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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有没有帅令并没有区别。” 的确是这样。可是李忆还是心中别扭。“得了你这么多东西,却没什么能给你的,我心中不安。”他低声道。 “唉,”方锦安却叹息一声:“师兄我呢,向来是个大手大脚惯了的,并不计较你们有没有什么回报......只不要做白眼狼,就是了。” 她这里一半认真一半说笑,却不料李忆握了她的手,单膝跪倒于她面前:“他日我若有负于你,当万箭穿心,不得好死。” 一边的谢岫无声地哎哟一声,轮着小团扇朝脸上猛扇。 德生公公也忍不住了,压着嗓子拉着脸重重咳了两声。 方锦安也给惊得双目圆瞪:“你这是干什么,这点子东西就值当你要死要活啊啊?快起来......快去吧。” 李忆一步三回首地去了。 谢岫这才贼笑着凑到她身边:“嘿嘿嘿~” “干吗笑成这样?”方锦安扭头,嫌弃看她。 在她眼眸里,谢岫没看到半分情思。 “呃,娘娘,你看给肃王又是这又是那的,我跟了你这么多日子,你啥好东西也没给我点。”谢岫试探道。 岂料方锦安一愣:“倒也是啊,我竟疏忽了......” 她到妆台上取出一把钥匙给谢岫:“到我私库里去,喜欢什么尽管拿,不必与我客气!” 谢岫原意不在此,见她这般豪爽,倒不好不给面子——她也是锦绣堆里长大的,哪里就稀罕那些人间俗物了。 然而方锦安私库一打开,谢大小姐捂着心口直吸气:到、到底是传说中的晋阳侯府啊..... 第25章 易储(二) 崇元帝于这日傍晚悠悠醒转, 第一件事便命废了李悯。 原也是想赐死的,奈何李悯外家、世家柳氏的家主,李悯的表哥柳宸跪于崇元帝面前涕泪俱下加胡搅蛮缠了一个时辰, 到底是保住了李悯的性命。最终, 李悯被贬为庶人,迁往宫外琼花苑幽禁。 这过程中, 崇元帝再不肯见李悯。 第二件事,便是命李忆监国, 择吉日加封太子。 崇元帝虽是醒了过来, 然那蛊虫对身体损伤实在太大,勉强处理完这些事便再支撑不住, 又沉沉昏睡过去。 见崇元帝已睡熟,李忆方走出皇帝寝殿。 外殿,一部分臣子已离去,剩下的, 则是等着向李忆显露忠心的。见他出来, 如风吹麦浪般, 皆恭谨俯首而拜。然而他们目光, 皆是带了钩子会拐弯的,暗中把李忆打量着、掂量着。 这位新太子面上倒是沉稳的很, 没有丝毫轻狂得意之色。这颇出乎众臣意料。 而更熟悉他的人还发现,他周身的煞气竟也收了收, 没那么咄咄逼人了。 总而言之, 短短时间, 他还真有了几分太子的样儿。 “诸位都辛苦了,托诸位洪福,父皇已平安无事,诸位可回府歇息了。”李忆看看这些人,心中便有了数:正儿八经的世家的嫡系,基本都没在这儿。 倒也有一二例外,比如白以初。 白以初此时心中略有些郁闷。他原是早存了投效李忆的心,只等着一个最好的时机。昨夜他自以为时机已到,自己可以立下大功,从此后在李忆心中占据举足轻重地位——岂料斜刺里杀出个晋原方氏紫焰军,让他全副算盘落了空。尽管他成功说服了京军出兵,可是等他们到达战斗早结束了,他白忙活一场。 那么这是无意让他白忙活一场呢,还是特意呢?白以初想的有点多。 尽管他面上维持着风轻云淡,但李忆何尝不明白他现在心思。“白兄,随我来一下。”他招呼着他。又问德生:“本王先前吩咐你收拾长风殿,如今可好了?” 德生一个激灵:哪里就有这么快了!这位主子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性急了?呵呵,是了,想来是迫不及待要坐一坐太子的宝座了。“回殿下,太子规制里几样要紧的东西并不是常备的,还需些时日筹备、替换......”他答道。 “哪里用那么麻烦,不必换,只干净整洁就是。”他说着,已出了殿外。 外面京军和紫焰军还面对面对峙着。“殿下,他们,做如何处置?”赵嘉迎上来问。这个他们,自然不会指京军,而是紫焰军。 李忆停了停,挥手示意楚峦到身前:“你的人,一共就这些吗?” “回殿下,还有三分之二的人,安排在京军中。”楚峦坦然道。 他声音并不小,足够不远处的京军统帅江帆听到:“岂有此理!” “江帅勿怒。”李忆道:“楚峦,把你的人全部聚集起来,通通编入东宫六率,便由你做统领。原来六率的人,还给江帅和亲军。” 东宫六率,那是太子的亲卫。 楚峦听了却踌躇了一下:“吾等的使命,乃是保护我家主上。” “废话。”李忆与他擦肩而过:“本王和你说的,难道不是一个意思?” 楚峦听了,好一阵没反应过来。 白以初其实也没完全明白李忆的心思。只是他此举忒也大胆了,这无异于把自己的性命交于他人之手啊。这完全不是自己所熟悉的他的行事风格啊...... “白兄是否在想我此举很不妥当啊。”李忆又看破他所想:“以后白兄会明白的。” 一时到了长风殿。王府的总管太监礼正已经来这儿伺候。见了李忆忙迎上来道:“殿下,几位先生、将军已在殿中等候。” 白以初便知道李忆要把他引见给他的心腹,从此以后,他便真正成为李忆的人了。 但这场会面倒是出乎意料的简短,李忆只介绍了人互相认识,便以乏累的名义请他们离去,白以初原想着至少得有个彻夜长谈啊。 离去的时候,白以初走在最后,转过殿门口摆着的屏风,还没走出殿门,便听里面李忆和人说话。白以初的耳力超乎常人,因此这不大的声音悉数落入他耳中:“太子妃今日都做什么了?” 啧啧,原来那稳重平静,到底是装出来的。这立马都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