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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你你本就是这天界之主,并非什么谢琰!你还想去哪里!” “就算从前是什么天界之主,如今已经不是;就算从前不是谢琰,如今已是。”谢琰摇头道,“即便你身为天帝,也改变不了我今生就是谢琰。我对你说的统领诸神毫无兴趣,放我走。” “你何时变得这般自私自我?”天帝承渊厉声道,“你必须留下!” 自从那夜追杀妖孽反而被他们围困,谢琰与他们一场恶战身受重伤又被带上清微天以来,谢琰知道自己已经失去意识很久,直到现在被他们用源源不断注入的神力唤醒,不知人间已经过去了多少日月,也不知道沧宁一个人在人间如今怎么样了。 只是身受重伤已经没有法力能与他们再战,否则谢琰此时定当殊死一搏,也不会任由他们这般逼迫自己。更重要的是,自己被他们困在此处,沧宁的安危谁人能够照顾? 今生的谢琰是孑然一身无牵无挂之人,愿意爱谁便可以爱谁,愿意恨谁便可以恨谁。但是倘若做了天帝承渊口中那所谓的万神之主,哪得这般自由? 他谢琰,此生是绝对不会,更不愿坐上那至高无上寂寞无边的神坛。不论他从前是谁,也不论他今生还有什么特殊的身份。 “天帝息怒。”原本盘腿坐在一侧的北天七圣之一天璇星君起身道,“帝君不在其位已经有百万年,今生又脱胎为人,其神形方具,与我等前生恩义已忘,一时不能接受留在清微天上也在情理之中。” “是啊。”天枢星君点头附和道,“不如请帝君暂居北辰宫中修养,待他年时机成熟,再请帝君归位不迟。” 承渊蹙眉不悦,然而看看此时一脸孤傲坚决不从的谢琰,只得无奈地点点头。 谢琰从高高的神坛上站起,威严凛然眼神睥睨着四方众神与诸天星君,突然对天帝承渊摊开一只手掌:“那物件,请归还。” “本尊不放你走,你要那东西何用?”天帝承渊冷声道,“与你归位无关之事,本尊都不会答应。” 此时横竖无法脱身,只能慢慢与之周旋。谢琰伫立在神坛上,看着天帝承渊淡淡道:“还给我,我不走。否则,玉石俱焚!” “你还是第一个敢威胁本尊之人。”天帝承渊冷笑一声,将一颗纯白的砗磲珠掷到谢琰手中,沉下声道,“二弟,天劫易渡,情劫难过,你切莫昏了头,害了自己。” 谢琰一怔,将那颗珠子紧紧握在手心,重新在神坛上盘腿坐下,闭目调息。 “他现在神力缺损,还望众神各自尽力。”天帝承渊也再次坐下,对众神道,“先修复他受损的神体,北极归位之事,等日后吧。” 众神再次运起神力,滔滔如江河流水般向那神坛上的主神奔腾涌去。谢琰闭目端坐,神体稳稳接受着四面八方的神力,没有再次抗拒。 也只有他天生为万星之主的神体,才能接受下着诸天星斗千千万万纷繁杂糅又无边无际的神力。天帝承渊刚刚放下了心,突然目光一凛,察觉到一丝异样。 他神体虽在,神识却并非全在。明显是用了分|身之术! 所谓分|身之术,乃是诸天上神才有的神术。当年青玄帝君立志救苦救难,感应人间的无数求救,只要有人呼唤,他便一定要救。当时世间未有分|身神术,他只有一身,而人间却同时有众多人求他救助,他常常为□□乏术无法及时救助众人而感到惭愧万分。终于他以神力无边,创始了将神身幻化为无穷分|身的神术,于是只要有人求救,他便可以分|身相助,不但可以救助世间更多需要救助之人,真身也能留在仙宫中继续修炼,可谓一举两得,此术也得以流传发扬。只是此术对神力要求颇高,除了西天的世尊和观音,神界的四方帝君等神力无边的上神之外,几乎无人能运用此术。 他假意配合,其实却已经暗自分|身悄悄去了人间!天帝承渊心下顿时恼怒万分,对神坛上闭目端坐的谢琰质问道:“你化了分|身,可是?” 谢琰闭目淡然道:“谢琰只答应天帝留在这里,并未说过不能分|身下界。” “好!”承渊心下怒火万丈,点了点头,“本尊护你的本体,却不会护你的化身!” 神坛之上,原本闭目端坐的谢琰睁开双眼,微微一笑。 承渊心下更恼,转头对诸天神将下令道:“立刻派雷部十万神兵,只要遇见他在人间的分|身,杀无赦!” 谢琰澹泊的双目中,依旧淡然无波。 阿宁,等我。 南山寺里,广慧还在“苦口婆心”地劝说着“罪孽深重”的鹿精,让他以身事佛,改过自新,从头再做个好妖。 沧宁开始还觉得他们的目的是烧死自己这个“妖怪”以绝后患,现在看来似乎不完全是这样。他们的目的更多的是“逼良为娼”,而不是什么铲除妖魔,他们想要自己屈从了他们多于想要杀了自己。 然而,当了三个多月“六空”的沧宁已经看透他们那些丑恶的嘴脸,对于他们口中什么“以身事佛”没有半点兴趣。才在这里当了三个月杂工已经很不高兴了,答应他们一辈子留在这里,还真不如死了好! 因为实在太舍不得这粉雕玉琢的小美人,一群和尚却并不肯善罢甘休,对着沧宁从早上劝说到晚上,劝得一个个都口干舌燥,也要沙哑着声儿继续劝他皈依佛门。 沧宁被他们在石柱子上绑了一天,被烈日活活炙烤了一天,又累又困,喉咙就像被火熏干了一样,靠在柱子上无力地耷拉着脑袋,只觉得一群苍蝇在耳边瞎嗡嗡,半点话也听不进去。 他还缺少魂魄,这副身子现在本就还虚弱得很经不起折腾,被这群和尚又是绑又是晒,还不能休息没有水喝,早就被折腾去了半条命,哪里有力气搭理他们。 浑身都被绳子勒得很疼,嗓子又干又痛,头昏昏沉沉似乎有千斤重,就像快要炸了一样,沧宁几乎没有什么力气去感知其他,只是垂眼盯着地面,巴不得他们快点弄死自己也好,省得被绑在这里活受罪。 琰哥哥去哪里了?知不知道你家阿宁现在很无助啊?沧宁的一排贝齿咬了咬自己干裂得像糊了一层纸般的下唇,干脆闭上了眼睛。 这时候,真是特别想念琰哥哥那温暖柔软的怀抱,还有他烤得又香又脆的小鱼…… 琰哥哥……琰哥哥…… 沧宁心里默默念了好多遍琰哥哥,昏昏沉沉中失去了意识。 一会儿觉得自己在冰冷的水里,被琰哥哥一把抱住抱上了岸。 一会儿觉得自己被蛇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