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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营救,下落不明。” “此事说来话长,你一看信便知晓。” 陈望书听着,接过了秦早儿递来的信。 她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没道理大陈有战神颜林,北齐就是光杆子司令。江山代有人才出,大陈气运将尽,可北齐正值盛世,亦是出了不少贤帅良将。 因为多年来同大陈僵持不下,北齐新遣了皇五子昭叙驻守边关。那昭叙虽然不过二十,却是少年英才。一身好功夫不说,还十分的有谋略。 同上回去边关不同,这回四皇子好不容易再次出城,那是鼓足了劲儿,想要在边关再出作为,这样的话,他同平王方才有一争之力。 人一旦有了欲望,那便容易贪功冒进。 昭叙显然洞察了一切,于是故意做了一个局,毒打了身边的宠妃羽娘。羽娘不堪忍受,心生怨恨。这一切被四皇子看在眼中,他使了潜伏在北齐的探子,策反羽娘。 羽娘原本就是陈人,不过是因为北地被齐人所占,方才委身做了昭叙的妾室。又受辱在先,便果断的同探子相约。她故意引着昭叙去那人烟稀少的白石谷,四皇子设伏将其诛杀。 事成之后,四皇子需要给羽娘一个新的身份,让她富足的生活在南陈。 擒拿敌军将帅,乃是大功一件,羽娘又十分的真诚,很快便获得了四皇子的信任……后头的事情不用说,白石谷四皇子中了埋伏,被昭叙俘虏了。 秦早儿见陈望书看信,叹了口气,“四殿下被俘后,昭叙要扈国公去白石谷商谈,这一去,便再也没有回来。我表兄也没有给我更多的消息。” “只说了这些,边关密报上,没有详说的事。大陈史上,还没有被俘虏之后,还能做储君之人。” 第三二二章 翁婿对话 见陈望书怔住了,秦早儿摊了摊手,嘲讽的笑道,“我爹打那日起,便不登门了,生怕沾上了晦气。表兄心思单纯,还想着说,边关告急,数来数去,大陈朝只有我阿爹能够顶上。” “我阿爹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他不立马请祖宗,同我断亲,都是因为做官要积德了。” 秦早儿说着,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你也不必为我难过,左右我一直觉得,四殿下做皇帝,尚有极大不足,亦是多次规劝。可他同我总是见面就互怼,难以心平气和的坐下来一说。” “此番如此,若能活着回来,未知不是福气。你掰着指头数上一数,八个皇子,如今都出了多少事了,便知晓,这浅水之中有游龙,厉害着呢。” 秦早儿话中有话,但陈望书却是十分的赞同。 四皇子文不成,可领兵打仗,却是半点不含糊,就算贪功,也不应该那般容易被诓骗,做出冒进之事,这其中,八成还有他们不知晓的隐情。 可秦早儿也说了,前提是四皇子活着回来。 陈望书想着,有些忧心的看向了秦早儿。 若是一般人家,那死了夫婿,像秦早儿这般年轻的,尚且能改嫁他人。可四殿下是皇子,秦早儿没有母族支持,若是守了寡,虽然不至于受人欺辱,但时日长了,岂不是冷冷清清一辈子。 陈望书眼眸一动,刚想说话,却是被秦早儿捂住了嘴。 “望书,我知晓你一心为我,你放心,我心中已经有了成算。你看看你,一身灰扑扑的,裙子上都是血。” 陈望书不在意的低头看了看裙子,“都是别人的血,有颜玦在,哪个狗贼能伤我分毫?” 她一说完,脸上一红,自己也觉得惊讶起来。 不知不觉中,她竟然那般信任颜玦了么? 秦早儿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儿,“行了行了,你且快些回去梳洗一二吧。血腥味儿,冲得我都想要吐了。你放心,若是有需要,我绝对不会同你客气的。” “只不过,除非官家能放颜玦去边关,否则的话,咱们也只有干着急的份儿。” 陈望书见她赶人,有听着院子里老嬷嬷焦急的踱步声,站了起来。 “那我便先回去梳洗一番,听我阿爹说,阿娘被平王那个狗东西下了大狱,我还没有来得及看上她一眼。待明日我再来看你。” 秦早儿轻轻的嗯了一声,在陈望书行到门口之时,突然问道,“望书,我生下孩子之后,想去边关一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届时,你可否替我,照顾安儿?” 陈望书一愣,看了看秦早儿的肚子,目光柔和了几分,“安儿就是我儿子。” 秦早儿笑了起来。 …… 那边陈望书同秦早儿,气氛尚算轻松。 而这厢,颜玦觉得,若是有什么屏住气息的比赛,他一定能够拔得头筹。 无他,他那老岳父已经盯着他,一言不发的看了一炷香的时间了。 若是眼睛能生出触手来,陈清谏已经像是给竹笋剥皮一般,将他一层层伪装,全撕得一干二净。 颜玦有点明白,为何凌迟处死,钝刀子割rou,比直接砍头刑罚要重了。 “岳父大人,不知道小婿有哪里做得不对?” 姜还是老的辣,颜玦自问脸皮尚未修炼到家,毕竟他曾经是一个腼腆的技术型总裁,从事演艺行业,还是从娶了陈二姑娘方才开始的。 陈清谏的目光越发的锐利起来,他哼了一声,“你阿爹性情耿直,你阿娘亦是一身江湖侠气。你倒是好,那脸皮子比城墙还厚上三分。” “你搁望书面前,扮那观音跟前的散财童子,笑得哈喇子都流出来也就算了。如今这里只有你我二人,谁不晓得你是卢家堡的杀神?” 颜玦一愣,收敛的笑意。 他伸出手来,拍了拍自己的脸蛋,摆出了一个凶神恶煞的模样,“岳父大人,杀神是这样的么?我只在话本子里瞧过。以前望书喜欢傻里傻气的小弟弟,我便学了。” “可最近我发现,在我杀人的时候,她两眼中的光更亮。可我以前杀的人都忘记了,最近杀的人不多,杀神的模样,有些学不来。” “若是望书倦了我,那便不好了。是这样的么?岳父大人,还是眉头要皱一皱?” 陈清谏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他觉得自己的心有点梗。 不是!你的脑壳里只有陈望书三个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