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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这样行不行,我跟你保持两米距离,不,五米,十米!行不行,你就当我不存在……” “不存在?你怎么不干脆从这个世界彻底消失?” 程风自认从没这样低声下气过,奈何江越话放的那是越来越狠。 狠得他少爷脾气一下子冒上来,程风一米九的大高个,面庞轮廓本就比较冷峻,只是平时总是神采飞扬的不让人觉得压抑。 但此时他沉着脸,把江越踹过来的椅子反踹回去,冷声道:“你走一步试试?” 江越压根不吃他这套,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到大,能镇住他的人只有江卓和楚天秦。 江卓是他根深蒂固的童年阴影,而楚天秦…… 不只是一个追逐对象。 对江越来说,楚天秦是踏着血和碎玻璃,满脸阴沉却动作温柔把他带回家的…… 救赎者。 程风眼睁睁看着江越无视他,直接甩手走人。心下懊悔自己一时冲动,但是话已经放出去,态度也摆明了,众目睽睽地实在拉不下脸追出去。 程风狠狠瞪了准备再次上前进行关怀的唐楼楼:“看什么看?” 二度无辜中枪的唐楼楼:“……”卧槽好凶。 江越一路无阻地出了影城,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报了串地名,车缓缓起步。 天黑压压的,空气也闷得窒息,颇有些风雨欲来的沉寂。 “小霍子,出门么没带伞把,”司机师傅cao着一口淳朴的家乡土话,“看这天气,马上要下雨啦。” 江越仅仅只是扫了一眼渐渐聚拢起乌云的苍穹,就把目光转回后视镜,透过后视镜果然有两辆黑色保时捷紧跟着。 “师傅,麻烦开快点。”江越将握在手中的一小只锦囊死死攥紧,贴上胸口,“……甩开后面那两辆车。” “好呔——” 一声爽朗的回答后,司机师傅十分敬业地提升了档位,或许是男人对飙车都有一种莫名的激情,哪怕是这个山里长大的淳朴汉子,此时脸上也不由地露出一丝兴奋和紧张。他狠狠踩下油门,车身轻轻巧巧地拐进右侧一条小岔路里。 半小时后,两辆保时捷一辆接着一辆,前后夹击把一辆破出租车拦在路边。从车上下来一群黑色衣服,来意不善的黑社会。 为首的那个脸上有两道刀疤,他一把拉开出租车车门,正要道:“江少……” 话刚说出两个字,刀疤男就顿住了,然后表情变得难以置信,他狠狠摔上车门:“cao,人呢!” 他转向驾驶位,把司机生生从位置上拖出来,二话不说掏出别在腰间的枪,顶上司机的太阳xue:“说,人呢。” 司机师傅打死也没料到这种情况,声音有些哆嗦:“什么人。” 刀疤男把顶枪口又往前推了几分,力道更深:“别他妈装傻,刚刚你拉的那个人呢。” “他半半半途就下车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各位大哥……” 刀疤男收回枪,司机屁滚尿流地把车开走,身后一众小弟都在着急:“黑哥,怎么办,怎么跟久爷交代?” 黑子也正发慌呢,犹豫着掏出手机还是拨了个电话:“久、久爷,我们把人……把人跟丢了。” . 半小时前,司机几次三番拐进小巷里,将车距拉开之后,江越半途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偷偷溜下了车,然后侧身闪进巷子深处,等他们开后还特意绕了两圈才从巷子另一端走出来,从路边拦下另一辆车。 江越冷淡地吩咐道:“去灵隐寺。” 司机应了声,松开离合器起步。 江越不放心又往后视镜里张望了几眼,确信他们没有再跟上来后松了一口气。摊开手掌,那只小巧的红色锦囊还静静躺在手里,已经被汗渍浸得微微潮湿。 这个锦囊来之不易。灵隐寺以前炒的沸沸扬扬,都说这锦囊能解百惑、解百忧,求完锦囊再去求签,天意会告诉你下一步该怎么走。 多年前他就为了这么个锦囊在寺庙里跪拜叩首了一天。 可求来的签却是大凶。 “施主确定现在就要许愿吗,这签可相当不吉利。” “谢谢,我现在就要许。” 江越静静地盯着它看了两眼,随即将它收回衣服内侧、贴近胸口的口袋里。 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司机边开车边偷偷地抽出盖在一块不起眼毛巾下的枪,枪身漆黑。 . 林邵久给楚天秦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开着车奔赴一个商业聚会,接到电话只说了两个冷淡的字:“有事?” 林邵久难得严肃道:“有事。” 楚天秦心陡然一惊,果断踩下刹车,不顾车身多么颠簸,语气是前所未有的着急:“江越怎么了。” “江越把我派去的人都甩开了,现在行踪不定,更奇怪的是我们之前装在他身上的那个小型GPS定位器毫无反应,现在有两种猜测,第一,定位器被他发现了。” 楚天秦下意识反驳道:“不可能,那块玉坠他从不离身。” 林邵久那端沉默了一会。 “那就只剩下第二种可能,对方行动了。”林邵久道,“……也许,已经得手。” 楚天秦说不上来这个可能为什么让他一听到就难以自制地抽痛起来,从未有过的慌乱、害怕几乎将他吞没。 他忍了又忍,最终只能说出一句:“他如果出什么意外,我不会放过你。”声音低哑,像一把破了音的大提琴,不堪入耳,却又字字句句打进对方耳朵里。 林邵久道:“这事是我疏忽了。”他原本没把这件事情放心上,以为充其量也就是小打小闹而已,但是现在看来,这件事情倒是变得有意思起来。 于是林邵久颇有兴致地分析起来:“我们先把事情理一遍,大约一周前,道上出现一则悬赏令,称要花天价买江越的命,轰动一时。可是我们暗地里派专业雇佣兵表示要接单时,却没有得到回应。” 楚天秦边听边将车调了个头,准备开往影城,他双手把在方向盘上,手腕处那块简约黑色手表折出一道冰冷的反光:“悬赏令是假,放出风声是真,对方故意想引起我们注意。” 林邵久打了个响指,心情愉悦:“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痛快。” 话虽这么说,楚天秦皱起眉:“对方为什么要特意引起我们警惕?这对他们来说不是件好事。” 他根本不想隐藏,他甚至的大胆地、极其嚣张地、生怕别人不知道。 林邵久