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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有精神,方才的痛还没受够?”单迹低声道。 木棍抖了抖:“呵,别拿我跟你比,凡人。” “怎么回事?”单迹不能大声说话,银长冰便替他问了。 黄青云正坐在一旁观战,看到单迹回来已是万分不满,这会儿看到银长冰开口,便撒气道:“我教教务何时轮到你一个下人插手?” 银长冰不卑不亢:“少主受了点伤,我只是将他说的话放大了音量。”又从背后捞过火笼子,“不对,完成了试炼,就不应该叫少主了,应该是教主。” 黄青云脸色更黑了:“你说你们完成了任务?时间确实是刚好,但你们真的翻越了山吗?” “当然。”银长冰倨傲一笑,回头望了望单迹。 单迹将木棍拿在手上转了几转,一个女子飘飘悠悠地从棍中显形。 “诸位,我作证,我的主人的确翻越了乌晓山。”脸上的皱纹消失不见,这女人又变成了初见时的绝美。 “乌晓山主?”黄青云简直不可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十二岁少年赢了乌晓山主?怎么可能? “正是。”紫玉把目光投向黄青云,“不过在主人在世的这百年中,你们可称呼我为‘紫玉’。现在,能和我主人说说什么情况吗?” “主人?”涵方子被人掺着来到银长冰面前,“难道……” “老师,你没事吧?”单迹探出个头,“不好意思我用了禁术把这家伙收为眷属了。” 涵方子一下子激动得老泪纵横:“您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长冰,谢谢你。山主,多谢!” “现在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单迹不愿在教众面前失了威严,执意从银长冰背上下来。众人才看到他身上满是血迹,煞是可怕。 “报告教主,黄青云及几位长老带着全教一半的兄弟造反。”涵方子也不拖泥带水,一句话概括过程,“今天正午,他们擅断您回不来了,就开始屠杀不服从他们的人。幸好沈瑜通知冯闽管事率五百人前来,不然他们估计已成功夺权。” “是吗。”单迹静静地看着黄青云,逼得他连连后退,“我已完成试炼,现在是教主了?” 涵方子道:“是。” “好,”单迹伸手一指,“把黄青云给我抓来。” 没等那些教徒行动,紫玉就飞了出去,黄青云还没看清她的容貌就被提起来扔到了单迹面前。 即使黄青云跪了下来,单迹也没比他高多少,但黄青云总觉得他是在俯视自己。 单迹道:“黄长老,我记得我说过,‘不会有下次’。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吧?” 黄青云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 “是啊,谁想得到啊,十二岁、不学无术的少主没被乌晓山主杀死?”单迹厌恶地看着他,“此次叛乱,黄青云领头,念其对本教有功,留其妻儿家眷不死,本人当场处死。” 众人皆惊诧。没想到这新任教主竟如此心狠手辣。 “教规规定,能杀长老的,只有教主。但本尊实在是没力气杀人,银长冰手上那把刀里是本尊的法术。便请他代劳吧。” 银长冰侧头,难以置信地盯着单迹。 “动手吧。”单迹偷偷对他眨了眨眼,“还是你不愿动手?” “竟让这么小的孩子动手……” “我看我们这教主年纪轻轻就如此心狠手辣以后怕是……” 旁边传来了议论声,银长冰听了,什么也没想,直接跪到了地上:“黄青云弑我全家,更想为子收我meimei为童养媳。教主不仅舍身救了我这样一个下人,还给我亲手报仇的机会。再造之恩,永生难忘。” 听了银长冰的自白,议论自动停了下来。 “咳,”单迹苍白的脸上飞起两片血色,忙扶起银长冰,“言重了。动手吧。” 银长冰冰蓝色的眼瞳中闪过冷光,没有一点纠结迟疑,手起,刀落,准确地割破了黄青云的动脉。 单迹确认了黄青云的呼吸,又道:“剩下的人,念在初犯,不作重罚。每人从明日起到涵长老沈长老处自陈罪状,领些鞭子,交些罚钱也就罢了。但绝对不允许有第二次。” “过五日举行继任大典吧。”单迹深深看了所有人一眼,“以后还请诸位助我一臂之力啊。” ☆、继承 单迹张开眼睛。 周围都是人,忙忙碌碌地准备着什么。 “啊,教主您醒了?”一个女孩子正整理着床帐,看到他睁开眼,便开心地喊了出来。 单迹慢慢聚焦到那女孩脸上,才认出这是宋静卿。 “静卿?这是在干嘛呢?”他坐起身来。马上有一个下人拿着衣服给他披上。 宋静卿听到他叫得如此亲昵,脸红了红:“明天就是您定下的继任大典了。” “明天?我竟睡了那么久?”单迹用手梳起一绺黑发,“话说你们这也太夸张了吧?我又不是要出嫁,这是要闹洞房?” 宋静卿支吾了一下,想不出要怎么对他解释。女孩子本就对“出嫁”“洞房”这样的字眼敏感,这下小脸涨得通红,更加尴尬了。正纠结着,银长冰走了进来。 “这屋子不是为你准备的。”银长冰悠然地到床边坐下,“你就要搬到前面的大屋子去啦。这是整理了给我住的。” “给你住?”单迹盯向银长冰的目光很是复杂。从银长冰的角度看,那既有猥琐,又有怀疑。 于是,某人勃然大怒:“你什么意思?你这屋子我住不得?” 单迹赔笑道:“哪里哪里,我们是兄弟嘛。你和我住都行。” 听到“兄弟”二字,银长冰的脸色缓和了些:“伤口怎么样了?” 单迹这才想起有这茬,摸了摸胸口和肚子。有女眷在,他也不好直接脱衣查看,所以就半含糊地道:“应该快好了吧。” 对了!单迹四下摸索起来。 “你找这个?”银长冰拿着紫色的木棍在他眼前晃了晃。 “对。”单迹接过,或者说抢过了木棍,直接跳下床。伤口被震了震,他轻轻“嘶”了一声,但动作没有停顿。 在众人瞪大了的眼睛中,他胡乱穿好了外衣、套好了鞋,招呼也不打,就向外冲。 银长冰扶额道:“唉,莲苑想见你呐。” 远远飘来一声吼:“回来再说。” 银长冰想,这回算是见识到“只闻其声未见其人”了。 单迹拿着紫色木棍,跑在云影宫大大小小的回廊里:“紫玉等着,我带你去见白珩。” 木棍里发出闷闷的声响:“你急什么?我怎么觉得你对这件事热衷过头了呢?” “啊哈,这个,”四天未下床,单迹觉得自己的身体生锈了,不得不停下来休息片刻,“看你挺可怜的,大爷我就顺手帮你一把呗。” 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