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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南再一直陪着他,到了球场自己就会缠着教练。 “那个,”边南看着邱奕,“我马上开始训练了,没时间陪二宝,我跟教练说了,他可以继续跟着暑期班的小孩儿一块儿练习。” “方便吗?”邱奕问他。 “没事儿我跟教练很熟,多一个二宝不影响,”边南揉揉鼻子,看到了邱奕手腕上戴着边馨语送的那条手链,还真是很酷,他没话找话地说了一句,“戴上了啊?” “嗯,”邱奕笑笑,看了看手链,“她总问戴没戴,干脆就戴上了。” “……挺好看的,”边南点点头,“我先进去了。” “好。”邱奕腿撑着地跨在车上没动。 边南僵了两秒,转身进了学校。 接下去连着几天一直到边南开始训练,邱奕都没再送过邱彦,每次都是邱彦给边南打电话,说自己上公车了,边南再去车站接他。 邱彦每天兴高采烈地练球,没事儿就缠着边南跟他对打,也没提过让边南去家里玩的事,不知道是不是万飞说的那句哥哥很辛苦要让他休息起了作用。 边南有点儿空落落的,呆万飞家里有空就俩人兜塔,兜完了就斗地主。 “南哥,”晚上睡觉的时候万飞躺在床上轻轻碰了他一下,“睡了没?” “又不是吃了安眠药,这刚躺下就能睡着?”边南啧了一声。 “你真有点儿不对劲,你有没有感觉到?”万飞小声说。 “嗯。”边南并没有回避,虽然他并不愿意承认,但他这几天没见着邱奕的确跟使不上劲儿似的没着没落。 万飞叹了口气,没说话。 “你怎么想,”边南在黑暗中盯着墙上的月光,“我要真是……” “我什么都不想,”万飞回答得很快,“你就喜欢头驴……” “滚你妹的闭嘴!”边南简直无语。 “我也没二话,我认你这个人,不管别的,”万飞坚持把话说完了,然后给自己鼓了鼓掌,“我cao真感动,我眼泪都要下来了,南哥你不亲我一下吗?” “我亲你个屁啊!”边南往他肚子上甩了一巴掌。 “现在没屁,”万飞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在自己屁股上拍了两下,“屁股行吗?” “傻逼。”边南忍不住乐了。 “知道么,我觉得你可能真喜欢……他了……”万飞又翻身回来脸冲着他小声说,“喜欢一个人吧,脑子就会不怎么好使,要搁以前你肯定不会让我抓着这么大的破腚。” 边南笑得差点儿呛着,一边咳一边踹了万飞一脚:“文盲快给老子闭嘴。” “破绽,破绽,”万飞啧了一声,也嘿嘿乐了,“其实我看到这词儿就会念了,说话的时候就老想着腚,你看我这就是因为喜欢许蕊,脑容量就越来越小。” 边南还是在笑,停不下来,俩人在黑暗里一通傻乐,笑了能有好几分钟,边南才拉长声音叹了口气:“哎——” 叹完气之后,两人同时沉默了。 边南抬起胳膊压在眼睛上,他突然感觉很害怕。 “我有点儿怕。”他说。 “怕什么?”万飞问。 “挺变态的,怎么会这样?”边南小声说。 “有什么变态的,不就喜欢个人吗?喜欢谁不是喜欢啊。”万飞的思维简单明快。 “说是这么说,要许蕊是个男的……算了这么没法比。”边南皱皱眉。 “就算是许蕊……是男的,我靠那肯定是个美男啊,”万飞很迅速地跑了题,“要说邱奕如果是个女的应该很漂亮。” “服了你了,你丫心真大,吃下去的东西都没在肚子里吧。”边南很无奈。 “那能怎么办啊,这事儿你愁就能愁没了吗?再说你这儿愁云惨淡的……哎成语?”万飞坐了起来,手指戳了戳边南的肚子,“你跟这儿愁云惨淡的,你都不知道……” “是,”边南也坐了起来,这才是最让他郁闷的,“就算我喜欢邱奕,就算啊,就算我喜欢他,他呢?我cao,这叫什么事儿啊!” “你不是亲他了么?他什么反应啊?”万飞试着想替他分析。 “没反应,”边南啧了一声,“估计没反应过来吧。” “怎……怎么亲的?”万飞问。 “干嘛?有兴趣啊,给你演示一下呗。”边南凑到他眼前。 “来呗,”万飞撅着嘴冲他响亮地啵儿了一下,“我cao,你要亲的是我就没这些事儿了。” 是,如果亲的是万飞,就没这些事儿了。 可他亲的不是万飞,万飞也没有让他想认真亲一下,还想伸舌头的冲动。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就算是不愿意承认,边南自己心里还是很清楚,自己这回可能真是出了问题。 “去问他。”万飞一巴掌拍在他背上。 “不敢,”边南回答得很干脆,“你那儿有烟么?” “有,”万飞跳下床,在抽屉里翻出一包烟扔给他,“一抽就呛还管人要烟呢。” “你连抽都不会抽还买烟呢。”边南拿出根烟点上叼着,也没吸,就盯着月光里蓝色的烟雾。 “南哥,这不是你的风格,”万飞靠窗站着,“你以前要看上哪个姑娘了,早就要电话打过去约了。” “这不废话么!邱奕是姑娘么?”边南皱着眉。 “那怎么办!”万飞看着他。 边南沉默了一会儿,把烟掐了往枕头上一倒:“不怎么办,就这么着吧,不管了,过阵儿没准儿就好了。” “你……”万飞啧了一声,“行吧,随你。” 边南闭上眼睛。 不去想了。 就像以前碰到过的很多事一样,不去想就行了。 家里的事,老妈的事,各种烦心的事。 不想就行了。 管他呢。 邱奕坐在桌子前,床头灯拧着往他这边照着,邱彦趴在床上,已经睡沉了。 已经快1点了,他挺困的,但却没打算睡觉。 手里的小泥人还是个半成品,邱奕对着这个泥坯已经好几个晚上了,申涛送他的工具也很顺手,可他一直到现在也还没下刀。 理论上做个边南的小泥塑并不算难,草图他已经画了无数张,手里的坯子也已经有了雏形,但他却静不下心来。 刀在他手指间飞快地一圈圈转着,举起又放下,反反复复。 最后他拿了根烟起身出门走到了院子里,在葡萄架下放着的躺椅上坐下了,靠着椅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