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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尚且可生成剑灵。按理说,若是万物若是修炼便是从无灵修炼至有灵。而掌门却是从人修炼成剑,从有灵至无灵。从活修炼到死。” 饶是有所心理准备,方恪此时也被惊到了。 “什么叫从活修炼到死?” “就是从七情六欲修炼到无情无欲,无五感,无知无觉。” 这样修炼的人,最后活着也如同死了一般。 方恪沉默了许久才干巴巴的挤出一句为什么。 “之前昆仑一直被太行压了一头便是因为计掌门再无突破可能。他去了,昆仑后继无人。而太行有逢生道人,天山有梅欣仙子。他们二位长了掌门几辈,皆是合体期。”叶于时话没有说完。 方恪其实已经明白了,所以他师父才会闭关这么多年。所以他师父的修为在同辈之间高的不像话。 …… 方恪微低着头沉思。然后轻轻叹气道:“都很拼啊。” 无论是他师父还是萧昌秋他们,又或者是千帆,……所有人都在拼命。昆仑,昆仑人。 方恪抬头对着叶于时粲然一笑道:“我还是更喜欢你的道,但是我也有我自己的道。” 昆仑人,站着死也不跪着生。固然大气,却也悲壮。而他却还是认为,活着才拥有一切可能。 所以我们不能让自己走到只能站着生跪着死的地步。 …… 突然方恪站起,转身向后看去。 “方师兄……叶师兄。”商若雪讶异的看向出现在此地的两人。 她看到方恪站在莲台之上,警惕的看向她。而莲台上还坐着一个俊美出尘的男子,不正是叶于时。 商若雪面上讶异之色一闪而过,便恢复了平静面带喜色的道:“太好了,终于找到方师兄了。方才失散之后我还说大事不好,未想现在竟然碰到了。” 说完,她往前迈了一步,身后款冬然也走了出来。方恪想到他在这弥天大雾之中找到阵眼还是多亏了太阿和叶于时。 而商若雪却是凭着自己便如此快找到了阵眼所在,而且还是在先找到了款冬然的情况下。 方恪微微一笑,没有请他们上莲台。而是控制莲台后退了一些,空出了一片。 略过寒暄不提,三人相对而立。 商若雪站在一片轻舟之上,姿态无比优雅。 “我已经联系到梅长老。”商若雪微微蹙着眉头道:“只是接下来的事情便不容我等插手了,我等只能静待时机。若是长老等人能够破了这五行锁龙阵我等才能趁机脱身。否则也只能被困入鼎中世界或者被太行派绞杀。” “我可不喜欢坐以待毙。”款冬然微微一挑眉道。 商若雪轻轻一笑,她看向叶于时柔声道:“不知叶师兄是受了什么伤?我略通治疗之术,或许可以为师兄一看。” 说着商若雪上前一步,眼中带着殷切。但随即她又马上道:“若是不方便便算了。不过我这里有天山的秘药,还望师兄不要推却。” 说着商若雪拿出一瓶丹药,用袖子一拂将那白瓷瓶轻轻往方恪的方向轻轻一推。 却未想,莲台突然急速的转了起来,几乎瞬间便出了阵眼消失在白雾之中。 而那白瓷瓶便只撞在莲台边缘,碰的一声巨响,炸裂开来。那瓶中竟然是一颗阴煞雷珠,而非什么秘药。幸而方恪早有准备。 款冬然讶异的看向商若雪,他也没有想到商若雪会突然翻脸。但下一刻,权衡一番利弊,款冬然追了两步。 “不用追了,雾中行事不便。”商若雪低声道:“还会再遇到的。只是没想到那方恪的戒心竟然这般强,而且那莲台竟然。这么好的机会……可惜了。我应当再忍一忍的。” 那叶于时显然是受了重伤的,若是将他二人击杀。对天山来说,是件极大的好事。 …… 方恪摸着莲台上缺失的一角,笑道:“这同盟够短,够愉快。”按理说,还未破阵之前他们还是同盟,只是此时他师父和梅长老同盟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不需要他们从中穿针引线。那么他们之间的同盟关系成立的原因也就不存在了。 那么对于商若雪来说,再与他们一起行事还不如先出手替天山除去对手。 方恪摇摇头,他此刻终于见识到什么是翻脸如翻书了。 第201章 鼎中世界【一】 海面的雾气仍旧厚重无比,阴寒的雾气打在人身上带来刺骨的寒意。但雾中的人都知道,这雾气已经在消散了。 当人眼无法视物,其余感官便会变得更为敏感。在这茫茫白雾之中的所有人都受到了极大的折磨。并非是因为雾气而是因为那暴烈的恐怖的斗法的威势。 雾中风雨飘摇,豆大的雨点穿破雾气击打在人身体上避无可避。那雨点之中还夹带着剑势的锋芒。耳边海浪呼啸,脚下是一片动荡。合体期修士的威压更是让人喘不过气来。即使是太行派最为稳固的,足足有三十层楼宇的大船此时在海面之上也犹如落入水中挣扎求生的蝼蚁。 方恪站在这风雨之中,却不显得飘摇似是一根定的牢牢的青松。除了莲台之外他也没能翻出更适合这种环境的法器,而莲台又损毁了。他便干脆舍了莲台。 叶于时被方恪背在背上,身上披了一件黑色斗篷,将他整个人都罩在了斗篷里面。 背上人身体的热气不断通过薄薄的衣裳沁透过来,温热的呼吸声近在咫尺。方恪背着叶于时竟然觉得眼下这般困境也算不得什么,他背着这个人就仿佛把他的整个世界背上了。于是,在这种危机的时候方恪忍了忍唇角还是翘了起来。 “已经过去十一个时辰了。”方恪道,只有一个时辰了。 叶于时半阖着眼道:“主持五行锁龙阵的人是左丘。”他语气很平淡,但方恪却感觉到了他的倦意,慢慢的调整了一下角度让他更舒服一些。 “鼎中世界是一片混沌,天地颠倒,白骨累累,寒气很重。……不要怕”叶于时最后三个字说的很轻很轻几乎不可闻。 但方恪还是听到了,他微微一怔,手指却微微一抖。然后他笑了笑,若无其事一般的道:“哎?师兄莫非以为我会被骨头吓到不成?小爷可不是被吓大的啊。” 其实他当然知道叶于时说的怕不是这个。 “哦?是吗?没看出来。”叶于时很是淡然的道。 方恪拖长尾音懒洋洋的道:“那是因为师兄你没有仔细看过我…”最后一个字被方恪咬字咬的格外清晰,但尾音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