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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闹事?尹棋脸上的伤是谁打的!” “是我。” 徐然推开扶着他同事,大大方方的承认。 “徐然?哼,你有种啊!方案拿不出来跑到这来撒野,你工作几年学到的东西就是殴打同事啊!上次你弄丢客户资料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又过来惹麻烦,这次要不是尹棋,公司能拿下这个方案吗!你这个主管到底是干什么吃的,要是不想干了乘早给我滚蛋!” “经理,徐主管只是一时糊涂,他……” “闭嘴,用不着你帮我说话。” 徐然看着时磊,心如死灰。 他现在说这种话还有什么意义吗? “我辞职。” 徐然端着自己收拾好的纸盒进了电梯。离开公司,徐然看着街边停着的垃圾车,想到没想,直接把整个纸盒丢了进去,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份工作,是他毕业时和时磊一同面试进来的,是他和时磊构想未来生活的第一步。 工作四年,自己拼死拼活好不容易当上个小主管,再难再苦他都忍了,因为身边始终有个人不离不弃的陪着。 而如今,那个人不在了,他又何必对此有所眷恋。散了吧,以后的日子,自己一个人照样能过好。 “能过好,一个人的日子老子照样能过好!!!” 夜晚,徐然一个人坐在天台上边喝着闷酒边吼着,可回应他的只有不知道那传来的几声犬吠。 大口的灌着啤酒,没两下有空了一瓶。 徐然捏瘪了易拉罐,随手又摸了一罐,拉开,往嘴里灌。 而他的脚下,满满的一箱24罐啤酒就剩下几罐没开了。徐然的酒量一直不好,以前有时磊替他挡着,可现在……他想喝多少都不会有人来过问。 “时磊,你个王八蛋!老子跟你在一起七年,你他妈的一声招呼不打就跟那个狐狸精的混在一起,你当老子是什么!” 一边骂着,徐然一边气得发抖,匆匆灌了几口酒才有所好转。 “老子哪里亏待你了?老子哪一点不如哪个小妖精?没他白,没他嫩,还是没他功夫好。呵呵,老子是心甘情愿躺在你下面的那个,还要什么功夫!还要什么!你他妈的还想让我怎么样!” 徐然罐子一甩,眼泪不争气的全部流了下来。 人们常说:一年之守,三年之痛,五年之离,七年之痒,十年之约。 自己和时磊已经七年了,三年那关过了,五年那关也过了。徐然一直相信他和时磊一定能修成正果,可谁又能想到,他们还是过不去这倒坎,他们还是输了…… “嗡嗡嗡……” 手机响了,徐然摸了摸口袋掏出了电话。 一定是时磊打过来的,一定是时磊打过来的…… 徐然心里反复念叨着,就像要催眠自己一样。他想好好骂一骂时磊,他想把自己所有的怨气一口气全部释放出来,他要骂的这个叛徒无地自容! “喂,是小然吗?” 徐然还没来得及开口,电话里传来的声音瞬间让他酒醒一般。 “妈,你……你怎么打电话来了?” 徐然急忙看了眼手机屏幕,上面赫然显示了‘妈’一个字。 “没有,就是好长时间没有联系了,给你打个电话。” “哦,我……我挺好的。” 徐然擦了擦眼泪,深呼吸着调节了下情绪。 “妈,你身体还好吧。” “好,很好。就是……就是……” 听到mama在电话那头支支吾吾的,徐然不安的问道:“怎么了,妈,有事直说吧。” “是这样的,你弟弟他要结婚了,那边的彩礼钱……” “还差多少?” “差……差十多万……” “他的钱我们家不稀罕!” “啊呀,老头子,这是你亲儿子啊!” “滚!我没这样儿子,伤风败俗!你还嫌他不给家里丢人吗!” 徐然听着电话那头的争吵,默默地挂断了电话,然后把自己卡上十多万的存款全部打了过去。 当初,他和时磊的关系被家里知道后,徐然就没有一丝犹豫的出柜了。 这种事在他们老家传得很快,大家面上不说,可背后都会对他们家指指点点。徐爸爸也因此真的打断了他的腿,把他锁在家里。 后来,时磊来找他,还是徐mama偷偷放了他。 之后,徐然就再也没有回过老家。每逢过年,时磊走了,自己就一个待着,那是也没觉得多苦,反而觉得这种日子过得也有滋有味。 只是,现在想想,徐然真觉得自己当初实在是太傻了。 叹了口气,徐然起身,手里拿着啤酒仰头继续喝着。 “恩?就没了?” 没喝两口,酒就没了。徐然倒拎着易拉罐,甩了甩,确认空了,又弯下身拿起一罐边走边喝。 喝到最后,徐然只觉得胃在不停的抽搐,恶心感慢慢涌了上来。 徐然丢掉罐子,看都来不及看,趴着天台的边缘一阵猛吐,直到自己觉得天旋地转,慢慢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欢迎抓虫,欢迎留言 第3章 徐然?蒋顺安? ‘嘀嘟嘀嘟……’ “病人现在呼吸很微弱,血压脉搏正在急速下降。” “5mg吗啡准备!” “呼吸机快!动作快一点!” “不行!病人没心跳了!” “除颤器200J准备。” “不行,没有反应!” “充电!300J准备!” “好了,好了,病人有心跳了!” “手术继续……” “嘶,我这是在哪?头,我的头好痛啊。” 徐然费力的睁开双眼,身上的关节不停的叫嚣着,大脑又晕又沉,又像要裂开一样。还没等自己弄明白怎么回事,一个护士便急急忙忙的按住了他。 “诶诶诶,别乱动,快躺好,没看到手上还在输液吗。” 输液?难道,我在医院? 徐然抬眼看着挂在一旁的吊瓶,又看了看一片雪白的天花板,连叹气的力气都没了。 “我怎么会在这里?” 徐然记得,自己明明是在天台上喝酒,怎么现在会出现在医院,难道自己喝酒就出了事不成? “为什么在这,问你自己啊。真是的,这么大的人了,过个马路还不知道看红绿灯,色盲啊?” 过马路?红绿灯?色盲?这么可能! 徐然的行业是平面设计,这么可能是色盲。虽然自己眼前看到的东西是有点模糊,但颜色还是可以分辨的。 护士也不等着徐然回答,自顾自的开始检查起来:“病人现在感觉怎么样?有哪里觉得不舒服吗?” “不舒服,那都不舒服,嘶~~~尤其是头。”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