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文学 - 言情小说 - 反派天天想和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48

分卷阅读248

    罪”,许推官对着官家行了礼,艰难的蹲了下去,撩开了官家刚刚盖上的袍子,掀掀眼皮子,又看了看徐娘子的嘴,最后方才查看了那胸口上的铁锥子。

    “官家,杀死徐娘子的,便是胸口的这根铁锥子。除此之外,娘子的身上,并无其他的致命伤。凶手快很准,一击毙命,应该是个下手狠辣的练家子。”

    “徐娘子身上有很重的酒味儿,衣裙上,都洒了酒水。官家先前说,娘子已经怀有身孕,那么她不大可能饮酒,这酒极其有可能,是凶手留下来的。”

    “再则臣在她的牙缝中,发现了一些白色的丝线。应该是徐娘子同凶手搏斗之时,撕咬下来的。凶手应该穿的是白色的衣衫。”

    陈望书眯了眯眼睛,许推官的言下之意,谁都清楚。

    他怀疑是有宾客饮多了酒,见到徐娘子之后,意图不轨。徐娘子大肆反抗,惹恼了醉酒的凶手,被人杀死。

    “不过官家,臣有几件事不明,需要徐娘子身边的人解惑。娘子怀有龙裔,怎么会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落了单?”

    “二来,适才从荷塘过来,臣便观察到了,这杏树林乃是御花园中单独的一处,守卫森严。这凶手又是如何绕过守卫,进了这杏花林杀人呢?”

    “刘嬷嬷呢,还不快给朕滚过来!”官家怒吼出声。

    一个批头散发的婆子,爬了过来,呜呜的哭了起来,“官家啊,都是老奴得错啊!这杏花林,乃是官家特意为我们娘子布置的。便是这秋千,都是官家亲手搭的。”

    “阖宫的人都知晓,几乎没有几个人,回到这里来。娘子孕吐得厉害,官家您特许她在寝宫休息。娘子用过午食,便来这儿荡秋千。”

    “娘子喜静,平日里来这里,都只让老奴一人伺候。荡了一小会儿,她说想吃酸枣糕了,便让老奴去取。老奴想着,咱们宫离这里不远,就那么三五步的功夫。”

    “那门口又有守卫,不会出什么事儿,便听了娘子的话,前去厨上端酸枣糕了。若是早知晓,若是早知晓……那我说什么,也会离开娘子半步啊!”

    “啊!那柄铁锥上,好似有一个什么图案!”

    第二四五章 自己骂自己

    陈望书突然上前一步,睁圆了眼睛,“我瞧着这图案,怎么如此眼熟,倒像是我们扈国公府的家徽!”

    在场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从未见过如此蠢钝之人!

    他们又不瞎,那闪亮的家徽,但凡站得近的,谁没有瞧见?可谁也不想当第一个说出扈国公府四个字的人。

    毕竟颜玦那厮以前不着调的时候,便喊打喊杀的,如今神功盖世,若是犯起混来,杀上门去,该如何是好?君子谁都不怕,可土匪,是个人都不愿意惹上他。

    万万没有想到,陈望书竟然狼人自爆了。

    官家的眼神,亦是一言难尽。

    “你说什么?”

    陈望书的大睫毛扑闪扑闪的,她一把挽住了皇后的胳膊,歪着头,天真的问道,“娘娘,对吧,我没有说错呀,这就是我们扈国公府的家徽呀!”

    “娘娘,这是哪个狗贼,要害我们呢!”

    皇后娘娘拍了拍陈望书的手背,却是说道,“扈国公府的家徽,怎么会在凶器上?”

    一旁的许推官,此刻已经走上前来,还领着两个侍卫打扮的人,那两个人看上去二十来岁,一个个的生得牛高马大的,模样神俊,绝非是寻常侍卫。

    “你二人把适才同我说的话,再说一遍。”

    那侍卫中,略微高一些的人,偷偷的看了一眼陈望书,见颜玦并不在她身边,松了口气,“官家,娘娘。之前……之前……徐娘子身边的嬷嬷,前脚刚出去,后脚……”

    “后脚颜小将军就来了,他喝得醉熏熏的,手中还拿着一瓶喜鹊烧,洒在衣襟上,哪里都是。他说要出恭,非要闯进杏园。”

    “我们同他说了,说有贵人在里头……他硬是往里头闯,说是憋不住了。小将军神功盖世,又喝多了,我们没有拦住。”

    侍卫说着,偷偷的看了一眼官家,“而且……而且小将军打小儿在陈宫中,便是来去自如,我们也就没有声张。小将军进去,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出来了。”

    “说是头疼欲裂的,要去以前他住过的太平殿歇着。我们也就没有在意,直到那嬷嬷端着酸枣糕回来,尖叫起来,我二人方才知晓,园子里头出了事!”

    “官家……都是我二人的错,我们没有想到……没有想到……小将军他……官家,小公爷文武双全,乃是大陈不可多得的人才,扈国公于社稷有功,官家视他为己出。”

    “这一次,他是酒后一时失手,方才……方才……官家,小将军他……”

    那侍卫的话还没有说完,官家已经一脚踹了过来。

    当然,并没有把那侍卫踹飞出去,毕竟老姜家的人,多半都是手无缚鸡之力。

    官家这种软脚虾,也就能够摔摔盘子,砸砸碗筷。

    这一脚,跟给人挠痒痒似的,踢的那侍卫纹丝不动。

    场面一度有些尴尬,那侍卫反应过来,猛的往后一翻,躺倒在地,自己退后三尺有余,捂着被踢的地方,嗷嗷叫起来!

    陈望书啧啧出声,这演技,好浮夸!

    官家的怒气凝结在了脸上,他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脚,简直怀疑,自己个生了一个假脚。

    “都说完了么?”陈望书抬起头来,鼓了鼓掌。

    指了指那侍卫,“人证”,又毫不犹豫的走了过去,一把拔起了插在徐娘子胸口上的铁锥子,“物证”。

    “那我再顺便说上一句,颜玦今儿个穿的当真是白色的袍子呢!我亲自给他选的,他还犯嘀咕,说今儿个是大殿下的喜日子,穿白色的,不大合适。”

    “我说你这袍子上,绣了金桔,喜庆洋洋的。不是从徐娘子的嘴中,发现了白色的丝线么?许推官言下之意,是她咬了颜玦的衣袖呢!”

    “所以,颜玦人都不在,现在就要盖棺定论,说他就是凶手了么?”

    陈望书说着,拿着那铁锥子晃悠了几下,脸上带着笑意,与她平时唯唯诺诺,一团和气得样子,全然不同。

    只有当日在城楼上,见过她一箭定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