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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恩……恩恩人!” 顾听澜,“……” 倒也不能算是说错。 他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小姑娘生的极好,杏眼桃腮,肌肤雪白,最惹人关注的是那一双杏眼,水润干净,清澈见底。 只需要一眼,就能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 “想起来我是谁了?” 阮糯米重重的点头,一把抓过放在草上的搪瓷缸递了过去,狗腿,“恩人,喝口绿豆水,解解暑!”怕他不喝,特别补充,“加了老多的白糖,还被冰过,特别冰特别甜特别舒服!” “我特意给你留的!” 阮糯米卖力的推销,加糖冰过的绿豆水是稀罕物。 喝了的她超级贵的绿豆水,就把先前用她洗脚水洗脸的事情给忘掉叭! 顾听澜的目光从她的纤细细嫩的手,移到了那白色的搪瓷缸上。 ——这个搪瓷缸他见过,他曾经用了三年。 ——这个绿豆水他也见过,他半夜就爬起来用着煤炉子熬了半宿,加了三勺白糖,特意用冰块镇着。 顾听澜一口没喝着,全都在阮糯米手里了。 她说,特意给他留的? 若不是是知道这一搪瓷缸的绿豆水是从哪里来的,他差点又信了她。 顾听澜抬了抬锋利的眉,吐出三个字,“小骗子!”又在骗他了。 阮糯米嗖的一下子坐直了身体,无辜极了,“怎么又叫我小骗子,我可没骗你呢,恩人,这是大领导奖励我的呢,都在这呢!”她喝了几口,可以忽略不计了。 这是大领导从我手里抠出来,奖励给你的。 顾听澜没戳破这个事实。 他不回答,阮糯米以为他相信了,她对恩人在真诚不过的了,她回归正题,恋恋不舍的问,“真不喝啊?” 顾听澜摇了摇头,送出去的东西,他是不会要回来的。 “那你可真没口福。”阮糯米把搪瓷缸收回来,抱着搪瓷缸的柄,沿着靠近柄的上方位置,对准粉色桃花瓣一样的小嘴儿,小口小口的抿着,绿豆水入口,又甜又冰,舒服的不得了,她一脸的餍足,“真好喝啊!” 顾听澜抬头,扫了一眼她抱着搪瓷缸的喝水的姿势,神色微妙,这个搪瓷缸柄上方的位置是他每次喝水最爱碰的地方了。 这……他要不要告诉她?顾听澜的耳朵有些红。 阮糯米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她很奇怪,“恩人,你怎么在这里?”昨儿晚上,他还在他们大队的后山呢! 怎么今儿的就出现在这学校了。 这学校可不是一般人能进来的啊! 顾听澜微妙的思绪被打断,他抿着唇说,“相亲!”提起相亲这两个字,他深邃的眉眼盯着她,带着几分复杂的滋味。 相亲对象鸽了他,现在正坐在他正对面,喝着他半夜起来熬的加糖加冰的绿豆水,而他……不提也罢。 阮糯米嗖的一下子瞪圆了眼,震惊,“相亲啊!这么巧,我也是!”接着,她不知道想到什么,自动脑补,“你该不会也是逃了相亲吧?” 不等顾听澜回答,她就自说自话,“肯定是了。”不然这会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阮糯米一脸同情的看着他,“你跟我一样倒霉,被相亲对象给鸽了吧!” 被鸽了相亲的顾听澜,“……”他从未像今天这般思绪复杂过。 顾听澜不回答,阮糯米就当他默认了,她碎碎念,“恩人,你相亲对象,该不会和我相亲对象一样讨厌吧?” 顾听澜不动神色的坐直了身体,偏头看着她,深邃的眉眼,满是认真,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恩人可真是一个好的听众,阮糯米一下子有了倒豆子的冲动,叭叭叭的把之前不敢说的话,全部说了一遍,“恩人,你也是相亲的,你知道顾听澜吗啊?” 本·顾听澜·人,一本正经,“不认识。” “不认识啊!”这就好办了,阮糯米眉飞色舞,声音清甜,“那我可要跟你好好科普科普,顾听澜这个人,他是个相亲大王,他前面相过六次亲,一次都没去过,全放了女同志的鸽子,很不幸,我就是那个第七个。”她叉腰,神气的要命,像极了在长辈面前炫耀赢了一场的小孩儿,“恩人,你说我能当那个第七次被他鸽过的相亲吗?” 顾听澜,“……”他没鸽第七次。 “那肯定是不能的!”阮糯米自问自答,“所以,我就先鸽了他的相亲!”她自豪的不得了。 顾听澜没想到是这个原因,他语气复杂,“你是因为这个才鸽了相亲的?” “倒也不全是。”阮糯米有些迟疑,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顿了顿,她四处张望了下,贴近了他耳边,神神秘秘地说道,“恩人,你算是救过我的命,喝过我……”洗脚水,她卡壳把话咽了下去,“我不把你当外人了,你可要离那个谁远一点!” “谁?为什么?”突然被人这么近的挨着,顾听澜有些不自在,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抑制不住的往鼻子里面扑。 “我那相亲对象啊!”阮糯米在他脸上游移了一遍,理所当然,“你长的这么好看,当然要离他远一点啊!这年头,我们男孩子在外面要学会保护自己。” ——我们男孩子…… 顾听澜,“???”她是对男孩子有什么误解? 看着恩人一无所知的模样,阮糯米纠结了,她要不要帮他一把呢!话说回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之前还救了她一命,她不能这般见死不救,让他跳进火坑。 阮糯米心一横,咬牙小声说,“恩人,我实话跟你说了吧,但是你要保密。” 顾听澜点头,阮糯米就当他应承下来了。 “我那相亲对象那方面怕是不太行,他可能是个兔儿爷。”说到这里,她扫了一眼恩人俊朗如天人般的面庞,语气同情又惋惜,“他最爱的就是长的好看的男人,恩人,你长的这么好看,肯定是我相亲对象喜欢的那一口。” 顾听澜,“……” 顾听澜,“…………” 顾听澜,“………………” 他活了二十八年,第一次知道自己喜欢那一口,还是个兔儿爷。 顾听澜深吸一口气,强迫让自己冷静下来,他问她,“你是指哪方面不太行?” 阮糯米愣住了,这都听不懂?她的恩人未免也太单纯一些了吧! 阮糯米不好意思说,她挤眉弄眼,“就是那里啊!” “哪里?” “男人的根!” 顾听澜,“???”是他想的那个地方吗?? 阮糯米以实际行动告诉他,是不是! 怕恩人还是听不懂,阮糯米脸色微红的盯着他的下三寸,指了指,小小声,“就……就是那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