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58
他们就都来欺负她了。 大伯气得狠了,一把抓起一旁的花瓶,想了想,瞧着是个古董,又搁了下来,抓起八仙桌上的茶壶,嘭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宋清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张了口,“那花瓶是假的,茶壶倒是个有年岁的,大伯仔细点扔。” 宋大伯身子一僵,忙蹲下去,捡起了地上的茶壶碎片,“你个毛丫头,懂什么?” 宋清没有再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门口。 不一会儿的功夫,隔房的叔爷爷,便要拿着爷爷的遗嘱来了。她拿了这栋老宅子,大伯得了那个被他砸碎的紫砂壶。 雾依旧很大。 宋清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她长大了许多。 在她的右手虎口上,划了一道大口子。这应该是她爸爸去世的第三天。 再没有人给她贴创可贴了。 她还住在即将拆迁的筒子楼里,厂里的人刚刚走,留下了一大笔的慰问金。 以前十分拥挤的屋子,显得空荡荡起来。母亲的衣物首饰,一件都没有了,只留下了一双,红色的皮拖鞋,那拖鞋时髦又华丽,在这普普通通的屋子,显得十分的突兀。 宋清伸出手来,摸了摸书桌上的相框。这是他们一家三口,唯一的合照,去了游乐园。 父亲还是一贯温温柔柔的模样,他生得十分白净,不管谁来看,都像是个文书,很是斯文。宋清站在中间,戴着一个鸭舌帽,周身的气势,收敛了许多。 母亲穿着一条大红色的长裙,看上去像是刚从海滩度假回来,她连旋转木马都没有陪着宋清坐。但在拍这张照片的时候,她起码没有不高兴。 宋清想着,将照片反扣了下来。 摆在照片旁边的,是当初在沙地里捡到的那个瓶子。 她抽出了里头的画。 虽然是小孩子画的,但可以看得出来,这个孩子很有绘画的天赋,远非常人能比。虽然是蜡笔,虽然是一整面的蓝色,但那蓝色,是有层次的。 上辈子这个时候,她并没有打开这个瓶子。那副画,当做是她孩童时期诡异的秘密,永远的藏在了瓶子里。 窗外的月光洒了进来,照在那张纸上,她方才发现,白衣裙女人的草帽下,冒出了几缕头发,是金色的,像是太阳一般的金色。 宋清将画翻了过来,再那画的后面,亦画了一副画。 整张画都是红色的,火烧云的天空,映衬着整个世界,都红了。 穿着大红色长裙的女人,朝着地平线走去,越走越远,最后连她的高跟鞋,敲打在地面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宋清画完,倒数道:“三,二,一。来了。” “砰砰砰!清清开门啊!你爸爸死了,你mama跟别人跑了,没有人管你了,不如到大伯家去吧!” 第一五五章 女郎中 第一五六章 母亲秘密 颜玦往前走了一步,轻轻点地,将那副画像摘了下来。 那颗大眼珠子,依旧暗淡无光的耷拉在那里,像是黏黏糊糊的睁不开一般。 “所以,我母亲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她既是山上的女大王,又是会来盗墓的女郎中!还是扈国公的原配妻子,还留下了许多莫名其妙的……” 颜玦说着,飞快的跑到了陈望书身边,将她拉到了自己身后,拿着剑对准了山壁,喝道,“谁!” 陈望书好奇的探出脑袋看了看,那头黑漆漆的,连会发光的眼睛都没有,怕不是有鬼! 她正想着,就听到了咔哒声,紧接着,那山壁的门,突然就开了,光射了进来。 陈望书定睛一看,无语的摊了摊手,“所以,你戏耍我们有意思吗?若是我没有看错的话,这是你的卧室吧?从你睡觉的地方,能够直接通到这墓底来,你还跟我们在墓前掰扯那么多?” 她再一想到,嵌在壁上的两个“钥匙”,更是无语。 她费了牛鼻子劲,猜测了那么多狗屁东西,还当这两个玩意,有多么的神奇,感情人家,压根儿就用不着钥匙,也能直接进来呢! “穆青衫,这是怎么回事?”颜玦面无表情的看了过去,手中的长剑,始终没有放下来。 穆青衫举着火把,表情并不惊慌,他轻轻地走了进来,那门像是有自动感应似的,在他进来的一瞬间,便关上了。 见陈望书好奇的看那个门,穆青衫摇了摇头,“县主是打不开的,这个需要血脉,还有族长的信物,方才能够打开。那也不是我的卧室,是我阿爷住过的地方。” 他说着,低下了头,“虽然木樨族只有两个人了,但我也是族长。我猜你们同女郎中有故,没有想到,小将军竟然是女郎中的儿子。” 穆青衫说着,朝着墓室中间走去,他朝着大眼珠子点了一炷香,行了跪礼。 方才又朝着墓室中间的石桌子行去,“说来话长,咱们坐下说吧。之前我同你说的话,虽然不详尽,但也不算撒谎。” 穆青衫说着,坐了下来,在那石桌子底下摸索了几下,摸出了一个酒壶,同三个杯子来。 他倒了三杯酒,搁在桌面上,笑道,“天气寒凉,喝点黄酒暖暖吧。” 陈望书无语的看了看那酒,“你别装了,你才当族长,今儿个也是头一回来吧!这酒都搁了多少年了啊!里头有没有长毛?杯子你都没有洗!” 穆青衫一愣,不好意思了挠了挠头,“哈哈,我头一回当族长,以前听阿爷说起,觉得怪厉害的,便想故弄玄虚一把,不想叫你们发现了。” “那我长话短说了。” “我们木樨族人,世世代代都因为眼睛和阵法之事,受人迫害。虽然这一次,刘朝阳并没有成功,但史上,的的确确有人靠着这你逆天的阵法,血祭成功的。” “那一次之后,木樨族人遭逢大难,最后亦是如同今日一般,只剩下寥寥几人,逃往山中。改命换朝,谁都能行。当初那个许诺要庇护木樨族人的人,做了皇帝,自然不希望,再出现第二个改命之人,便追着我的先祖们想要赶尽杀绝。” “后来,在山中,先祖误打误撞的进了玄门,方才侥幸逃脱。” “玄门!”陈望书激动的站了起身,她就说嘛,她一个唯恐天下不乱之人,怎么可能穿到书中来养老,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