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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发什么疯?”顾晏靳脸色铁青。 “你昨晚对我做什么了?”南风气急败坏,怒吼道。 顾晏靳突然轻笑,“你觉得我做什么了?” “你——”南风到底是没见过这种人,被反问的无言以对。 顾晏靳趁机打横抱起她,俊脸冰冷,张曼婷听到声音刚走到门口,两个人从她身边走过去,女孩喊叫,“顾晏靳,你放我下来!我头晕!” 张曼婷老脸都红了。 顾晏靳将南风扔到床上,“我要是做了什么?你现在能下来!” 南风屁股重重摔到床上,呲牙咧嘴,听到这话,瞬间脸发涨,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不要脸!” 顾晏靳一步步靠近,猝然俯身,南风被压在身下,他清凉的气息喷薄到她脸上,她听见他邪魅的声音,“要不然你现在试试?” 南风猛地推开他,拉起被子,将自己捂的严严实实,只留下两个黑色眼珠子狠狠的瞪着他。 顾晏靳站好,冷着脸,“昨晚张姨帮你换的衣服!”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张姨? 门口那个中年妇女。 南风换好衣服,下楼。 没有想到他还没有走,坐在楼下吃早餐,鼻梁上架着眼镜,手里翻动着报纸,听到声音,头也没抬。 南风坐下,实在是她饿了。 她开始小口喝粥,不时偷看他一眼,顾晏靳脸上一道长长的印子,南风想起昨天晚上的场景,记忆模模糊糊。 “那个,张姨呢?”她随便问问。 顾晏靳没理她。 其实,张曼婷昨晚来帮南风换好衣服,早上做好饭就走了。 刚走,在南风下楼前几分钟。 “你脸上那个不是我弄得吧?”南风闭上眼,试探着问。 顾晏靳放下报纸,上了楼。 留下南风一个人坐在诺大的客厅里发愣。 她心不在焉,“哼哧哼哧”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南风转过头吓了一跳,尖叫着,从凳子上弹起来。 “走开!你走开!” “西尼,过来!”二楼传来男声,顾晏靳站在楼梯口,一身休闲装,白色家居拖鞋,环抱着双手。 西尼从楼下扑上去,南风深吸了口气。 西尼是顾晏靳养的狗,品种阿拉斯加犬,前一段时间生病了,一直在宠物医院,今天早上才回来的。 顾晏靳抱着狗走下来,画面出奇好看,南风却无暇欣赏,赶紧离得远远的。 “怕狗?”顾晏靳坐到沙发上,放下怀里的狗。 南风站在厨房门口。 西尼一下地彻底撒欢了,第一次在这里看见女人,好奇心趋势下,使劲往南风身边凑,南风吓得要死。 “你拉走它,顾晏靳!” “求我——”顾晏靳看着眼前的画面,一人一狗,颇具喜感,她脸上的表情生动可爱。 “求你了,赶紧带它走!”南风几乎是喊叫着说出口的。 “西尼!”阿拉斯加犬听到声音,立刻屁颠屁颠又跑回去了,窝到顾晏靳脚下。 南风试探着,一步步走过去,西尼懒洋洋抬眼看了她一眼。 慢慢挪到靠近楼梯口处,南风迅速跑上楼,顾晏靳望着那抹消失的背影,拍了拍脚下某动物的头,“下次不要欺负她了。” 南风收拾妥当,背着包下楼,那只阿拉斯加犬已经不见了,只剩下顾晏靳一人站在楼下,西装白衬衫,拖着腮凝视着她。 “我送你!”他甩了甩车钥匙,南风紧跟着走出去。 南风不时瞥眼看顾晏靳一眼,他脸上那道指甲印的确够醒目的,“对不起!” 顾晏靳目视前方,南风听见一声轻微从鼻腔里哼出来的音,完全不知道顾晏靳此刻心里所想。 以后一定要剪掉她指甲。 顾晏靳将人送到,调转方向,立刻赶向中鼎集团,乘专用电梯上了楼,他站在电梯里,摸了摸脸上的痕迹,现在还有些疼。 李斯目送着顾晏靳进了办公室,咦?她刚才看到了什么?老板脸上居然有指甲印,而且一看就是女人的指甲,视线扫到唐朝座位上,那人飞快的低下头。 南风刚坐下,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就接到一个电话,来电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对沈氏虎视眈眈的何生华。 何生华几乎是质问的语气,问她,和中鼎集团的合作资金为什么还没有到账? 合作协议还在南风手里,那晚他在车上给了她,而她并没有签字。 心里还存在一丝侥幸。 何生华说,你知道沈氏现在的情况吗? 一个问话,将她置于两难境地。 沈氏?她自己?选择哪一个? 南风记得,沈鸣有一次来美国看她,她那时候刚去美国,人生地不熟,而她性格又温吞,身边没几个朋友,经常半夜睡着睡着就哭了。 有一段时间,她甚至以为自己抑郁了。 沈鸣那天在她学校门口等她,南风低着头,并没有看见他,只听见有人叫她名字,她抬头,沈鸣站在不远处。 她赌气一般,慢慢磨蹭,看见沈鸣仿佛他不存在一般,幸好司机拉住她,“小姐,沈先生专门来看你你的!” 正值秋天,金黄的树叶一层层往下落,他鬓角的头发已经白了,她于心不忍,走过去叫了一声爸爸。 他待了三天,南风感到前所未有的温暖,第二天早晨,她睡梦中听见声响,本能反应从床上弹起来,跑出去时,沈鸣已经走到了门口。 她愤恨的落下眼泪,跑回房间,锁上门,大喊,“都走吧!都走吧!让我一个人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不为其他,他居然瞒着她偷偷离开,她知道他怕她难过,可是,他难道没有想过她离开后她醒来会感到多么失望。 沈鸣扔下手里东西,上了楼敲门。 “对不起!”他说,“爸爸为了你好!南南,你要理解爸爸!” 后来她才懂得,沈鸣为了给她一个安逸的环境,牺牲了多少。 “你走,不要再来了!”她怒吼,哭声断断续续。 “南南,你开门!”沈鸣苍老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南风止住抽噎,深吸了一口气,问“如果我和公司你选哪一个?” 他说,“你是我女儿,我要选什么啊!” “我和公司,哪一个?”她反复追问。 良久,听见他说,“沈氏!” 南风曾经想,为什么要抛这么一个难题给他呢,一个是沈氏,他为之奋斗了一生的事业,一个是他女儿,他从小捧在手心里的公主,任谁选,又能如何? 沈鸣还是走了,司机催了又催,那天他要赶一个会议,南风打开门,人走茶凉,凄凉不已。 而沈鸣的回答,让十三岁的她伤心不已,那年春节她没有回国,沈鸣派人来接她回去,她闭门不见。 想到这里,南风闭上眼,从抽屉里取出全家福,沈鸣笑呵呵的样子,望着她。 自从沈鸣和沈承宇相继离开后,她收起了家里所有的照片,怕触景伤情,怕她放不下,怕她退回自己的乌龟壳里。 她天性懦弱,偏偏性子执拗,认定的事情,哪怕错,也会坚定不移走下去。 南风拨通电话,“我们结婚吧!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