道,“顾同志,是我不好,我不该背后说你坏话,你这么高大魁梧,威武雄壮,怎么可能是兔儿爷,又怎么可能不……”行,这个字,在对方幽幽的目光中,阮糯米咽了回去,生生的给改了口,“行!顾同志可太行了,没人比你在行了,你简直就是人中龙凤,嫪毐在世!” 嫪毐? 什么鬼? 她把自己和那个老.yin.棍相比较?? 顾听澜的表情一寸寸的黑了下来,目光深深的盯着她,“这就是你让我的满意?实话告诉你,我更不满意了。” 阮糯米暗叫一声失策,马屁拍到了马蹄上了。她也没想到,这个从小喝着洋墨水的顾听澜,竟然会懂嫪毐这个典故。 阮糯米深深的垂败,只觉得自己上辈子十八年的功力,在他面前都完败了。 她想了好一会,再接再厉。 “顾哥哥!你就放我这一次吧,好不好嘛!”她声音发软,不是那种嗲,而是很自然的甜糯,软到了人心坎里面,偏偏本人还不自知。 一声“顾哥哥”喊的顾听澜那颗硬邦邦的心都软了下来,他眼神幽深的看着她。小姑娘十七八岁,肤色白皙,杏眼桃腮,唇瓣像花瓣,粉粉的透着光泽。 她软软的求人时,越发显得姝色动人。 顾听澜好像魔怔了,他不说话。 阮糯米大着胆子,伸手去拉他手,摇摇晃晃,声音轻软,“好哥哥!好哥哥!” “你就答应我嘛!” 从来心冷硬如铁的顾听澜,竟然鬼使神差的回答了一个字,“好!” 阮糯米杏眼瞬间瞪圆了,散发着亮晶晶的光,“不能反悔!” 不知道怎么的,对上这么一双晶晶亮的眼睛,顾听澜说不出拒绝的话,他嗯了一声,肃着一张脸,“不反悔!”顿了顿,连他自己都奇怪为什么要这般嘱咐,“下次,不能这般喊人。” 阮糯米,“???”不是你最爱听的吗? 口是心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