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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眉,“旁的倒是好,就是那石锁,未免也太小了些。我夫君在家中,都是一只手一个这么大的……” 她说着,在空中比划了一个巨圈,“两个扔着玩儿的。这屋子倒是挺好的,就是这床上的绣花,未免太过生硬了些,我皮肤娇嫩,怕是一睡,就要硌红了。” 她说着,拿起了桌面上的茶盏,端起了看了看,倒是也没有说什么,就呵呵的讥笑一声,又嫌恶的放下了。 真姬深吸了一口气,不要气,不要气,不要拿针戳死眼前之人。 不对……她为什么不能戳死眼前这人,还有她为何要跟皇帝跟前的小太监一般,伺候这个假县主? 这么一想,真姬便越发的气恼了!眼前这个人,往那里一杵,跟她那个死去的厉害婆婆一样,让人不得不低头。 陈望书作够了,适可而止,笑了笑,吩咐木槿道:“你叫人把行礼抬进来,搁着屋子里放着吧。盛情难却,这屋子虽然……但还是凑着着住了罢。” 她说着,看向了真姬,“叫夫人见笑了,我祖上八代,都是这么过日子,精讲惯了,平日里我夫君也受不了。” 真姬有些讪讪,陈望书目光真挚,说话十分的诚恳,倒显得她之前那般气恼,有些小肚鸡肠了。 “那我先不打扰县主了,一会儿天就快黑了,我先着人摆宴,待妥当了,叫人来请县主。” 真姬说着,甩了甩帕子,又领着身后那一群不吭声的夫人走了出去。 待门一关,陈望书看向了木槿。 木槿点了点头,在四周查探了一番,又掏出了一盒香粉,东洒洒西洒洒,见缝插针的洒了起来。 “姑娘,都布置妥当了。这蜀地多蚊虫蛇蚁,我都放好药了。您把这个系上,中迷香不倒。白瓷可真厉害,都预计妥当了,任由这奇族人再怎么厉害,咱们也带怕的。” 陈望书却是没有回应她。 木槿好奇的伸过头来,只见在陈望书的手心里,不知道何时,多了一个小竹筒。 第三零二章 九月初四 陈望书拿着那小竹筒,像是读书时候转笔一般,呼啦啦的转了两圈。 “姑娘,这个是哪里来的?小心有诈。” 陈望书没有吭声,只盯着门口看,心中倒数着三二一,待她数完,门已经被推开了,颜玦提着佩剑,走了进来。 他的头发微微有些乱,显然刚刚进行过激烈的打斗。 “如何?” 木槿见陈望书望着颜玦,颜玦望着陈望书,两人宛若干柴配烈火,识趣的走了出去,关上了大门,搁院子门口守着了。 “韦家果然有过人之处。韦得利看着粗芒,我以为他用的兵器,应该是重锤亦或者是板斧,没有想到,他竟然是使九节鞭的。” “这九节鞭十分的灵活,没有脑子的人,可用不出彩来。不过,你且放心,有玦在,你可以在这利州城里,横行霸道!” 陈望书一听,顿时抖了起来! 还别说,她适才那般恼人,万一人家真姬拿着小银针,对着她扎过来了,她打不过可如何是好?总不能一个暴雨梨花针下雨,将这满屋子所有的韦夫人全结果了。 那岂不是成了奇闻,一夜之间,豪门之中,所有女子离奇身亡,一群男人的故事,却是才刚刚开始……啊呸……她在想什么少儿不宜的剧情。 “你看看这个。”陈望书说着,将自己的发现也告诉了颜玦。 “你记得韦得利的三弟么?这是他的夫人悄悄塞给我的。她夫人就是那个穿着月白色袍子,看上去有些病恹恹的那位。” “陶碧乃是初次来利州,来的时间又不长,以前也不是没有派使者来巡查过。可为何陶碧那么快就掌握了秘密,我一直猜测,有人同他接洽。而且,这个人还是有一定地位的人。” 大人物的秘密,其实那么容易,就被一个毫无背景的小官员知晓的。 陈望书将小竹筒递给了颜玦。 他们决定大摇大摆的来,亦是想要告诉那个接洽人,他们来了。 颜玦拿着竹筒看了看,将它放到了墙角,然后从袖袋里掏出了一个小银元宝,走到了陈望书身边,一个转身,将那元宝当做暗器,扔了取出。 小竹筒发出清脆的炸裂声,银元宝底下,压着一张薄薄的纸。 颜玦同陈望书对视了一眼,并没有什么毒粉腾起,亦没有什么怪异的香味,银元宝更是没有变色,这竹筒里并没有毒。 陈望书伸手要捡那张纸,却被颜玦拦住了,他弯下腰去,将那张纸捡了起来,“我有功夫,血厚。” 他说着,将那张纸摊开了来看,上头只写了四个字,“九月初四。” 陈望书皱了皱眉头,将这四个字,念了出声。 “九月初四?九月初四,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这人也真是的,都传递消息了,还打什么哑谜,直接把证据塞给咱们,咱们拿了走就完事了不是……” 颜玦摇了摇头,“咱们是在把陶碧遇到过的事情,重新经历一遍。他通过韦三夫人的考验,拿到了证据,藏了起来。” “证据难得,想必只有一份。韦三夫人自己个,怕不是也没有了。是以只能给我们力所能及的暗示。” 颜玦说着,一把牵住了陈望书的手,“舟车劳顿,你要不要先睡一会儿,左右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做完的事情。” 陈望书拍了拍自己的脸,说不困,那是假的。就那破马车,一颠一颠的,就差没有把她的骨头颠散架了。她想着,从兜里拿出一颗解毒的药丸来,跟吃糖豆似的,扔进了嘴中嚼了嚼。 然后麻溜的褪了外衣,上了床榻。 刚往下一趟,便发现脖子那里枕到了一个温热的东西,她一侧身,便看到了颜玦那张靠近的脸。 陈望书瞧着,有些迷离起来。 这当真是一张完美无缺的脸,奇怪的是,大陈的人,仿佛都像瞎子一般,并没有过多的去赞誉颜玦的美貌。 “我果然是全世界最肤浅的女人!”陈望书认真的感叹道。 瞅瞅旁人,怎么就不看脸呢! 颜玦轻笑出声,伸出手来,轻轻地覆在了陈望书的眼睛上,“快睡吧,我给你哼一首小曲儿。” 他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