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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都是些老物件了,我以前的陪嫁,如今你戴着,不时兴了,也就留个念想。” “祖母啊,不偏心,你同恬姐儿,一人一匣子,你打开看看。” 陈望书接过匣子,一个踉跄,差点儿没有头点地出大糗,这哪里是什么珠宝匣子,这里头搁的是铁块吧?这匣子下去,能把人开秃噜瓢了! 老太太瞧着她的样子,又笑了起来。 陈望书打开匣子一看,满满当当的,都快挤得溢出来了。老太太没有撒谎,这些应当都是她当年的陪嫁首饰,但时隔这么多年,依旧十分的好看。 甚至带着一副岁月沉淀独有的美。 陈望书拿起一副耳坠,轻轻的摩挲了两下。 老太太一瞧,面露怀念之色,“没有想到,你一眼就瞧中了这个。这个啊,是当年你祖父送给我的,远远的看着,就像是一滴墨珠,就要滴下来了一般。” “因为样子独特,好些人见了我就问……我那会儿刚嫁进门不久,脸皮薄得很,颇为不好意思,便把它收在箱笼里了。待到再翻出来的时候,年纪大了,反倒是戴着不合适了。” 陈望书一听,忙拿起那耳坠,递给了老太太,“这是祖父送给您的,我不能要。” 老太太笑了笑,轻轻的拍了拍陈望书的手,“放心吧,你祖父好送礼,隔三差五的就送我,我那还有好些呢……若真是舍不得的,也不能送你。” 陈望书无语的将手收回来,为什么她添妆的大好日子,要吃别人的狗粮! 李氏瞧着陈望书,却是眼眶一红,亦是递给了陈望书一个匣子。 “阿娘,咱们得明儿出嫁的时候再哭,今日哭了,明儿个就没有眼泪了!”陈望书见她眼泪就要掉下来,忙说道。 李氏噗呲一下笑了出声,“你这个促狭鬼,阿娘的眼泪,都憋回去了。这是我出嫁的时候,陪嫁的一套头面首饰,给你了。” 陈望书心中暖暖的,李氏已经给了她好些了,这不过是明面上的。 嫂嫂姚氏同陈恬乃是平辈,都不用送什么贵重之物。姚氏给添了一对镯子,陈恬给添了一根发簪。钱芙蓉又替陈长昀给陈望书添了一对玉佩。 一家子人说了好一会儿热闹话,老太太便领着李氏同钱芙蓉出去了,只留下了陈恬。 今儿个给陈望书添妆,要来好些外客,不是她们光在这里坐着的时候。 不会儿的功夫,来的人渐渐的多了起来。 陈家兴旺,七大姑八大姨平日里瞧不见影儿,到了办喜事的时候,一个个的全都冒了出来。陈望书乃是长房嫡女,嫁的又是扈国公府,来的亲朋好友,要比寻常喜事时多得多。 陈望书瞧着那渐渐填满的箱笼,差点儿没有崩住,笑不露齿?我现在只想叉腰哈哈哈大笑,露出满嘴的牙齿! 她甚至想,若是她同颜玦结了离,离了结,就这么往来几回……次次都收添妆礼,岂不是要发家致富,踏上成为大陈首富的康庄大道? “你今儿个添妆,便是没给我下帖子,我也自己个来了。进门的时候,碰见了你隔房的jiejie,这一瞅,竟是发现她同我要送你的东西撞了。嗯……你该认我当jiejie才是!” 陈望书正听着吉祥话,突然之间,听到这柔中带刀的声音,惊喜的抬头一瞅,果不其然,来的不是秦早儿又是哪个? 秦早儿高昂着下巴,像是一只骄傲的孔雀,在她一旁站着的,乃是脸色有些僵硬的三皇子妃陈喜玲。 秦早儿走了过来,给陈望书添了一支双鱼簪,绿油油的,若是插在男子头上,那绝对是寓意极深。 她说着,瞥了一眼三皇子妃身后的女婢捧着的锦盒。 第六十八章 秦早儿 陈望书一瞬间便明白这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 现在整个临安城的人,都觉得她嫁给颜玦之后,一定会绿到发光,满头翠绿,没有一根黑色头发能够幸免! 毕竟颜小衙内恶名在外,不说后宫佳丽三千,那集齐赤橙黄绿青蓝紫七位简直不要太理所当然,哦,不对,应该是六位,毕竟“绿”已经被陈望书霸占了,刻在了脑门上。 陈家二房惯常同大房有龃龉,送个绿油油的簪子明里恭喜,暗地奚落她,那是正常之事! 可是秦小娘子,咱们第二次见面,你咋地还千里迢迢主动上门内涵了! 这也就罢了,关键是这二人竟然因为谁比谁送的更绿这个问题,对上了! 陈望书简直就无语了。 秦早儿显然是初生牛犊虎得很,也不管三皇子妃未来能成大事,直接笑道:“您怎么不打开来,送给望书呢,这不满屋子里的人,都瞧着呢!瞧三皇子妃给堂妹添妆,是何等豪气!” “我同她这是第二回见,也就在首饰匣子里,选了个水头过得去的。这鱼簪儿同旁的不同,水头好,那是游鱼,寓意年年有余;若是水头不好,那眼珠子白花花的,那边是死鱼。” “毕竟只有死鱼,才翻白眼珠子呐!” 三皇子妃见她越说越离谱,闹得周围的人都瞧了过来,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贵族的小娘子,就算心里头扎小人了,面上多半都客客气气的,哪里像眼前这位……像是突然从地里冒出来的人似的,抓了泥巴便往人脸上糊。 她抿了抿嘴,笑了笑,将女婢手中的锦盒一推,“即是撞了,万万没有道理叫望书有两件一模一样的首饰。这对手镯,便与meimei添妆了。” 三皇子妃说着,又看向了秦早儿,“这添妆讲究的乃是喜气,添的是心意,秦家meimei莫要太过较真了。” 秦早儿瞧了瞧那镯子,乐得露出了几颗牙齿,“既然如此,那你干嘛要换?” 她的话音一落,屋子里有些人便忍不住,暗暗的笑了起来。 三皇子妃一梗,讪讪的笑了笑,端了茶水,自是坐在一旁生气去了。 待她一走,秦早儿一把挽住了陈望书的手,吐了吐舌头,“怎么谢我,我给你多捞了嫁妆傍身!一根破簪子,换了这么好的一对手镯,便是你堂姐自己个,也得rou疼。” 陈望书乐开了花,她也瞧出来了,就这手镯,便是买一打簪子都绰绰有余了!她的确是赚大发了,这般想着,看秦早儿都觉得亲切了好些。 “你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