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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又被拖去刑堂。所有人都可以轮休养伤,唯有他,从未间断。几次因为血味太重,差点不能活着回来,蜀黎只有一句话——“没用”。 再后来,喑哑学会了跟黑市的药铺做生意。不知是哪个夜殿的兄弟发现的地方,药虽没有天渊药堂的好,却极其霸道,只是多半饮鸩止渴,他们并不常去,而喑哑,成了那里的常客。 “听说放跑了个小子,以前没错都要挑出三分,这回不知还要受什么活罪哟。” 喑哑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拖着剑,向屋子里走。他走得很慢,夜殿的弟子们一如既往的议论着。其实不想听的,不听不看便可以当做不知道。如果可以,他都会用轻功偷偷回到屋子里,只是多半时候能活着回来便已经不易,他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做那些。 “殿主那么不喜欢他,他还待在这儿干什么?” “殿主那哪是不喜欢,分明就是恨他,恨不得他去死。” 夜十三说完,突然举得眼前一晃,有人拉着他胸前的衣襟向前一拽,抬头,是喑哑放大的脸,充满了疲惫跟伤痕,还有难掩的愤怒。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的都是实话,你放手!”夜十三一脚踢在喑哑肚子上,本只是下意识挣扎,根本没想过会得手,未曾想,竟是将喑哑踢得后退了数步。愣神间,喑哑已经提着剑再次冲了上来。周围几人见情势不对,赶紧上前阻拦,一时间夜卫园里一片混乱。 “住手!夜卫园里私斗,都不想活了吗?!” 听到声音,众人即刻停了手,只见夜一随蜀黎走进了园子。蜀黎冷冷看着众人,几人赶紧跪下请罪,唯有喑哑呆呆的站在中间。 他双眼有些迷茫,嘴角处尚有血迹不停滴落,似乎半天才在蜀黎身上聚焦,然后甜甜的一笑,却让人看来想哭“哥,他们说,你恨我。可是,哥怎么会恨叶儿呢?哥说过要保护叶儿的啊……” “啪!”清脆的巴掌声,喑哑的脸偏向一侧,小小的身子笼罩在蜀黎的阴影下。 “他刚刚说什么?他叫殿主哥?夜儿?什么夜儿?” “受了那么重的伤,是傻了吧,说胡话呢。” 几个跪在不远处的夜卫窃窃私语被夜一听到,他一咬牙,跪到蜀黎身前“属下失职,请殿主责罚,望殿主将几人交由属下处置!” 蜀黎一脸阴沉,夜卫园的事本就该交由叶一负责,他也不愿多呆。转身刚要迈步,身后却传来喑哑断断续续的声音“哥说过要保护叶儿的,哥说要一辈子都保护叶儿的……对不……对?哥,你告诉他们啊,你跟他们说好不好?”喑哑恳求着,说到后面甚至带了些哭腔。 蜀黎的脚仿佛被钉在地上,半晌后,他转过身……那时的感觉喑哑一直记得,无边的仇恨,仿佛想要当场将他杀掉,让他害怕得发抖。 他们说的对,哥是恨他的,恨不得他去死! 喑哑淡淡的笑,一滴泪悄然滴落。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承认,不想看到,不想听哥亲口说出来。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没有在知道前死掉?为什么没有在找到哥前就死掉呢? “把他给我带去刑室,打到他不再说胡话为止!” 蜀黎转身离开,再未看喑哑一眼,只留下了冰冷的吩咐。所有人都以为喑哑疯了,然而,他只是呆呆的看着蜀黎离开,直到背影消失,然后安静的任由他们带去了刑室。 染血的鞭子断了一根又一根,行刑的人都不忍再下手,可是那个被吊着的人却用沙哑的声音求他们继续。 痛吧,身上再痛一点才能抵过心里的痛。如果他死了,哥是不是可以高兴一点? 鞭子再一次停了,喑哑挣扎着抬起头,眼前只有一片血红。还不够,他还有意识,左胸处像被掏空了一样,为什么其他地方不能再痛一点? 有人在一点点解开自己的锁链,将他放下来。不要,不要结束,他还很痛啊,他想要再痛一点啊。 “求你”无论是谁,他虚弱的说“打死我吧。” 解绳子的手一顿,又继续利落的将他放了下来,往他的嘴里送了颗药丸,最后将他带到夜悔居照顾了几天几夜。 为什要救他呢?朦朦胧胧中,喑哑听到了一个故事,那个一向冷淡无情的夜一竟然也会讲故事,喑哑从没想过。 “我曾经有一个弟弟,我们的关系并不好,因为他小,还老是爱生病,父母将所有的宠爱都给了他。然而有一年,家里闹饥荒,他却把所有食物都留给了我,他说‘哥,你那么健康,一定能挺过饥荒,连我的份一起活下去’。可我一直当他是家里的累赘,甚至当他把粮食偷偷分给我的时候,我也觉得那是我应得的。最后,全家人只有我活了下来,我……很后悔。” 哥,你会为了叶儿的死伤心后悔吗? 叶儿……不想你伤心……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好~过年啦,让儿砸歇歇,虐虐喑哑小天使萌萌哒~~ 下章—— “武林盟和天渊,老爷,您希望哪边赢?”究竟要哪边赢呢?让老爹好好想想~ 话说,为嘛只有点击却不见留言和收藏呢?嗷嗷~不管!要留言,要收藏![打滚ing] 第61章 从不食言 卓依默默地关上了萧夙殿的门, 遣散了周围所有弟子, 最后退到了前殿等候。有些事不是他们能够参与, 更不是他们想阻止就能阻止的,只盼老天爷有眼,善恶终有报吧。 隐言仍旧是进入冰宫前的那身黑衣, 因为怕父亲着急,他便连衣服也未曾换就直接赶了过来, 索性那是黑色, 不易看出痕迹, 也不会暴露他的狼狈。行至徒靳身前, 隐言叫了声“老爷。” “老爷?”徒靳冷哼一声“我徒靳受不起!” 隐言了解父亲所想, 也不辩驳,只垂眸缓缓道“在隐言心中,您永远都是。” 徒靳微微讽笑, 不置可否。隐言拿起桌上的茶壶, 试了试温度才将徒靳空了的茶杯斟满, 随后坐在他旁边的凳子上,屋子里一时静了下来。 “说吧,教主大人要如何处置老夫?”半晌后徒靳问道。他并不笨,无论此前是隐言有意还是无意,亦或是精心安排, 他猜到了隐言是故意将他引上山,却猜不到隐言的用意。 “天渊山下怕是聚集了近千名武林盟的人,隐言也说过会撤去毒瘴, 正面与武林盟为敌,可如今只有老爷一人在此,隐言想问老爷”四目相对“您,还愿意回去吗?” 原来是策反他来的,武林盟此番作为虽不算仁义,但“徒靳做事从来不是为了武林盟,为的不过是心中正义!”放下茶杯,徒靳看向隐言,“这事恐怕也轮不到老夫做主,教主大人愿意放老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