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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回过神。 “什么怎么会这样?”蓝田忍俊不禁。 徐知着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粉红色的舌尖抿过润红的唇。蓝田忍不住凑过去吻,滑腻的舌头绞到一起,徐知着尝到一丝清淡的腥味儿,像是坏掉的牛奶或者豆子,登时回过味儿来,窘得满脸烧红,一双耳朵变成半透明薄脆的两片血玉。 “你怎么会这么敏感?”蓝田兴奋过头,什么话都敢问,嘴角弯出一丝玩味的笑。 “不对吗?”徐知着顿时紧张了。他在这事儿上确实懵懂,一个男人对姑娘应该是什么样儿,他知道;可你蓝田不是男的么,我应该是怎么样的?我做得不好吗? “不不不……当然不是。”蓝田笑得极暧昧:“你很好,我很喜欢。” 徐知着下意识地感觉不对,使劲儿的想了想,又有些拿不定主意:“我这是第一次,我没有……” “第一次?哪个第一次?”蓝田怀疑地重复。 徐知着点点头,蓦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摇了摇头。 “不会吧?你跟,之前那位叫什么来着……”蓝田惊讶万分,完全不能相信还有这种事儿。 “没有。她说要结婚才可以。”徐知着大窘。 “你就答应了?”蓝田震惊。 “我当然得答应啊!”徐知着急着争辩:“她是个女孩子啊,她又不像你这样……” 蓝田这下真是大为意外,心中百味杂陈,似惊又喜。虽然平时他特别不喜欢处男,没经验难控制,但此刻却莫名其妙地生出了一丝畅快感,好像从头到尾彻彻底底的拥有了一个人,他的过去有如一张白纸,任由自己涂抹。 “你真的,从来没有跟女孩子上过床?”蓝田眯起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徐知着不明白自己没跟姑娘搞过,对蓝田来说怎么就那么不可接受,那眼神就跟看非人类似的,连忙梗着脖子喊道:“有过。” 得,还是个正常人,蓝田呼出一口气,随口问道:“什么时候?” “高中毕业的时候。”徐知着忍不住把脸埋进了床单里。 “嗬?”蓝田大奇,这孩子也太分裂了,一会儿三十岁还是个处男,一会儿未成年就乱搞男女关系。 “我,同,同学,那会儿她考上了大学,我没考上。说分手……大家一起哭。她家里没人,然后就……”徐知着实在是窘,说话半句半句,剩下全凭脑补。 蓝田乐不可支,不知道为什么,就只觉得可爱,让他忍不住想要把这人抱进怀里从头吻到脚的可爱,什么年月了啊,居然还这样纯情的人? 蓝田把手按到徐知着头顶摇晃着揉乱了他一头湿发:“我看你这模样,我真怀疑你当时干成了没有?” 徐知着没吭声,默默抬起一只眼睛看着蓝田,眼珠子乌溜溜的,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动物。 蓝田一愣,疑疑惑惑地问道:“你不会真没干成吧?” “我不知道。”徐知着又把眼睛藏了起来,闷声闷气的说道。 “你这也可以不知道?”蓝田哭笑不得。 “我当时还小,我又不会,她说疼……然后我就……”徐知着忍无可忍地抬起头。 蓝田忍笑忍得嘴角险些抽筋,极犯贱的嘲道:“你不会?” “我那时候又不会上网,什么都没看过。你难道是天生会的吗?”事关男人尊严,徐知着虽然糊里糊涂就输了,能扳还是要扳回一些的。 蓝田转念一想也对,自己也不是天生就会的,第一次滚床单之前片子不知道看了多少,生怕把事儿给办砸了,连男性人体结构解剖图都能默出来。但是徐知着为这种事儿悲愤不已的小样简直可爱到不行,一张英气逼人的俊脸上晕透了血色,又羞又急,连眼角都憋出一丝红晕。 “行行行,我也不是天生会的,我也是学出来的。”蓝田忍着笑,侧身贴上去,迷恋的吻着。 徐知着敏锐地感觉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抵在自己大腿根儿上,注意力瞬间转移,犹豫了好久,方怯生生的问道:“要,帮你吗?” 蓝田抬眸看他,不意外的捕捉到一丝抗拒与难堪。 “不用。随他去,过一会儿就好了。”蓝田笑了。他知道徐知着愿意委屈自己,所以尤其不愿让他受委屈。 徐知着明显松了一口气,已经没有勇气再问第二次,低声嗫嗫:“你以后,别那样了。” “不喜欢?”蓝田温柔的注视他。 徐知着觉得自己就没法回答,说不喜欢,透着虚伪,说喜欢,又难以启齿。做人得有来有往,这点道理他还是懂的,但你要让他照原样做回去,暂时心理上又过不去那一关。 蓝田摸了摸徐知着的脸,在他身边躺下:“你看,我有我喜欢的方式,你有你喜欢的,我们谁都别勉强谁。” 但,问题是……徐知着心里纠成一团,我喜欢的是什么呢?我总不能只喜欢被你伺候吧!? “我爱你……”蓝田握住徐知着的下巴让他转过身来,两个侧身相对,鼻尖对着鼻尖:“你不用替我委屈,我喜欢这样,只要你高兴。” “好吗?你只要高兴就好,剩下交给我。”蓝田忽然笑,眼神很温柔,然而这份温柔中蕴含着坦然与包容,便显出柔到极处的强硬,仿佛又将一切握到了手心的模样。 所有我给你的,都是我甘愿的;所有你正在做的,都是我允许的,有如君王。 “嗯。”徐知着极低的应承了一声,一颗心渐渐落下去,落到实处,极为温暖柔软的地方,踏实,有靠,有如他一直以来最期待的感觉,一个稳定的伴侣,不会喜怒无常;一个宠爱他的家人,从不强求;一个足够强悍的爱人,永不离弃。 “让我抱一会儿。”他低头贴到蓝田胸口,感觉到身边的空寂被一点一滴的填满,在这样巨大的情感面前,性别什么的,似乎也真的没那么重要了,心满意足! 蓝田一觉睡醒,发现被子里空了一半,昨晚上睡得匆忙,没有拉窗帘,冬日灿烂的朝阳撒出一室金光。空调已经停了,四下里很安静,屋子里空荡荡的,干净整齐,地上没有半个纸屑。蓝田忽然有些惶恐,不知道昨夜是幻是真。他推被坐起,发现下身赤裸,一下子又兴奋起来,有种失而复得的欢喜,心口涨得发疼。他想起昨夜徐知着喃喃自语的那句话:怎么会这样? 是啊,怎么会这样? 怎么一夜之间什么都变了? 蓝田甚至觉得自己还没准备好,就像一个无意中买得亿万大奖的路人,被巨额财富砸得晕头转向,连怎么花钱都忘了。 厨里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动,蓝田连忙披衣坐起,走过去看。一轮火红的朝阳穿过厨房的大窗,徐知着低头切菜,整个人沐在金灿灿的晨光里,说不出的温暖与纯净。 “醒了?”徐知着听到身的脚步声。 半晌没听到回应,诧异地回头,便看到蓝田靠在门框上,眸中星光点点,含着泪。 嗬?徐知着吃了一惊,凑过去不知道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