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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痛苦得就如同被拆散了苦rou。 阿雷敏在我身上驰骋,他一次次俯身用舌舔舐我的泪水,“柯尧,别哭……忘记了,就不会痛苦了。” “我们在一起,会很幸福。” 自欺欺人的忘却,虚假不堪的幸福,我宁愿不要。 阿雷敏走后,我缩到房间的一角,不住地打着颤,痛得几乎失去了知觉,却又不清楚自己到底痛在哪里……就算是曾经受过血rou模糊的伤,也不及此时的千分之一。 我以为自己就要死在这里,然而在失去意识的那一瞬,我竟觉——算了吧,就这样死了吧,真没意思。 如果一个人轻视生命,我是唾弃的。 我开始唾弃我自己。 坎瑞也会唾弃我的,如果伊莱还记得我,他一定会很伤心,柯老爷子要是知道我就这样死了,他会失望的。 好好地活下去,是我母亲给我留下的任务。 也许现在我还不该死,我还能再撑一会儿。 模模糊糊睁开眼,我看见了地板,阿雷敏的脚步也踏进了我的视野。 我被他抱回到床上。 他说: “地上太冷了,别找死。” “今天早上跟你说的,关于消除记忆的手术,我已经安排人开始准备了。” “阿雷敏,别逼我。”我想我空洞的眼神大约是吓到了他,他看着我,愣了好一会儿,才说: “这不是我第一次逼你了,如果你不那么倔的话,不至于会这样。” “但也好,以后你也会对我这么忠贞吧。” 如果可以,我想杀了他,但是我知道,他是被联邦公民公认的“联邦杀器”,他是元帅和公主唯一的儿子……他也是元帅和公主留给我的任务。 不知道到现在为止,这个任务究竟完成了没有。 所以,我不能杀他。 那晚,阿雷敏的动作比之前轻柔,但要更缠绵,犹如暗无天日的酷刑,炙热的鞭子在我身体内外鞭挞…… 自那之后,几乎每次回到这个地方,阿雷敏都要告诉我那台手术的准备进程。 我本尝试过逃跑,但最终还是被抓了回来,我不想联系坎瑞和柯家,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现在的状况。 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死要面子。 这就是我啊。 “你他妈的想死吗!”阿雷敏揪起我的领口,漆黑的双眸,狰狞的红血丝,他暴怒了,他紧盯着我的脖颈。 那里有我试图斩断狗链子的印记,我不知道我的脖子成了什么样,或许一整圈的淤血烂rou吧,我没看过,但那又如何呢? “柯尧我告诉你!”阿雷敏攥住我的头发,另一手捏住我的下颚,“除非你的脑袋掉下来,否则你永远别想取下它!” 那晚,房间里的场景惨不忍睹,我的身体不知被折磨成了什么样子。 阿雷敏进入我的时候,毫不留情,我想,他有什么资格拥有那样的眼神呢? 孤注一掷的绝望,深入谷底的悲痛。 我与他,到底谁更可悲一些? …… 这一天,阿雷敏告诉我,下次他回来的时候,会带我出去——去那间他很早以前就在准备的手术室。 我只是轻轻地挣了一下他拉住我的手,我看向他的眼睛,他与我一样,面色苍黄,形如枯槁。 他吻了吻我的眼睛,“会好的,会好的……我们会幸福的。” 我望着临近天花板的渺小窗口,这究竟是第几天了? 阿雷敏,你这是何必呢? 他总以为痛苦的日子会有尽头,他向着他理想的方向前进,目中无人、义无反顾。 在这一点,他与伊莱挺像的,只是少了点温柔,多了份孤傲,让人觉得他从不需同情,因为他从不顾及他人。 阿雷敏走后,我走到浴室,为自己放了一缸热水,打算泡个澡。 洗干净后,又放了一缸子干净的热水,而后用手铐,开始磨自己的脉搏。 血刚开始是渗,后变成流,最后便是涌。 我低头看着流血的腕部,身体逐渐冰凉,后又渐渐意识到——还不够。 我将浴室的门把砸烂,用豁口用力地划。 我又一次泡进血池里,望着满室的水气,想: 我还是没有找到治阿雷敏的办法。 ☆、part.144 突发状况 闻着消毒水的气味,我睁开眼,凝望着天花板,随后才缓缓反应过来—— 原来我还没死。 手腕已被包扎好了,医疗设施正向我输送血液,环顾这整个房间,发现自己没有病友,而这病房看起来很高级的样子。 开门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内显得尤为突兀,我看见坎瑞一手吊着石膏,一手提着饭菜走了进来,他的右眼被贴上了纱布,隐约看见淤痕。 他的目光与我相遇,两人都有片刻的愣神,但那片刻后,他便走到我床边,将饭菜放在一旁的柜子上,淡道:“你醒了。” “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我问他。 坎瑞无言地看着我,明显不想回答。 “你怎么找到我的?”我问他。 “你失踪后第三天,我开始跟踪阿雷敏。”他说得十分简略,但却让我很快猜到了前因后果。 “你的伤,是因为跟阿雷敏打架吧。”我问他。 又得到了他的沉默,不过不用回答,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坎瑞面无表情,语气一如既往地平稳,却叫人安心。 我弯唇笑道:“不太清楚。”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这次,坎瑞皱起了眉,语调也急促了。 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我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其实……我没那么绝望的,更多的是,无所谓。 “我不知道。”我说。 “你有没有考虑我们的感受!”坎瑞的质问让我无所适从。 我大约知道他所说的“我们”指的是谁——那些真心在意我的人,随即我又想到了伊莱,应该不在那个范畴之内。 “我想为你们多熬几天,可是我真的不想做那个手术。”我轻声说。声音显得有气无力,仿佛那几天的经历用尽了我全部的力气。 “什么手术?阿雷敏那家伙想干什么?”坎瑞忽地抓住了我的床单,提到阿雷敏,坎瑞毫不掩饰地表现出厌恶。 “啊……原来你不知道啊。”我说。 “回答我柯尧。”坎瑞缓缓道。 我正欲开口,进入室内的脚步声让我顿住了,是阿雷敏。 他怔怔地看向我,那眼神,就像我还活着是个奇迹似的,他的嘴角有明显的淤痕,应该是跟坎瑞的伤一块儿弄的,我不想看他,更不想面对他,同他说话。 坎瑞转头,盯着阿雷敏,而后他站起身,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