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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没了!此刻的他,是一头失控的野兽。 他突然扛起林舒,砸到床上。 林舒吃痛,在床上想要蜷缩身体。可是贺季青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扑了下来,压住他。他扯碎了他的T恤。 布料的撕裂声,在昏暗里很清脆。林舒终于露出一丝惊慌的神色。贺季青贴着他的脸笑的阴凉:“我给过你机会的!” 他覆在他身上,毫无章法的吻他、咬他、捏他、掐他。他弄疼他。 林舒始终忍耐着,默默的承受着。他甚至,连细微的痛呼声都不再发出。他咬着牙。 他沉默是剑,是刀,是世界上杀伤力最强的武器。刺着贺季青,砍着贺季青,轰炸着贺季青。他更用力、更不留情面的破坏他,他残忍的笑着,嘴里却不自觉的轻声唤着:“林舒——林舒——” 在黑夜里待久了,已经分不清,什么是恨,什么是爱。 贺季青用一种艰难的方式进入了他,疯狂但毫无快感,只是单纯的用原始的连接,证明曾经过往,不是他的浮生一梦。 身下的人,他真实存在。 这一夜,过得很快。 早上六点,一夜无法安睡的林海眯着眼睛接听电话。江世然打来的,对方第一句话便是:“嗯,这是第二次了哦,你主动的。” 林海额头上的神经跳的厉害:“你别废话。” “在第一医院。”他说。 林海眼前一黑:“怎么搞到医院去了?” 江世然嘿嘿的笑:“就是搞到医院去了!” 林海觉得刺耳,挂了电话,从隔壁房间喊起助理,开车往医院赶。 中年男医生只要看一眼林舒,便要骂一句贺季青。 “你是怪物吗,将人弄成这样?楼上是精神科,我建议你最好先去看看!” 贺季青远远的站着,看着医生护士围着林舒,检查、打针、输液。病床上的他,紧闭着眼睛,脸色苍白,毫无动静。 早上四点,怀里的人烫到他全身发汗,他才发现他高烧到神志不清。他开了灯,终于看清浑身□□的他身上,那些恐怖的伤痕。 脖子、胸口、腿。有的长,有的短,有的深,有的浅,没有章法的覆盖在他的身上。胸口和腿上的伤痕凸起明显,他昨晚已经摸过一遍。用一种粗暴的,疯狂的方式。 还有他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同样触目惊心。 他将人送到医院,有医生认出他来,说他去年出过一场车祸,手术是在他做的。 “差点死了,幸好送的及时。左腿里打了四颗钢钉!” 那位光头医生看到林舒身上的牙印,讽刺贺季青:“有钱人还真是什么都敢做啊!” 护士给林舒打完针,过来问他:“你是他什么人?” 他微怔,原本很容易的答案。 “你是他什么人?”面色不善的护士抬高声音。她已经跟着医生看过林舒的身体,他的昏迷不醒,拜眼前人所赐。 “爱人。”贺季青整理好表情。 护士皱眉:“爱人还这样搞,你不知道他身体啊?” 贺季青望着床上的林舒,无言。 “你来跟我补办一下手续。”护士叫他。 “好。”走前,他再次回头看。 护士冷笑:“你再看,他也不会马上醒。本来身体就差,被你这一搞,起码得养半个月!” 贺季青捏紧拳头,默默的跟在护士后面,办齐手续。 等他再回到病房,发现林海来了,带着助理,还有一个白发的老年人。林海喊他李叔叔。 老年人本来拉着林舒的手,坐在床前。看到贺季青,突然冲上来,给了他一耳光。 林海和助理同时惊呼:“欸!” “禽兽不如!”老人用很重的闽南口音普通话骂他,完了又补充了一连串闽南语,听起来也不是什么好话。 贺季青从愤怒的老人脸上,找到了和林舒相似的眉眼。他想老人再多给他几个耳光,好扇醒他到现在都仍旧混沌不堪的脑袋,让后悔、愧疚、难过可以再明显一点! “哇嘎哩共,我家林舒今天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老人指着他的鼻子说。 贺季青咬着牙,竭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点。他看着病床上的林舒,心想我们怎么可能完。 他的平静让老人更加愤怒了,他推他,骂着:“滚,这里不欢迎你!” 贺季青被他推到门口,他抵住门框,不再后退。 “求您了,让我看他醒来。” 老人瞪着他:“不需要!” 他跪下来。 老人愣住,林海和助理惊讶的张大嘴巴。 “求您了。”贺季青仰头恳求的望着老人,他好怕,一眨眼,林舒又不见了。这一次还能伤痕累累的再见,下一次呢? 老人又给了他一耳光,这次更大力,差点将他扇倒。 林海喊:“李叔叔,够了!” 老人朝他吐口水:“垃圾!” 他没有再赶他。助理过来,拉起贺季青,又递了他纸,擦头上的口水。他看到他脸上的指印,都在左边,已经红肿。 林海看着他,直叹气:“何必呢?” 他昨晚才从张炀口中,得知一些大概,知晓了贺季青和林舒的关系。 贺季青苦笑。 林海凑近了小声说:“那是林舒舅舅。” 难怪眉目那么像。贺季青看着老人重新坐回床边,心疼的摸着林舒的头发。 “林舒刚出过车祸,半年都不到。”林海说。 贺季青点头:“我知道。” “你知道还这样!”林海也有点气了。 贺季青笑的凄凉。 林海不语,他也明白,人一旦感情用事,就会做出很多错事。他想起江世然。 助理手机响起,他出去接电话。听起来是副导演打过来的。 林海问贺季青:“我的剧本怎么办?” “抱歉,可能要往后拖延了。”贺季青望着床上的林舒。 林海拍他肩膀:“好,我只能给你一周时间。” “谢谢。”贺季青很感激。 助理接完电话回来,跟林海说:“现场差不多了。副导问你什么时候过去?” 林海跟林舒舅舅打过招呼,跟着助理往外走,经过贺季青时,他冲他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他想,有伤害说明还在深爱。他在心底祝两人好运。 林舒下午醒来的。 他的舅妈也来了,汤汤水水带了一堆。送她来的是林舒的表姐。 亲人们围着林舒,用闽南话询问交谈。林舒简单的回应着,声音虚弱。贺季青站在门口,远远的望着,听不懂他说的。 但是他的舅舅渐渐变得激动,他指着林舒,拔高音调说了一堆。 林舒垂着眼,并不回应。 他的表姐出声:“爸,你别说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