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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罚几杯?” “十杯啊十杯!”纪年很是暴躁,起身亲自给杨宥斟了满满一杯酒。 杨宥却没想到纪年炸毛后的样子会那么可爱,忍不住又想逗他,“这可不成,你说十杯就十杯,岂不是显得我这人很没原则?” 纪年被他反驳得愣了愣,慢慢也意识到十杯是有点多,于是万事好商量地扮好人道:“那就算你三杯好了,不用太感激我。”言下他又指指杨宥面前那杯酒,翘起二郎腿一副大爷样儿,“还不快喝?” 杨宥实在有些哭笑不得,却也当真喝了,那样一杯下去,腹中瞬间烧起一片,他心知自己酒量一般,要是同样的量再下去两杯,肯定是会醉的,于是脑筋一转,开始装疯卖傻。 “我头好晕,一定是醉了。”杨大少爷在包厢里走着S形路线,绕了一大圈又绕回座位上,纪年冷眼看杨宥在那儿演戏,一瞧就是拙劣的伎俩,不过他懒得拆穿,便随他去了。 纪年的酒量要比杨宥好一些,不过这酒后颈略足,多喝了几杯就容易上头,纪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只觉得脑袋沉沉的,估计是有了点醉意。 他这一醉,自然见不得杨宥闲着,则又逼着他一块儿喝,以至于这顿饭吃到下半局,竟成了对酒,到后来,两人都喝高了,开始神志不清胡言乱语。 纪年趴在餐桌上,望着对面的杨宥痴痴地笑,他突然打了个酒嗝,轻声问道:“你知不知道,你很像他?” 杨宥的意识被这句话拉回了一些,歪着头问他,“像谁?” 纪年甩甩手,“说了你也不认识。”他长叹了一口气,忽然笑起来,可笑着笑着却哽咽了,他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到一边的沙发上,将自己摔进沙发里,两条腿屈起来,双手抱着膝盖把头埋入臂弯中,许久后,声音才模糊地传出来,带着浓郁的悲伤,“我好想他。” 9、把你黄瓜剪掉 夜色渐浓,杨宥扶着纪年摇摇晃晃地走在路灯下,两人的影子交叠在一块儿。纪年醉得厉害,而跟他比起来,杨宥尚留了一丝神智。 这附近就是金色花园酒店,杨宥琢磨着要不今晚就先去酒店过一夜,他搂着纪年的腰,将脑袋凑到他耳边暧昧地吹了口气,问道:“今晚上我那儿去睡好不好?” 纪年含糊地应了一声,也不知道说的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反正杨宥是没听清,只当他是答应了,便自说自话地将人往酒店里带。 杨宥自己也糊里糊涂的,都不知道是怎么上的楼,他抱着纪年在床上躺了会儿,稍微醒回了点神,才扶着墙走进洗手间,拿冷水冲了把脸。 纪年却已烂醉如泥,一个人在那儿自言自语,杨宥洗完脸后又爬回床上,帮他脱掉沾满酒气的外套,又脱了鞋扒了裤子,这才掀开被子搂着他一块儿躺下。 纪年虽然没睡着,却也着实不清醒,杨宥对他做这些,他非但一点反抗没有,还跟个小孩子似的冲他傻傻地笑。 杨宥侧过脸看着他,因为喝了酒的关系,纪年的脸透出些淡淡的红,看上去很粉嫩的样子。 杨宥盯着他瞧了一会儿,忽然凑过去飞快地亲了纪年一下,纪年愣了愣,继而又笑起来,似乎并不排斥这个吻。 这一来则给了杨宥信心,于是他又一次低头去亲吻纪年,这回他没很快逃开,而是将纪年的唇瓣含在口里吮吸,如同在品尝美味的樱桃。 纪年深情地望着他,双眼微微眯着,弯成了月牙的形状,他伸出手,揽住杨宥的脖子,猛地一个翻身,竟把杨宥给压在了身下。 杨大少爷显然一怔,停止了那个吻,安静地凝望着纪年,对上他意乱情迷的眼。 纪年用手指勾勒着杨宥的五官轮廓,然后又像小鸡啄米一般对着杨宥的唇啄了好几下,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则探出舌尖,一点点往杨宥嘴里伸。 杨宥张开唇齿,由着他探入,只可惜纪年在这方面很是笨拙,连依葫芦画瓢都不会,明明上次杨宥已经给他做过示范了,可这趟换他主动,他依然还是不会接吻。 他的舌头在杨宥口中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眼珠子便也随着舌头转着方向,杨宥被他那模样逗乐了,忍不住笑出来,抱着他在床上滚了一圈,反将纪年压在下面,狠狠地吻。 杨宥先是吻他的唇,接着慢慢往下移,顺着下巴到脖子,再到锁骨,一路的细吻,仿若能酥了骨头。 情至浓时,他听见纪年唤了一声“云庭”,而他也很理所当然地应了一声,这就像一个突破口,那之后纪年似是将杨宥当成了云庭,一遍遍地喊着他的名字。 起初纪年叫一声,杨宥就答应一声,也不记得是叫到第几遍的时候,他才猛然反应过来不对,抬头对上纪年的双眸,那人的眼里依然满是醉意,明显已经认不清眼前的人究竟是谁。 纪年捧起他的脸,指腹在他脸颊上轻柔地摩挲,“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他的声音略带沙哑,尾音透着些微的小哭腔,格外惹人疼惜。 杨宥抿了抿唇角,将他一把搂紧怀里,那力道就像是要把整个人都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般,他沉默半晌,才轻声回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他张口咬住纪年的耳垂,将下巴搁在对方肩窝,享受着这一刻的温存。 那晚最后,他们滚累了双双躺平,纪年仍旧把杨宥当成云庭紧紧抱着不肯松手,他大概以为这是一场梦,等梦醒了,心爱的人就会离开。 夜半时杨宥的酒劲散了,扭头看向枕边睡着的人,回想起刚才缠绵之时纪年的那一声声呼唤,不知是否是错觉,他总觉得那声音里带着悲戚,隐约间似乎听见纪年说过一句“对不起”。 杨宥细细地琢磨,想着前世,想着死前的种种,忽而仿佛明白了些什么。 纪年这是在自责?他一定是觉得苏云庭的死有他一半的责任,所以才会说出那声对不起。那假如自己向他说明真实身份,纪年是不是会因为这份自责而接受他? 意识到这一点的杨宥不自觉地蹙起了眉头,再看向纪年时,心中莫名多了份异样,他突然很想知道,当他不再是云庭的时候,纪年还会不会爱上他? 他们之间没有谁欠谁,苏云庭的爱,不需要施舍,他想要的,从始至终都只是沈纪年的真心。 >>> 当阳光照进房间里,纪年缓缓睁开双眼,宿醉的不良反应直接表现在头疼上,他捂着脑袋往身边看去,这一眼却把自己吓了一跳,紧接着他二话不说,抬起脚便朝着杨宥的腰踹上去。 杨大少爷被那么狠狠踹了一脚,差点就摔下床了,所幸床大,他眼见自己快要掉下去,赶紧暗自撑了一把。 待稳住了身体,他才想起去扶腰,纪年可真够狠的,那一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